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海浪裹著鹹腥氣拍打礁石時,小雅的白麻祭袍已被浪花打透。天光村的青銅戰船泊在百丈外,船首的獨眼圖騰正淌下紅漆,像凝固的血淚。
“海神娶親——獻祭!”天光祭司的骨杖指向漩渦,四名赤膊壯漢抬著竹籠走向怒濤。
籠中小雅突地咬破舌尖,血珠濺上鐵鎖:“我爹的漁船去年就是被你們……”
話音未落,林小山的火龍銃轟斷鎖鏈,程真鏈子斧卷起少女腰身。霍去病的鎢龍戟插入沙灘:“此女,我大漢保了!”
當夜,颶風掀翻半座漁村。晨霧中,三具十丈長的巨鯨骸骨豎在灘頭,肋骨間掛滿溺斃的漁夫。鯨首刻著天光村的戰書:
“契毀,則血償——十五壯丁或全族葬海”。
老村長顫抖著捧出泛黃帛書:“三百年前契約在此……”
程真斧尖挑破帛書,露出內層血字:“什麼神靈?分明是喝人血的海寇!”
帛書夾縫的東海海圖上,赫然標注著朝歌水師沉銀點。
月黑風高夜,二十艘小漁船載著硫磺桶潛向敵艦。牛全趴在桶底哀嚎:“老子暈船啊嘔……”
陳冰往他嘴裡塞了顆藥丸:“暈船總比當祭品強!”
天光戰船射出火箭的刹那,林小山吹響海螺。潛伏的霍去病猛然從海底躍起,鎢龍戟劈斷船帆索——
“風來!”薑子牙的打神鞭引動颶風,燃燒的硫磺桶如流星撞向敵艦!
海麵浮起殘屍時,漩渦中升起青銅巨像。獨眼神像的瞳孔轉動,射出熔金流火:“背契者,永墮冥淵!”
小雅奮力掙脫程真,赤腳踏浪走向神像:“海神爺爺,您可認得這個?”她舉起半片魚鱗——正是從祭袍暗袋發現的,鱗上刻著朝歌工匠印記。
神像驟然龜裂,露出艙室內操控機關的天光村長。霍去病一戟劈開控製台:“難怪索要壯丁,朝歌水師缺劃槳奴了!”
朝陽刺破海霧時,幸存的漁民正焚燒鯨骨。老村長將契約帛書投入火堆:“從今往後,天水村隻信手中的漁叉!”
小雅把魚鱗係上林小山的炮管:“這是沉銀船的坐標,算是謝禮。”
程真揮手指向海平線——天光村的殘艦桅杆上,升起畫著玄鳥的朝歌戰旗。
“還沒完呢。”霍去病擦亮戟尖的鹽漬,“真正的海神,怕是剛被吵醒。”
浪濤深處傳來一聲悠長鯨歌,海麵浮起山巒般的背鰭。
三日後,漁民撈出刻著妲己符咒的青銅匣。開啟時,小雅耳後浮現魚鱗狀紋路,竟能聽懂海豚的警示——正有黑船隊繞開暗礁,直撲天水村。
濃霧裹挾著硫磺氣息,天光艦隊的青銅戰艦刺破海平麵,船首像張開巨口,噴出裹挾磁石粉末的黑霧。林小山的雙節棍桃木芯在霧中發燙,棍身隱約浮現雲雷紋。
程真舔了舔淬毒魚叉的刃口——這是用天水村三百年前的海祭殘血浸泡的。牛全顫抖著擺弄星盤,卻發現所有星軌都指向敵艦桅杆頂端的磁石羅盤。
漁村老嫗跪在礁石上,目睹自家兒子被磁暴操控,瞳孔映出戰艦甲板上密密麻麻的青銅傀儡。
林小山雙節棍掃開射來的磁石箭,突然旋身將棍尾插入海水中。"程真!看我的棍尖!"
桃木棍尖滲出靛藍屍斑,與敵艦黑霧共鳴。
程真甩出魚叉,鐵砂硫磺桶被釘在敵艦帆桁。"去!"
魚叉尾部的雄黃粉遇霧燃燒,硫磺桶炸裂成火鴉形狀,磁石粉末裹挾火羽撲向傀儡群。
敵艦指揮官扯下麵具,露出機械義體:"商祖銘文?可惜你們的火鴉..."
話音未落,傀儡群關節迸發黑煙,青銅齒輪被硫磺腐蝕。
牛全突然乾嘔,嘔吐物中混雜著磁石碎屑。"我...我聞到海神的腐臭了!"
嘔吐物滲入海水,吸引鯊群如黑潮湧向敵艦底艙。
敵艦猛然傾斜,底艙傳來木板斷裂聲。指揮官暴怒:"放海妖!"
巨型青銅海妖破水而出,利爪上的磁石鏈鎖住鯊群。
程真冷笑:"鯊群是誘餌,真正的..."
突然被磁石鏈纏住腳踝,拖向海妖血盆大口。
林小山雙節棍刺入海妖眼珠,青銅殘件引動地脈硫磺。"薑子牙!借我東風!"
薑子牙的打神鞭化作閃電劈開雲層,風向驟變。
火鴉群借風勢撲向敵艦,磁石羅盤過載爆炸。指揮官的機械義體噴出青煙:"不可能...這風..."
打神鞭的閃電在海麵劃出"子牙鑄"的蟲鳥篆。
林小山踩著燃燒的甲板躍向指揮官:"三百年前,你們鑄人入海神像;今天,讓磁暴還債!"
棍鋒刺入其胸膛,先王頭骨碎片與青銅齒輪一同炸裂。
程真從鯊群口中救起昏迷的牛全,發現其嘔吐物中竟有磁石密鑰。"這小子...早被海神詛咒了?"
林小山望著燃燒的敵艦,雙節棍裂口處露出第二層銘文——"聞仲監製"。
海平線外,申公豹的戰車紋飾在濃霧中若隱若現。
小雅額頭的玄鳥紋突然發亮,指向沉入海底的青銅海妖——其體內藏著通往朝歌的磁石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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