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正在底艙搶救傷員。嬌小的醫官在傾斜的船艙裡滾來滾去,卻總能精準地抓住每個撞向艙壁的水手。她的醫藥箱用特製磁石固定在牆上,裡麵除了草藥還有牛全製作的簡易手術器械。
小宜被綁在最安全的導航室,男孩正瘋狂計算著洋流數據:"不對......這水流速度超出記載三倍!"
三個月前,他們還在墨守城的慶功宴上暢飲。那張標記著"羅馬"的神秘地圖,像魔咒般牽引著他們向西航行。
"我們要親眼看看,"霍去病當時說,"那個能與大漢媲美的文明,究竟何等模樣。"
現在他隻想看看陸地——任何陸地都行。
"右舷破損!進水了!"墨家弟子的驚呼從底艙傳來。
牛全連滾帶爬地檢查動力核心:"完了完了,蒸汽管道破裂,我們真要變成......那本小說裡叫什麼來著?"
"魯濱遜漂流記!"林小山在風雨中大喊,"還是組團版的!"
霍去病突然拔出鎢龍戟,狠狠刺進甲板。借著戟身的支撐,他艱難地走向舵輪。
"你乾什麼?"程真驚呼。
"既然海神不讓我們向西,"冠軍侯眼中燃起熟悉的戰意,"那就看看是他的浪頭硬,還是我的戟利!"
他取代了精疲力儘的水手,雙臂肌肉賁張,竟然強行扭轉舵輪。船身在巨浪中發出令人牙酸的巨響,但真的開始改變方向。
蘇文玉從傳聲筒裡聽到他的喘息,忍不住輕笑:"這個瘋子......"
風暴在黎明時分突然停止,就像它來得一樣突兀。
破損的"探索者"號擱淺在一條大河的入海口。兩岸是茂密的紙莎草叢,遠處金字塔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
"我們......在哪兒?"林小山解開鎖鏈,癱在濕漉漉的甲板上。
幾個劃著蘆葦船的當地漁民驚恐地看著這艘怪船。當霍去病身披玄甲出現在船舷時,漁民們突然跪倒,高呼著"荷魯斯"。
"他們在說什麼?"霍去病皺眉。
林小山掏出手冊,結結巴巴地用拉丁語問:"這裡......是羅馬?"
漁民們用古埃及語回應:"神的使者!歡迎來到埃及!"
雞同鴨講的場麵持續了一刻鐘,直到陳冰用醫藥包裡的糖果成功與漁民交換了一筐無花果。
牛全檢查著徹底報廢的蒸汽核心,痛心疾首:"核心部件泡海水生鏽了,這時代連個替換零件都沒有......"
"至少我們還活著。"程真用鏈子斧削著樹枝做拐杖,"而且這裡看起來挺富庶。"
林小山試圖用雙節棍表演雜技與當地人交流,結果把村長家的陶罐打得粉碎。蘇文玉隻好捧出絲綢賠罪,沒想到對方回贈了黃金首飾。
"等等,"小宜突然說,"如果這裡是埃及,那地圖錯得離譜啊!"
正當團隊在村莊裡休整時,地平線上揚起沙塵。一隊裝備精良的士兵疾馳而來,鋼甲在陽光下閃耀,紅色鬥篷如同流動的鮮血。
為首的年輕將領勒住戰馬,銳利的目光掃過奇裝異服的團隊,最後落在擱淺的"探索者"號上。他說的既不是埃及語也不是拉丁語,而是流利的希臘語:
"你們是誰?"他的手按在短劍上,"是克利奧帕特拉女王請來的新雇傭兵,還是......"
他的目光掠過霍去病的鎢龍戟,程真的鏈子斧,蘇文玉的輪回刀,微微眯起:
"來自東方的間諜?"
林小山低聲問:"他在說什麼?誰聽得懂希臘語?"
蘇文玉緩緩上前,用輪回刀在沙地上畫出一個簡單的漢字——"友"。
年輕將領挑眉,突然用帶著口音的漢語說道:
"我是馬克·安東尼。不管你們是誰,最好有個好解釋。"
尼羅河的風吹過,帶著紙莎草的清香與劍拔弩張的氣息。在這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一場新的冒險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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