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
他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血印。
走到裂縫正下方，他舉起手，掌心對準那道口子。
“你要是真想滅我，剛才就不會隻派一個替身。”
他冷笑，“你是怕了吧？怕我真把你的根挖出來？”
裂縫微微晃動，像是在回應他。
他不退，反而往前再邁一步。
“我知道你在聽。”他說，“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在打。”
他回頭看了眼萬界碑。
“是他們在推我向前。每一個被你壓死的名字，都在借我的手砍你一刀。”
他轉回身，雙手高舉，猛地撕向天空。
“今天我就告訴你——”
他吼出聲，聲音炸開，震得四周空間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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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要活著！”
“我要活得讓他們都能活！”
天上那道縫終於有了反應。
金光再次湧動，比剛才更盛。
他知道，第二波要來了。
他不躲，也不防。
反而迎著光，往前走。
一步，兩步。
血從肩上淌下來，流進眼睛，辣得他眯起眼。
他抬手抹了把臉，血和灰混在一起，卻笑了。
“來啊。”
他張開雙臂。
“讓你的人，再多來幾個。”
金光壓下來，無比沉重。
他膝蓋一彎，沒跪。
咬著牙，又站直了。
“我告訴你。”他盯著那光深處，“你封不住所有人。”
“隻要還有一個不肯低頭的——”
他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道青色光刃。
“你就永遠——”
光刃暴漲，直指天穹。
“殺不死我！”
他衝上去，光刃劈進金光。
轟！
氣浪炸開，他整個人被掀飛，砸進萬界碑底，碎石飛濺。
他咳出一口血，慢慢爬起來。
肩膀的傷裂得更深了。
他低頭看了眼，肉翻著，骨頭露在外麵。
疼得他直抽氣。
但他還是站起來了。
手一揮，光刃重新凝聚。
“你打我。”他指著天上，“打得越狠，我越清楚。”
“我不是一個人。”
“我隻是第一個。”
他舉起光刃，再次衝向那道裂縫。
金光落下，他往上迎。
第三次撞在一起。
爆炸的衝擊讓整個天庭邊緣塌了一角。
他摔下來，半邊身子埋在廢墟裡。
動不了了。
但他還睜著眼。
天上的裂縫緩緩合攏。
他知道，這隻是暫停。
不是結束。
他撐著地麵，一點一點坐起來。
“所以你不敢。”
“你隻能壓，隻能困，隻能等我耗儘。”
他低頭，看著自己顫抖的手。
“可我偏不。”
他抬起手，按在胸口。
“係統。”
“下次簽到。”
“選最危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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