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臟器指令與D級宣言_熵光夜城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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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臟器指令與D級宣言(1 / 2)

冰冷的金屬碎屑,像無數淬毒的針尖,深深楔入燼生跪地的膝蓋傷口裡,每一次微小的顫動都牽扯著暴露的神經,帶來一陣陣尖銳的、帶著鐵鏽腥氣的刺痛。父親頭顱的重量,不再是冰冷的負擔,而是某種具象化的絕望,壓得他雙臂的肌肉纖維仿佛在哀鳴,酸脹感順著肩胛骨一路蔓延至麻木的指尖。每一次艱難的喘息,那冰冷的金屬顱骨邊緣便更深地硌進他緊貼著的背脊皮肉,每一次都像在提醒他:背負的不僅是父親的遺骸,更是這永夜般沉重的謎團與刻骨的遺恨。渾濁的獨眼裡,父親那半睜的瞳孔倒映著無邊無際的黑暗,凝固的驚愕仿佛已在他心底凍成了一塊永不融化的寒冰,每一次心跳都撞得它生疼。喉嚨裡堵著的不再是棉絮,而是一團浸透了血汙、帶著內臟腥氣的破布,他想嘶吼,想質問這操蛋的命運,最終卻隻擠出幾聲破碎的、漏風般的“嗬…嗬…”,瞬間被周遭死寂冰冷的空氣吞噬殆儘。後頸的長明種核心死寂如淵,那觸感,冰冷、堅硬得如同棺槨的蓋板,將剛才那場以眼焚命的瘋狂爆發徹底封存、否定,仿佛那孤注一擲的掙紮從未發生,隻留下更深的虛無。

“嗡——”

一陣冰冷的、非聽覺的細微震顫,毫無預兆地從燼生顱骨深處彌漫開。那不是聲音,更像是一種物理性的、令人牙酸的刮擦感,帶著強烈的排異感,像一根冰冷的探針在他腦髓溝壑裡粗暴地攪動了一圈,又似觸碰到滾油般急遽縮回,留下一種令人作嘔的異物感。

【邏輯熵殘餘場域:高濃度汙染。檢測到…衰弱同源信號。指向性矢量穩定。距離:極近。】

長明種那非人的、直接在意識層麵響起的冰冷宣告,字字清晰,帶著數據庫調用的機械回響和對“汙染”的刻板排斥。燼生如同被高壓電流擊中,猛地一顫,懷中僅剩的知覺是父親頭顱冰冷堅硬的輪廓,那金屬的棱角幾乎要嵌進他的肋骨。“同源”兩個字,像兩顆剛從熔爐裡鉗出的、燒得通紅的釘子,狠狠鑿進他混亂的意識裡,鑿出一個除了眼前這具遺骸之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可能性。

還有誰?在這片父親倒下的、被詛咒的廢土上,流淌著同樣血脈的殘渣?

【信號特征分析匹配…數據庫索引…吻合度99.7。識彆:關聯性碎片—“母親”。意識殘餘片段。】長明種的判決不帶一絲波瀾,冰冷得像在宣讀一份解剖報告。

“母親!”這兩個字脫口而出的瞬間,像兩塊滾燙的烙鐵狠狠摁在了燼生最脆弱的神經末梢上。他猛地抬頭,渾濁的獨眼穿透父親焦黑的殘骸投向永夜深處。在那片比邏輯聖殿廢墟更加汙濁、被雜亂管道與腐敗血肉堆砌的霓虹籠罩的區域——血肉黑市的入口,像地獄張開的一張淌著膿血的嘴。那個微弱的信號,竟指向那裡!一股混雜著荒謬、恐懼和一絲微弱到幾乎被絕望淹沒的希冀,在他胸腔裡劇烈翻騰。

燼生幾乎是憑著殘存的本能蠕動。他費力地脫下那件早已破爛不堪、沾染著焦痕與乾涸血痂的外衣,布料摩擦傷口帶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他帶著近乎褻瀆的笨拙與一種被逼至絕境的瘋狂,用堅韌的布條將父親冰冷的頭顱死死綁縛在背上。冰冷的金屬顱骨每一次動作,都精準地碾過他那條被撕開的、尚未結痂的血槽,鈍痛如同重錘,直衝天靈蓋,讓他眼前陣陣發黑。他拖著灌鉛般的雙腿,每一步都深陷冰冷的金屬粉塵,發出令人牙酸的“沙沙”聲,朝著那片散發著惡臭紅光的區域挪去,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沼中跋涉。

