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突然說：“危險。你要是動他，整個天道都會反撲。你現在不是在對付一個敵人，是在挑戰規則本身。”
“我知道。”蕭戰笑了笑，“可規則是誰定的？是打贏的人定的。我們現在有八位創世神，有萬界熔爐，還有這把開天斧殘片。我不信拚不過一個躲在幕後的老東西。”
炎寰看了他一眼：“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現在。”蕭戰閉眼，再次默念，“簽到。”
【叮！每日簽到成功，地點：萬界熔爐核心區因果裂隙），獎勵發放——時間回溯碎片可追溯一段過去事件的真實影像，限用一次）】
他睜開眼，手裡多了一塊透明晶片，像冰又不像冰。
“這是什麼？”破原問。
“證據。”蕭戰將晶片按在眉心，“我要看看，鴻鈞到底是哪一步開始布局的。”
眾人屏息。
蕭戰深吸一口氣，催動神力。
晶片碎裂。
刹那間，一幅畫麵在空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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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時代，一片混沌未開的虛空。
鴻鈞獨自站立，麵前是一具剛剛成型的肉身。他抬手，將自己的元神一分，一半融入天道，另一半……悄悄封入那具身體。
然後他轉身，對著虛空輕語：
“若有一日變數崛起，便以此身為引，重臨世間。”
畫麵消失。
全場死寂。
“他早就料到了。”太初喃喃，“從一開始，他就準備好了退路。”
“不止是退路。”蕭戰眼神冷得像鐵，“他是等著有人打破規則，好讓他名正言順地回來收拾殘局。我們越強，他越高興。”
破原怒吼：“那他還真把自己當救世主了？”
“在他眼裡，我們都是棋子。”蕭戰低頭看著手中的青蓮，“但他忘了，變數之所以叫變數，就是因為——”
他抬頭，目光掃過七人。
“我們不按規矩走。”
炎寰笑了：“你要怎麼做？”
“先穩住熔爐。”蕭戰說，“第二階段還沒完成，不能停。同時，我要用混沌青蓮複製這段影像，把它刻進每個人的識海。你們都得知道真相。”
諦聽點頭：“一旦知情，命運就會偏移。他再想操控，就沒那麼容易了。”
“對。”蕭戰冷笑，“我要讓他知道，瞞得住一時，瞞不住一世。他敢回來，我就敢——”
他頓了頓，抬起手，青蓮旋轉。
“把他再打下去。”
玄溟看著他：“你會成為眾矢之的。天道不會容你。”
“我不需要它容。”蕭戰踏前一步，“我要讓它怕。”
風刮過廢墟。
熔爐裡的火焰跳了一下。
蕭戰站在高處，影子拉得很長。
他低聲說：
“鴻鈞，你以為藏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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