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時常叮囑讓他努力修行,自己現在情況還行,也不用他寄來靈石接濟,不如留用為好。
他倒是不再寄靈石了,反而是存起來,攢好了給她換成彆的。
「這還不好啊,快給他回信,那麼久沒寫信了,等下感情變淡了可怎麼辦?」
金珠珠比她還急著回信,馬上就催促了起來。
看到自己的計劃那麼完美,它簡直渾身舒暢,任務順利完成指日可待。
趁著水清鳶回自己的房間裡寫信回複時,方墨又看向了那塊剛剛被自己扒到一邊去的令牌。
……既然這令牌誰也用不了,那留在這裡跟普通木頭也沒區彆了。
他可沒那個好耐心,沒有用處就在箱子裡待著吧,好歹是費勁千辛萬苦弄來的,等以後經濟困難了就拿出去賣個好價錢。
改善改善生活,也不錯。
隻是其他箱子裡放的都是那些功法和自己記錄的陣法,裡麵的東西可能會隨時取用,這令牌放進去就不方便了。
所以他把它放在了離自己床邊最近的箱子裡,那裡麵放著他的衣物、乾淨的鞋子,和其他雜物之類的。
自己已經金丹期了,身上臟了也沒事,換不換衣服便全看自己心情,每次隻有想起來了才換換。
被丟在衣服上的令牌突然原地彈跳出去,蓋子還沒關上,它便掉進了草裡。
“……我的鞋子又不臭,進去吧你!”
感覺被嫌棄了的方墨咬牙切齒、假笑連連,挑來挑去,還挑起地盤了,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咚!咚!咚!”
令牌在箱子裡上躥下跳,發出的聲音響極了,他隻好打開箱子一把抓住它,定睛一看,這個箱子上麵已經被它磕出了幾個坑。
結果換了一個箱子,它又在裡麵繼續鬨騰。
這下方墨總算是察覺出了什麼,它好像不是在嫌棄自己。
是不想被關著嗎?
就在他思索著要不要放進儲物袋裡時,那塊令牌一蹦一跳地往水清鳶的房間那邊挪動,蹦到一半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噌”地一下飛起來,隨後“啪”地敲在那道門上。
“……這是怎麼了?”
聽到這麼大的動靜,水清鳶真是不出來都不行了,放下紙筆起身過去,剛開門就看到那枚躺在門前的令牌。
方墨補充解釋道:“這令牌在自己動。”
他可沒亂扔,本來還打算以後能賣個好價錢來著呢。
「……它是不是腦子也有毛病?」
金珠珠開始懷疑這裡的正常腦子數量了。
大抵隻有它一個吧。
——
劍宗——齊天雲頂,主峰。
“所謂天地有靈,萬物皆為道。於我們之間,憑劍修心,再修道……”
劍宗宗主負手而立,細細指點麵前這兩個年紀最小的弟子。
兩人動作相同,側身持劍,展臂揮劍。
他眼眸如鷹隼般犀利,即便是平日吊兒郎當的季山淮在聆聽教誨時都滿臉嚴肅,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更是不必多說,讓人心生敬畏。
隻要敢有一點不認真不仔細的小動作,馬上就會得到一聲冷哼。
那感受,簡直比被刀架在脖子上了還可怕。
“這裡起勢與第一式之間,目光不要落在自行預判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