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不是殺他，是讓他自我否定。
一旦他心裡動搖，承認“我是被造出來的”，那他就真的完了。
“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我是誰。”他低吼。
突然，他抓起開天斧，狠狠插進胸口。
鮮血湧出，澆在青蓮上。
青蓮猛然一震。
【係統提示：檢測到宿主生命垂危，觸發最終權限解鎖——自定義存在形態】
字一閃而過。
他咧嘴一笑，“我蕭戰……自己定義！”隨著話音落下，七彩光柱衝天而起。
整座金色宮殿開始崩塌。
磚瓦化粉，梁柱斷裂，宮門倒下。
塵埃散儘時，眼前已不是大殿。
而是一片浩瀚星圖。
橫跨萬界，連接九荒。
每一顆星，都是一個洪荒世界的投影。
星圖中心，一株真正的鴻蒙樹靜靜生長，根紮在虛實夾縫中，枝葉蔓延至未知儘頭。
開天斧殘片仍插在根部，微微顫動。
蕭戰站在星圖邊緣，喘著粗氣。
胸口的傷口還在流血，但他顧不上。
他抬頭看。
鴻鈞和羅喉的十字架已經消失。
也許被吞了，也許被甩出了這個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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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
“係統。”他低聲問，“任務完成了嗎？”
【任務：抵達記憶宮殿核心，確認身份真相】
【狀態：已完成】
【獎勵：混沌青蓮進化·第二階段——可短暫模擬盤古開天之力時限三息）】
他咧了咧嘴。
“夠了。”
他拔出插在胸口的斧頭，甩掉血珠。
站直身子，看向鴻蒙樹。
“你說我是罪？”他喃喃，“那就讓我親手劈了這棵樹，看看結局是不是你寫的。”
他抬起斧頭，一步踏出。
腳踩在星圖上，星光蕩開，似浪般翻湧。
走第七步時，樹根突然動了。
殘片震動，像是在回應什麼。
走第九步時，樹冠輕微搖晃。
一片葉子飄落。
剛碰到地麵，就化成一道人影。
背對著他。
穿著粗布衣，手裡握著一把木劍。
是那個孩子。
最初的自己。
“你來了。”孩子沒回頭。
“嗯。”蕭戰停下。
“你不怕嗎？”孩子問。
“怕過。”他說，“但現在不怕了。”
“如果最後發現，我們才是錯的呢？”
蕭戰沉默。
風從星圖深處吹來，帶著冷意。
“那也得打完才知道。”
孩子點點頭，身影漸漸淡去。
蕭戰繼續往前。
離樹越近，壓力越大。
仿佛整個宇宙都在壓他肩膀。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
他快走到樹根了。
突然，背後傳來聲音。
“你真的以為……”
他猛地回頭。
沒人。
隻有星圖靜靜流轉。
可那句話，分明還沒說完。
他皺眉，正要轉身——
樹乾裂開了。
一道縫隙，從上到下。
裡麵傳出另一個聲音。
低沉、熟悉，卻又陌生。
“歡迎回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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