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單膝跪地，口中滿是血腥味。他抬頭看著那團由符文拚成的人影，聲音沙啞：“你說我輸了？”
法則仲裁者懸浮半空，天律之錘高懸頭頂，鎖鏈纏滿蕭戰全身，一根根往肉裡陷。
“你已無力再戰。”它的聲音沒有起伏，“束手就擒，或形神俱滅。”
蕭戰咧嘴一笑，牙齒上沾著血。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頭頂的混沌青蓮上。
青蓮一震，表麵浮現出一道道古老裂紋般的印記，像是被什麼力量喚醒了。
“我乃盤古後裔……”他低吼，“輪不到你這種傀儡來定生死！”
話音落下，體內那股沉睡的力量轟然炸開。
不是血脈，也不是功法，是更深的東西——從靈魂最底層衝出來的遠古意誌。
他的身體開始變化。
斷裂的右臂哢哢作響，骨頭一根根接上，肌肉暴漲，皮膚泛起青銅色光澤。雙腳踩進地麵三尺，裂縫如蛛網般擴散。
“這是……”仲裁者第一次停頓，“不可能。”
蕭戰雙目睜開，眼白消失，整顆眼球變成金色，像兩輪小太陽。
頭頂青蓮旋轉加速，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下一瞬，它化作一柄巨斧虛影，斧刃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爆鳴。
“開天斧？”仲裁者聲音終於變了，“你怎會有此物？”
“誰說一定要有？”蕭戰雙手舉起虛斧，“今天我就用它，劈了你的規矩！”
他一腳蹬地，整個人衝天而起。
天律之錘轟然砸下，時間仿佛凝固，空間凍結成冰。
可蕭戰的動作沒停。
他跳出了這一刻，提前半拍出現在錘前。
“混沌鐘碎片還在生效！”他在心裡喊，“就是現在！”
巨斧斬落。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音，隻有一道極細的光劃過虛空。
光過處，符文崩解，鎖鏈成灰，天律之錘從中裂開。
“你——”仲裁者身體開始潰散，“你不該能傷我本源！我是規則化身！不可毀滅！”
“規則？”蕭戰站在空中，巨斧橫舉，“你算哪門子規則？不過是彆人養的狗，叼著鏈子亂咬人。”
他再次揮斧。
第二擊落下，正中仲裁者胸口那團核心符文。
“真正的法則……”蕭戰低喝，“是從開天那一刻開始的。不是你這種囚籠能定義的。”
轟！
核心炸裂，符文化作星塵四散。
仲裁者的身體徹底瓦解，隻剩最後一絲微弱波動殘留在空中。
蕭戰喘著粗氣，巨斧緩緩消散，青蓮回到頭頂，黯淡無光。
他落回地麵，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強行站穩，抬手抹掉嘴角的血。
突然，他眼神一凝。
剛才那一擊，青蓮自動截住了仲裁者湮滅時逸出的一絲信息。
他閉眼，意識沉入青蓮空間。
畫麵閃現——一片模糊坐標，像是某種定位信號。還有一句斷斷續續的話：
“……創世神……清除程序啟動……”
“創世神？”蕭戰冷笑，“又是你們這些躲在背後的人搞鬼。”
他睜開眼，抬頭看向遠處虛空。
那裡什麼都沒有。
但他感覺到了。
他感覺到，一雙比之前任何敵人都恐怖的眼睛正在靠近，不止一個，它們從更高維度注視著他。
蕭戰低頭，掌心還捏著一塊符文碎屑。那是仲裁者的殘渣，已經被青蓮封存。
“想殺我？”他低聲說，“那就來啊。”
他把碎屑收進袖子，站直身子。
四周焦土一片，風卷著灰燼打轉。遠處還能看到三族殘兵趴在地上，沒人敢抬頭。
他知道這些人還在等結果。
等他死，或者等他贏。
現在，他站起來了。
“簽到。”他在心裡默念。
【簽到成功，獎勵：先天功法·盤古開天訣殘篇）】
蕭戰眉頭一挑。
這不是第一次獲得這功法了。早在百年前，他就簽到過一次完整版。但那次的版本，隻能激發血脈之力，無法真正喚醒盤古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