黑市的入口像巨大傷口的兩瓣皮肉外翻,劣質的霓虹燈招牌如同瀕死的生物在抽搐痙攣,閃爍著諸如“神經插槽翻新,包爽!”、“記憶萃取,體驗全新人生副作用自負)”、“二手情緒濾芯九成新,淚點已重置!”等字眼,活像剝了皮的生物在慘笑。空氣汙濁得能噎死人:劣質機油的辛辣刺鼻、過期營養液甜膩中帶著黴變的惡心、某種類似內臟腐爛的膻腥,還有排泄物和劣質消毒水混合的騷臭,層層疊疊,形成一層粘稠的、仿佛能吸附在皮膚上的穢氣薄膜。無數藏在陰影裡或是改造得奇形怪狀的眼睛投來窺視,或貪婪或漠然,冰冷的機械義肢無聲地招徠,關節處滲出可疑的油漬。燼生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的全部感知都被長明種在他混亂視界內投射出的那條纖細、冰冷、隻有他能“看見”的淡藍色軌跡線攫住了。那線條如同一條通往地獄的引線,直指黑暗深處。他步履蹣跚,跌跌撞撞地鑽進一條散發著機油鏽蝕和腐肉悶罐氣息的窄巷。巷壁堆滿了被拋棄的、扭曲變形的合金義肢,如同廢棄的肢體叢林,散發著金屬鏽蝕和有機質腐敗的混合怪味。儘頭處,一扇毫無標識的暗啞金屬門虛掩著,門縫中吝嗇地漏出一線慘白到沒有溫度的光,像死人的眼白。

推開門,一股混雜著消毒液刺鼻氨味和濃重鐵鏽血腥的空氣,如同冰冷的濕毛巾,猛地捂住了燼生的口鼻,嗆得他幾乎窒息。慘白的光線來自頭頂幾個無影燈,將一切照得纖毫畢現,也冰冷刺骨。冰冷的金屬架上,如同解剖課的教具般,整齊又冰冷地陳列著浸泡在淡綠色防腐液裡的生物器官標本:一顆乾癟泛白、布滿縫合線的心臟;一段纏繞著人工血管、末端還連著半截金屬接口的腸子;一隻瞳孔被防腐液泡得渾濁發脹的義眼,眼角還掛著凝固的矽膠淚滴……空氣裡隻有液體輕微晃動和水泵低沉的、如同病人臨終喘息般的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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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影背對著門,佝僂在角落的操作台前。汙跡斑斑的白大褂下擺掛著黏膩的不明汙漬,散發著消毒水和陳舊血汙混合的氣味。他正專注地擺弄著台麵上糾纏盤繞的軟硬管線,那布滿油汙的手指動作精密得如同在修複一件名表,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專注。那左臂從手肘處斷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支結構精密、覆蓋著啞光黑色合金外殼的液壓動力鉗具,鉗口泛著冷冽的金屬寒光,開合間發出極其細微的、如同剪刀剪斷神經的“哢噠”聲。他緩緩轉過身,露出半張布滿油汙與冷漠的臉,眼睛渾濁,但左眼的位置,鑲嵌著一顆布滿細密傳感器探頭的猩紅機械義眼,此刻正閃爍著冰冷的分析冷光,如同毒蛇的信子。是機械醫師,這片廢墟裡臭名昭著的“解構”專家。

“哦?這麼快就找到‘補貨’了?”機械醫師的聲音沙啞乾澀,像是缺油的齒輪在相互摩擦,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液壓鉗微微抬起,精準地指向燼生背上鼓囊的外衣包裹,那包裹的邊緣滲出暗沉的水痕包裹頭顱的布條在吸收黑市濕氣)。他的視線掠過包裹,最終落在燼生慘白如紙、沾染血汙汗漬的臉上,獨眼中閃過一絲評估獵物價值的漠然精光,像是在打量一塊待處理的肉,“‘折損率’有點高啊……看你這張臉就知道沒少吃苦頭。不過嘛,”他咧開嘴,露出一個參差的、黃牙間雜著金屬尖齒的笑容,那笑容裡混雜著探究毒蛇般的興致和禿鷲看到腐肉般的算計,“好東西都值得一搏,對吧?”他伸出液壓鉗,那鉗口無聲地張開,帶著精準的冷酷和不容置疑的試探,徑直刺向包裹最鼓脹、最像顱骨形狀的位置,仿佛在確認一件待處理的零件。

燼生像被毒蛇觸及,猛地弓背撞在冰冷的門框上,發出沉悶的“咚”一聲。冰冷的金屬門框激得他背上的傷口一陣銳痛,他悶哼一聲。“信號源……在哪?!”聲音從他緊咬的牙關中擠出,嘶啞得像是肺葉在漏風,每一個字都帶著鐵鏽般的腥甜,眼神死死盯住機械醫師。

