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從記憶裡一點點抹掉
蕭戰盯著自己的手，“就像被人從記憶裡一點點抹掉。”
諦聽睜開眼：“什麼沒了？”
“我看到的畫麵，正在消失。”蕭戰盯著自己的手，“被人從記憶裡一點點抹掉。”
太初皺眉：“天道在清除信息？”
“不是清除，是封鎖。”蕭戰咬牙，“它不讓我們記住真相。”
破原一拳頭砸在地上：“那還不簡單？再看一遍！”
“不行。”蕭戰搖頭，“時間回溯碎片隻能用一次，已經碎了。”
炎寰站出來：“那你剛才怎麼讓大家看到的？”
“我沒來得及傳。”蕭戰握緊青蓮，“我隻來得及自己看，還沒分給你們。”
玄溟冷笑：“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等我們全忘了，他還不是想乾嘛就乾嘛。”
淨琉璃看著蕭戰：“你有辦法，對吧？不然你不會停在這兒。”
蕭戰沒說話，低頭看著掌心的青蓮。他知道係統還在。
他閉眼，心裡默念：簽到。
【叮！每日簽到成功，地點：萬界熔爐核心區因果裂隙），獎勵發放——因果複刻臨時功能）】
一道微光從青蓮中升起。
蕭戰睜眼：“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破原問。
“我把剛才看到的東西，複製出來。”蕭戰將青蓮舉過頭頂，“但這事得快。你們都閉上眼，彆亂動。”
七人互相看了看，沒人反對。
他們同時閉眼。
蕭戰深吸一口氣，手指劃過眉心，一滴血落在青蓮上。青蓮旋轉起來，發出低沉的嗡鳴。
“接引！”他低喝。
青蓮光芒大盛，一道光紋從中心分裂成八股，其中一股鑽進他自己的識海，其餘七股分彆射向其他人。
諦聽身體一震。
太初悶哼一聲。
破原猛地睜眼，又被強製閉上。
幾息之後，所有人額頭冒汗，臉色發白。
畫麵在他們腦子裡重新浮現——鴻鈞站在混沌中，將自己的元神分成兩半，一半融入天道，另一半封入肉身。他說：“若有一日變數崛起，便以此身為引，重臨世間。”
所有人都看到了。
良久，破原睜開眼，聲音有點抖：“這老東西……早就安排好了？”
“不止是安排。”蕭戰收起青蓮，“他是等著我們打破法則，好讓他名正言順地回來。”
諦聽緩緩點頭：“現在我們知道了，命運就開始偏移。他再想控製一切，就沒那麼容易了。”
“可我們記住了，不代表以後不會忘。”太初說，“天道會繼續乾擾，說不定下一秒，這段記憶又模糊了。”
“那就把它釘死。”蕭戰冷聲說，“用神魂烙印，誰也抹不掉。”
“怎麼做？”淨琉璃問。
“每人割一縷神識，我用青蓮做引，把這段影像刻進靈魂深處。”蕭戰看著他們，“可能會疼，扛不住的現在可以退出。”
沒人動。
破原咧嘴一笑：“疼算什麼？老子當年被雷劈了九百次都沒叫過一聲。”
“我也沒問題。”炎寰抬手，指尖劃過眉心，一縷銀光抽出。
接著是玄溟、淨琉璃、太初、諦聽、無終。
七道神識漂浮在空中，像細絲一樣纏繞著青蓮。
蕭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霧，混入其中。青蓮劇烈震動，光芒由青轉紅，最後變成暗金色。
“烙印開始！”他大喝。
七道神識猛然收縮，瞬間鑽入各自主人的眉心。
所有人身體一僵，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破原牙齒咬得咯咯響。
淨琉璃雙手掐拳，指節發白。
幾息後，眾人緩緩睜開眼。
眼神變了。
不再是疑惑，而是清明，是憤怒，是決斷。
“現在。”蕭戰聲音沙啞，“我們都記得了。鴻鈞不是救世主，他是布局者。他讓我們打，讓我們破，就是為了等這一刻。”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玄溟問。
“查。”蕭戰盯著遠方虛空，“他既然能轉世一次，就不會隻埋一個種子。我要順著這條線，往最早的時候挖。”
“你打算怎麼找？”諦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