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看你小子是塊硬骨頭,有點老子當年的風範!”
“老子就破例,傳你幾手保命的真功夫!”
巴克教官似乎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又開口說道。
他示意副手把林克架起來,走到校場邊緣堆放武器的地方。
隨手拿起一杆訓練用的木槍,扔給勉強站立的林克。
“看好了!老子隻教一遍!能學多少,看你自己的造化!”
巴克教官自己也拿起一杆木槍,擺開架勢。
“這叫《破軍七式》,名字聽著唬人,其實就是戰場上用爛了的幾招基礎槍法。”
“老子自己琢磨著改了點,更實用!也更狠!”
他一邊說,一邊給林克演示。
“第一式,毒蛇出洞,直刺!快!準!狠!心窩、咽喉、眼睛!哪裡軟捅哪裡!”
巴克的木槍猛地刺出,帶著破空聲。
“第二式,鐵壁,格擋!甭管對麵是刀是斧。”
“用槍身中間最硬的地方給我架住,卸力!彆傻站著硬抗!”
“第三式,斷流,橫掃!專掃下盤!馬腿!人腿!掃倒了再補槍!”
“第四式,回馬槍,佯裝敗退,突然回身刺!陰險!但保命!”
“第五式,挑簾,自下往上挑!破盾!卸甲!掀頭盔!”
“第六式,崩山,雙手持槍,用槍尾當短棍砸!對付近身的!”
“第七式,瘋魔!沒招了的時候!抱緊槍!低頭!往前撞!撞開一條血路跑!”
巴克教官的動作大開大合,充滿了戰場搏殺特有的狠辣和簡潔。
他的招式毫無花哨,每一式都直奔要害,追求效率和殺傷。
他演示得很快,七式槍法一氣嗬成,如同狂風驟雨。
“就這些!三天時間,把這七式給老子練成本能!”
“上了戰場,甭管什麼高手,先用這七招招呼!”
“你活下來的機會能多三成,練吧,往死裡練!”
演示完畢,巴克把木槍往地上一杵,喘了口氣,看著眼神專注、努力記憶的林克。
說完,他不再理會林克,轉身去“照顧”其他累癱的新兵了,鞭子聲和嗬斥聲再次響起。
林克握著冰冷的木槍,看著巴克教官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呼吸法沒得到,但至少這《破軍七式》。
確實是他目前最急需的、能在戰場上保命的殺人技。
他壓下失望,眼神重新變得堅定,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模仿起巴克教官的動作。
刺!擋!掃!回!挑!砸!撞!
冰冷的木槍在他手中揮舞,汗水再次浸透了他的衣衫。
校場上空,回蕩著新兵痛苦的呻吟、教官的咆哮。
以及那單調而沉重的、屬於長槍的破風聲。
練了許久之後。
“嘟——!!”
尖銳的哨音響起,打斷了校場上此起彼伏的練習聲和鞭打慘叫聲。
“停!廢物們!吃飯!給你們半個沙漏的時間!吃不完的,下午訓練量加倍!”
巴克教官那破鑼嗓子吼道。
新兵們如同聽到赦令,立刻丟下手中的木槍或盾牌。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爭先恐後地衝向食堂帳篷。
林克也停了下來,拄著木槍大口喘息,平複著劇烈的心跳和肌肉的顫抖。
午飯依舊是稀湯和硬麵包,但分量似乎比昨晚多了一點。
湯裡甚至能看到幾塊指頭大小的、不知名的肉丁。
這難得的“油水”讓新兵們暫時忘卻了疲憊,狼吞虎咽起來。
林克也強迫自己快速吃完,補充著消耗殆儘的體力。
飯後稍作休息,下午的訓練開始了。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上午練的是個人保命的玩意兒!”
“下午,教你們怎麼在戰場上跟彆人一起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