機械醫師的動作頓住了。液壓鉗穩穩懸停在半空,發出近乎耳語般的、壓迫性的細微嗡鳴。他渾濁的眼睛眯了起來,猩紅一眼的光芒閃爍了一下,似乎捕捉到了什麼有趣的信息。“信號源……嗬。”他鼻腔裡發出一聲怪異的吸氣聲,像是嗅到了什麼極其誘人的氣味,“原來你背上那疙瘩……還能當探針用?”猩紅義眼瞬間爆發出高倍掃描的微光,貪婪地在燼生身上上下遊移,最終停在燼生緊護在胸前的手臂——仿佛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看來我們……終於可以談談點有趣的‘深層合作’了,小燼生。”他的聲音帶著一種黏膩的誘惑,“而不是那些……粗淺的零件交易。”他刻意忽略了那個包裹,仿佛它瞬間失去了所有價值。

他不再看那個包裹,轉身走向房間最深處一個被厚厚防塵布覆蓋的、幾乎頂到天花板的巨大圓柱形容器前。他布滿油汙的手抓住防塵布一角,帶著一種近乎儀式的興奮和一種病態的炫耀欲,猛地一扯!

”嘩——“

防塵布沉重地滑落在地,揚起一片嗆人的灰塵。慘白刺目的燈光下,一個半人高的厚重透明營養罐顯露出來。罐壁極厚,內部注滿了幾乎不透明的、渾濁的淡藍色液體,如同稀釋的膿液。無數如同活體寄生蟲般的管線在液體中懸浮、蠕動、纏繞,閃爍著微弱的生物電光。而在這一片冰冷液態墳墓的核心,管線密密麻麻交纏的中心,懸浮著一張臉。

“轟——!”

燼生胸腔裡那顆殘破的心臟仿佛被無形的重錘砸穿!泵向四肢的血液瞬間凍結成冰渣!喉管像被鐵鏽堵死,每一次試圖吸氣都牽扯著肺葉撕裂般的劇痛!那張臉!蒼白,浮腫,如同在水中浸泡過久,皮膚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半透明的質感。雙眼緊閉,眼瞼下泛著詭異的青灰,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氣泡。乾澀的嘴唇微張著,像是在無聲的尖叫或窒息。但那眉骨的線條,那鼻梁的輪廓,那下頜微妙的弧度……每一個細節都像淬毒的冰錐,狠狠戳進他腦髓深處!

“媽……?”一個破碎的音節從乾裂的嘴唇擠出,輕得像瀕死的喘息,卻在死寂的診所裡炸出驚雷!眼前瞬間被酸澀的液體模糊,衝刷著臉上的血汙。無數溫暖的碎片在混亂的顱內炸開:那雙布滿薄繭卻總是溫暖乾燥的手笨拙地梳理他汗濕的頭發;那張疲憊卻總對他擠出溫柔笑容的臉;那走調的、哼著舊時代小曲的嗓音在昏暗的工棚裡回蕩;還有那獨特的、混合著蜂蠟防鏽劑、汗水和淡淡機油的味道……所有這一切,都與眼前這具浸泡在汙穢粘液中的、散發著濃烈腐肉酸氣的殘骸轟然對撞!

巨大的荒謬感和深入骨髓的劇痛瞬間撕裂了他的認知!不!不可能!那個會笨拙地擁抱他、會偷偷把營養膏省下來塞給他的女人……怎麼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這裡?!一股混雜著極致痛苦、無邊憤怒和對這褻瀆儀式刻骨憎恨的洪流,瞬間衝垮了他搖搖欲墜的精神堤壩!他喉嚨深處發出野獸般壓抑的、被血沫堵住的嗚咽,身體因巨大的情緒衝擊而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支撐他世界的最後一根梁柱,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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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媽……啊……”一個破碎、扭曲、不成人形的音節從燼生撕裂的喉嚨深處滾出來,帶著血沫的腥氣。身體不受控製地前傾,雙膝一軟幾乎要跪倒,全靠撞在門框上的背脊勉強支撐。

“耐心點,小家夥。她‘活’著呢。”機械醫師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催眠般的誘惑和殘忍的炫耀。他伸出液壓鉗,用那冰冷的尖端帶著金屬特有的清脆敲擊,輕輕叩在厚實的營養罐玻璃壁上。“嗒嗒。”

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間激活了罐中的汙穢。

纏繞在頭顱周圍的光線應聲亮起!不是柔和的光,而是密集的、如同劣質ed燈珠組成的赤紅脈絡!那些紅光瘋狂地搏動、閃爍,帶著一種詭異而精準的節律,真的像無數細小的生物心臟在同步跳動!無數更細微的微電流如同細小的藍色毒蛇在紅光間遊走閃爍。而連接在頭顱後頸的數根最粗壯、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管線末端,則如同貪婪的巨蚺口器,深深紮進了一堆被強行堆疊在一起的、指甲蓋大小的漆黑ai芯片中。那些芯片閃爍著幽暗、不穩定的冷光,如同鬼火,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頭顱輕微的、不自然的抽搐。

