烈日灼烤著伏牛山玉皇頂,霍去病揮動青銅劍劈開斷裂的梁柱,碎木還未落地便被蘇文玉袖中飛出的素色雲綃卷住。
"霍將軍,"蘇文玉指尖纏繞著發光的捆仙索,"這截陰沉木是要給薑師叔煉捆妖樁的。"
"本將這是在測試誅邪劍的鋒銳。"霍去病振劍蕩開三丈劍氣,驚得牛全懷裡抱著的朱果筐騰空而起。胖修士手忙腳亂接住果筐,道冠上卻掛了串紫晶葡萄——陳冰正踩著青鸞從雲端探頭偷笑。
林小山盤坐在破損的八卦台上,見狀捏訣引來道清風:"老牛,你這頂葡萄冠倒是應景,活像王母宴上的獻果仙童。"
"這叫五行搬運法!"牛全摘了顆葡萄彈向東南角,果肉在半空忽然化作金甲力士,扛著青石開始壘砌城牆,"陳師妹給的《食神秘錄》裡寫著,食補也是修行..."
二十步外的陣眼處突地爆出青光。程真從地脈裂隙中躍出,束發的紅綾還纏著半截掙紮的穿山甲精。"小山,"她甩動紅綾將精怪砸進鎖妖囊,"用雷火符在防禦陣裡擺鴛鴦陣圖,你是怕魔教來襲時不夠喜慶?"
"娘子明鑒,"林小山袖中飛出十二道符篆,在空中拚成旋轉的太極圖,"這叫陰陽和合誅邪陣。"驚得旁邊幫忙搬運靈石的金絲猴王吱哇亂叫,猴群們壘牆時偷偷在磚縫裡塞滿鬆子。
薑子牙駕著四不像從雲頭落下,手中封神榜泛起紅光:"護山大陣尚需三個時辰..."瞥見蘇文玉把玩著的攢心釘,老神仙立刻改口:"正巧夠老道釀幾壇猴兒酒助興。"
月華初上時,陳冰騎著青鸞巡視西崖。牛全正在新挖的陷仙坑裡鼓搗,頭頂道冠插著根鳳翎。"陳師姐!"他舉著青銅羅盤喊道,"按您吩咐布了四十九處幻陣,不過為何每麵陣旗都要係上合歡鈴?"
"呆子,"陳冰躍下青鸞時裙裾掃過他鼻尖,"這是為了擾亂魔修心智。"她伸手摘掉牛全胡須上的鬆子殼,"順便...防著某個貪吃鬼觸發機關。"
斷崖邊,霍去病抱劍倚著新立的鎮山碑。蘇文玉悄悄靠近,掌中青鸞寶鏡映出她狡黠的笑:"百裡外有群作亂的猙獸,霍將軍可願..."
話音未落,劍氣已撕裂夜空,驚起漫天流螢化作星鬥墜落。
三更天的煉器坊還亮著離火珠,林小山握著神農量天尺,在青銅地板上劃出焦黑的陣圖。牛全蹲在牆角啃著鹵鹿蹄,麵前擺著七塊屬性相衝的靈石。
"離火晶配玄冰鐵,就像羊肉泡饃蘸蜂蜜。"胖修士忽然拍腿大叫,油膩右手在《神農經》殘卷上按出個梅花印,"小山!用風雷木做緩衝!"
話音未落,試驗台上的青銅炮管猝然暴起紅光。林小山甩出十二張避火符組成八卦陣,還是被炸飛的炮栓削去半截發帶。"好個老牛!"他抹著臉上的爐灰笑道:"你這食譜推演法,比薑師叔的先天卦還刺激。"
兩人為調和五行相衝,試過三百六十種組合。東海沉銀遇火即融,西山精鐵又拒刻陣紋,直到陳冰送來截千年蟠桃木——那本是西王母賜給蘇文玉的發簪。
五日後,當第一道火龍衝破雲霄時,牛全正抱著炮架當盾牌。九條炎龍纏繞著巽風符衝天而起,卻在百丈高空突然內訌互噬。爆炸氣浪掀翻了丹爐,把牆角的《考工記》烤成焦脆卷餅。
"定是少了調和之物!"陳冰踩著火衝進濃煙,裙擺掃開滿地機關零件,"當年軒轅黃帝造指南車,還要用夔牛膠調和金木呢。"
三人連夜潛入雷澤,被霍去病的劍氣保護十裡地,才偷到雷獸唾液。黎明時分,當摻著金烏砂的炮身終於泛起龍鱗紋,牛全已經抱著半截炮管打起呼嚕。
七日後,三十六門火龍炮列陣山巔。林小山咬破指尖在陣眼畫出最後一道血符,轉身朝牛全挑眉:"老牛,這次該用你當配重了。"
"彆!我這身神膘留著有用!"胖修士說著滾向掩體,卻見蘇文玉的捆仙索已纏住炮架。隨著薑子牙祭起杏黃旗,漫天火龍竟在空中結成周天星鬥陣,燒得百裡外的樂神教探子現出原形。
與此同時,後山禁地的鐵鳥修複更顯詭異。這具得自殷商陵墓的青銅機關翼,每當注入靈力就會啄人。程真第三次被鐵羽劃破衣袖時,終於用縛龍索把它捆成粽子。
"神農機關術失傳三百年矣。"薑子牙撚斷三根白須,忽然朝牛全腰間酒葫蘆一指,"灌它!"
當十年陳猴兒酒注入鳥首樞機,鐵眼突然泛起琥珀光。林小山趁機將神識探入核心,發現三千六百枚齒輪竟構成河圖洛書。七晝夜不眠不休,他們用洛水玄龜的背甲拓印陣紋,拿鳳凰翎羽替代缺損的傳動軸。
試飛那日,陳冰把牛全的乾坤袋係在鳥爪上。鐵鳥振翅時卷起的罡風,把胖修士珍藏的醬肉脯撒遍西岐城。當這具上古機關穿越雲層,翅翼間流轉的日月精華,為伏牛山繪出首張西歧布防圖。
"妙哉!"薑子牙看著鐵鳥銜回的蜃樓珠,影像裡百姓正對著漫天醬肉脯祭拜。林小山與牛全擊掌大笑,卻見蘇文玉拎著變成禿毛雞的鐵鳥走來——霍去病為試劍鋒,把它尾羽削成了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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