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玉眼疾手快，立刻將擺在最上麵一層的紅字問話牌通通反扣回去，結果沒想到牌子的背麵畫了每個問題的姿勢。
嗯，還是彩色的，畫工不錯。
“啊！！！”
這次放聲尖叫的人變成了他，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最終“砰”的一聲關上了箱子，還差點弄倒了自己的酒壇子，饒是臉皮再厚也頂不住這樣的刺激。
心臟簡直要跳出嗓子眼，渾身都是不自在的麻癢感。
這大庭廣眾之下的……
他們是正道修士，不是淫靡的好色之徒！
“季、山、淮！”
牙縫裡剛擠出著幾個字，沈白玉便過去用手臂箍住了他的脖子，大拳頭懟在他額頭上轉來轉去，勢必要給他點教訓嘗嘗：“……下次買東西看清楚再買！”
什麼都買頂配頂配，這種齊全大套餐能不能先看一眼？
加上這種東西，從那背後的圖畫就能看出來，這套問話牌的價格肯定是不便宜的，這小子買的時候也不猶豫一下，眼睛眨都不眨就買了。
還真是人傻錢多！
“還好這裡就咱們師兄弟三個人，不然傳出去、咱們的麵子往哪兒擱啊！”沈白玉憤憤道。
滿臉無辜的季山淮感受到了來自同門情誼的大力窒息，艱難開口道：“……知、知道了……”
我以後買東西，一定看內容……
他也慶幸還好是和他們玩的時候拿了出來，平常的季山淮會輾轉於各個山頭，要是這一幕發生在和女修們玩的時候，他這一世英名就全都毀了。
這件事如果真的傳出去，第一個把他們往死裡揍的就是師父。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金珠珠無能狂怒，暴躁極了。
它還沒看到呢可惡！
魚鏡淵坐在原座上努力保持鎮定，捏著酒杯的手許久沒有動靜。
他的神色看似波瀾不驚，兩隻眼睛呆滯地看向前方，實則腦子裡已經被那些畫麵炸成一片空白的世界了。
他當然看到了，就在沈白玉把木牌翻過去的時候，看了個一清二楚。
就算自己剛剛沒看懂那些字，再傻卻也不可能看不懂那些畫。
……那就是所謂的秘戲圖嗎？
說實話，他真是第一次見到。
在神山之外的人間，普通人家的秘戲圖往往都是藏在箱底的物件，即便是那種煙花之地，這樣的圖畫都是請畫師來精細繪製的，比較貴，所以更要好好收藏，不會輕易外露。
哪怕是去書店鋪子，想買這種東西也得和掌櫃的咬耳朵、說些悄悄話。
神山中的修士對此的看法反倒會開明許多，隻是再怎麼開明也不可能隨意示人，比如大喇喇地擺出來售賣什麼的。
剛剛喝下去的酒總感覺在胃裡不斷翻騰，緩過神後魚鏡淵的麵色一言難儘，良久後，他臉上的表情似乎被擰成了一團。
好……好惡心。
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猝不及防看到畫上交疊體態的那種感受，總而言之不算很好，甚至感覺自己有點受到了驚嚇。
隨著木箱重新鎖住，這場荒謬而羞恥的鬨劇總算是停止了。
“呼——”
“咳咳……好了好了，不玩這什麼破遊戲了，我們聊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