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的封鎖進入第七天,倉庫裡的鹹魚和麥餅開始見底。牛全蹲在亞曆山大圖書館的廢墟裡,正小心翼翼地拆解一台水力鐘的零件——這是他最近養成的習慣,焦慮時就要拆點什麼。
"完了,"他舉起一個鏽蝕的齒輪,"連最後一個備件都鏽穿了。"
林小山有氣無力地耍著雙節棍:"我現在看海鷗都覺得像烤雞......"
程真一斧頭劈開木箱,檢查裡所剩無幾的箭矢:"省點力氣。西南方向又來了一艘運兵船。"
霍去病站在破損的露台邊緣,指尖在鎢龍戟柄上輕輕敲擊——這是他在草原追蹤獵物時養成的習慣,如今用來計算敵艦的巡邏間隔。當他數到第三十二次巡邏時,突然轉身:
"他們的旗艦,每次都在潮水轉向時靠近燈塔。"
蘇文玉正在用炭筆在莎草紙上演算。當她畫到第七張示意圖時,突然把筆一扔:"我們有辦法了。"
她指向窗外高聳入雲的法羅斯燈塔:"既然沒有東風,我們就自己造一場"火雨"。"
小宜抱著一卷泛黃的羊皮紙跑來:"我在檔案室找到了這個!"
那是古希臘學者記載的"海火"配方,恰好與牛全在現代學過的石油蒸餾知識吻合。
接下來的三天,圖書館變成了秘密作坊。
牛全帶著墨家弟子改造蒸餾設備,用破損的青銅雕像做導管,用神廟的獻祭碗做容器。當第一縷黑色原油被提純時,刺鼻的氣味讓林小山連連後退:
"這味兒比匈奴人的帳篷還衝!"
程真卻眼睛發亮:"夠勁道!"
更精彩的是弩機改良。霍去病發現羅馬弩炮射程不足,便指導工匠調整仰角。當試驗箭帶著燃燒的布團飛出尋常射程兩倍遠時,連凱撒都親自來觀摩。
"東方智慧,"羅馬統帥若有所思,"確實令人驚歎。"
最艱難的抉擇出現在人選環節。
"我去燈塔。"霍去病說得斬釘截鐵。
"不行!"蘇文玉罕見地失態,"那是送死!"
林小山耍著雙節棍插入兩人之間:"要不猜拳?"
程真一斧頭劈開兩人:"都彆爭。我去掩護,霍將軍指揮。"
最終方案讓羅馬元老們都瞠目:由八個漢人和十二個羅馬老兵組成混編小隊,乘坐修補好的漁船突襲燈塔。語言不通?霍去病發明了一套旗語。戰術不同?他用沙盤演示了三次協同進攻。
凱撒默默觀察許久,突然解下自己的紅披風係在霍去病肩上:
"帶他們活著回來。"
訓練過程中笑料百出。
羅馬士兵總想排成整齊方陣,被霍去病強行拆散成遊擊小組。林小山教他們使用煙霧彈時,有個百夫長被嗆得眼淚直流:
"這比高盧人的辣椒還辣!"
最搞笑的是旗語教學。當霍去病比劃"迂回包抄"時,羅馬士兵理解成了"原地轉圈",差點把程真轉暈。
"算了,"她無奈地收起鏈子斧,"到時候跟著我衝就對了。"
決戰在月圓之夜打響。
當埃及艦隊像往常一樣逼近港口時,突然遭遇了"火雨"。被改良弩機投射的燃燒罐在空中劃出優美弧線,精準地落在敵艦風帆上。那種黏稠的火焰用水潑不滅,嚇得水手紛紛跳海。
"海神發怒了!"埃及艦隊陷入混亂。
與此同時,霍去病的混編小隊已經摸到燈塔腳下。程真的鏈子斧纏住守軍腳踝,林小山的雙節棍打翻報警的銅鑼。當羅馬老兵用龜甲陣頂住大門時,霍去病帶人直衝塔頂。
"快!"他對牛全喊道,"讓燈塔說話!"
牛全和小宜已經拆掉燈塔的鏡組。他們用磨光的盾牌和琉璃片組裝成臨時反射鏡,將巨大的光柱投向海麵。
一下,兩下,三下——那是羅馬援軍到來的信號。
"不可能!"波提努斯在旗艦上怒吼,"羅馬艦隊還在西西裡!"
但為時已晚。看到燈塔信號的埃及海軍以為被包圍,開始各自為戰。而港內的羅馬守軍士氣大振,發起了反衝鋒。
當朝陽升起時,海麵上漂浮著七艘埃及戰艦的殘骸。
霍去病站在燈塔頂端,紅披風在晨風中獵獵作響。他望著遠方——在那裡,回家的路依然漫長,但至少今天,他們為自己爭取到了時間。
凱撒來到燈塔下,仰頭看著那個東方將軍:
"我見過很多勇士,但你是第一個把燈塔變成武器的人。"
霍去病緩緩降下塔頂的埃及旗:
"在我們家鄉有句話:善戰者,求之於勢。"
在他們腳下,亞曆山大港正在恢複秩序。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小宜悄悄收起了那份記載著"海火"秘方的羊皮紙。
這場勝利不是結束,隻是另一段傳奇的開篇。當團隊終於開始修複船隻時,地中海的另一端,屋大維的探子已經把"東方巫師"的傳說帶回了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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