“完美,對吧?”機械醫師陶醉地看著那搏動的紅光脈絡,猩紅義眼貪婪地掃描著,“我的傑作——‘臟器陣列’。這些可愛的小芯片,就是她意識碎片的‘臟器’,靠著它們指令性的泵血邏輯,你的母親……才沒變成一堆真正的爛肉。”他踱步到燼生麵前,染血的液壓鉗帶著冰冷的威懾感和濃重的鐵腥味,輕輕搭在燼生那因劇烈喘息和憤怒絕望而劇烈起伏的鎖骨上。那瞬間的冰寒觸感,讓燼生全身肌肉瞬間繃緊,如同被毒蛇纏住。“可惜啊……”他的聲音陡然轉冷,帶著冰冷的、近乎嘲弄的同情,“這隻是最低限度的‘維生’。她的意識碎片就像快要溺死的人呼出的最後一口氣泡,混沌,雜亂,脆弱得隨時會‘噗’一聲……散掉。可憐。”他搖著頭,仿佛在惋惜一件即將報廢的藝術品。

“你想……怎麼樣!”燼生從牙縫裡擠出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摳出來的血塊。眼睛死死鎖在營養罐裡那張毫無生氣的臉上,仿佛要穿透渾濁的液體,喚醒沉睡的靈魂。身體因用力而微微顫抖,後頸的長明種死寂無聲,如同在蟄伏等待,但那死寂深處,似乎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在凝聚。

“等價交換!這是黑市的地基!是這片廢土上唯一的真理!”機械醫師的笑容裂開,露出更多參差的金屬尖齒,液壓鉗尖端瞬間收攏,發出危險的“哢噠”聲,距離燼生的頸動脈隻有毫厘。“我能做到的,遠不止‘維持’!我能讓她活過來!真正地活過來!不是靠這堆芯片被動驅動,而是能思考、能感知,能……”他甚至誇張地模擬了一下擁抱的動作,液壓鉗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能再次抱抱她的兒子!”猩紅義眼死死鎖定燼生的右眼和太陽穴,如同瞄準了獵物最致命的弱點,“但這需要‘燃料’!頂級的‘燃料’!鮮活的、高密度高純度的‘記憶源質’!用它們去點燃這些芯片,驅動這些‘臟器’,編織、重塑她破碎的潛意識,把她從這灘冷冰冰的廢水裡……拉回來!”

他液壓鉗的尖端,如同手術刀般精準地抵住燼生右眼義眼下方微微跳動的太陽穴皮膚,冰冷的觸感讓燼生一陣戰栗。“而你,我親愛的燼生寶貝兒,你身上……不,是你腦子裡、眼睛裡,就藏著這些頂級的‘燃煤’!你那隻特彆的右眼,還有你腦子裡那些……關於她的、滾燙的、帶著血肉溫度的記憶片段!”他湊得更近,帶著鐵鏽和消毒水味道的氣息噴在燼生臉上,令人作嘔,“特彆是那些烙印最深、情感最強的片段……那些才是喚醒她的唯一火種!把它們給我!一段,換她‘活’過來一小塊!再一段,再一小塊!想想看,她能對你笑,能呼喚你的名字……把那些躺在你腦子角落發黴、除了讓你痛苦彆無他用的‘過去’,變成‘複活’你母親的唯一鑰匙!這筆買賣,你想想……除了這條路,她隻能腐爛!變成我架子上的另一個標本!”他的聲音充滿了蠱惑和不容置疑的威脅。

仿佛被那話語中的詛咒牽引,燼生的右眼不受控製地滾燙起來!那顆寄生的邪神血肉之眼深處,一團混沌的赤紅光芒猛地旋轉、壓縮,最終化作一道凝練的、隻有燼生能感覺到的內視光芒!這光芒並非照射外界,而是瞬間將他的意識拽入一片幽暗的記憶回廊深處——

不是模糊的輪廓,而是帶著生命溫度的碎片,瞬間淹沒了他的意識——

觸感母親那雙骨節分明、帶著薄繭和機油味的手,此刻正輕柔卻堅定地包裹著他幼小的手背,引導著他笨拙地拆卸一個老舊的伺服馬達。她的手心乾燥而溫暖,像冬日裡唯一的暖爐。指尖不經意拂過他臉頰時,那粗糙的觸感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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