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的手和自己分開時，魚鏡淵的指尖下意識蜷縮，像是在挽留。
可留住的隻有殘餘的香味，溫度很快便隨風散去。
這樣的冷天太熟悉了。
他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他們初識不久的那些晚上，她那樣瑟瑟發抖，裹著被子也暖不起來，隻能和他依偎著才能取暖……
“走吧，你姐姐也是很厲害的修士，不用太擔心。”季山淮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在他的眼裡，水清鳶沒築基之前都能用陣法維持戰鬥，後又頓悟閉關，如今這實力可想而知啊，根本不用把情況想得太壞。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師弟忍不住擔憂也是正常的吧。
魚鏡淵收斂起心中思緒，點點頭：“嗯。”
隨後三人紛紛在岔路口分開。
他們前往不同的方向，卻保持聯係。
這天太冷，黑下來的天連帶著氣溫愈發下降，此時的城中街道已經不剩幾個人了，大家都在抓緊時間回家去，街道上就更加空蕩了。
「……欸，你要去哪兒？」
金珠珠看著她環顧四周後輕功躍上一處酒樓屋頂，踩著屋脊占據了高處。
可她腳步沒停，不知道目標是哪裡。
「去個視野更好的地方。」
水清鳶正穿梭在屋頂和高樓之中，憑借自己的身形總是能較為輕易地隱藏在參差不齊的錯落之處。
不管這隻惡妖是聰明還是膽小，跑遍了全城卻無人見其蹤跡，或許還可以等晚上滿城街道巡邏的衛兵出來，借用他們的眼睛。
站得高才能看得遠。
她想找個視野更好的位置。
冷不丁的一瞬間，她在路口處看見了來時在茶樓中見到的三個散修。
出於敏銳的警惕，水清鳶下意識停住了腳步躲藏在陰影當中，接踵而至的便是下方瞥來的目光。
眼珠中劃過疑慮，謝未明盯著那處屋角看了好一會兒。
“怎麼了？老大。”
於關禁此時也壓低了聲音。
他們前不久收到了城主府士兵的傳信，城主聽聞他們來除妖，即便拖著病體也要邀請他們去城主府議事。
說是，看到了惡妖的行蹤。
是真是假他們也不得而知，不過去一趟總是好的。
於開釋臉上八字眉顯得十分苦楚，鼻子用力嗅了嗅，小聲道：“……妖氣沒有變重，應該不是那隻惡妖。”
是人。
“沒事，走吧。”
謝未明收回目光，帶著兩人離開。
「那個矮個子……是藥人啊。」
捂著鼻子的金珠珠這回總算是看清楚了。
藥人，也稱試藥人，很多家族會用靈藥幫助自己的孩子提升力量，而這樣的人便是用來檢驗藥物作用的。
當然，還有些人被用來試驗毒藥、禁藥，那種通常都不是自願的，神山中明令禁止。
那個矮個子應該就是自願的試藥人，長期服用藥物導致身形定格，不僅會有彆的副作用，也可能出現一些新技能。
比如嗅覺、視覺更敏銳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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