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族那種臃腫笨拙的蠻力,而是一種凝練、收放自如,帶著毀滅性美感的力量!
他解決首領的過程行雲流水,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一場充滿絕對自信的、王者的處刑。
就在蘭花心神劇震時,白夜已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伸出手,掌心托著一枚散發著柔和生命氣息的高級治療藥劑。
然而。
可看見藥劑的瞬間,蘭花身體一繃,觸電般向後猛退了一大步。
“鏘!”
她重新架起那雙鮮血淋漓的臂刃,刀尖直指白夜的咽喉,姿態裡滿是寧死不屈的高傲。
“收起你的憐憫。”
她的聲音因傷勢而沙啞乾澀,卻斬釘截鐵。
“我不需要。”
“說出你的目的。”
又一個……又一個隻看重力量的強者嗎?
蘭花的內心被熟悉的悲哀與憤怒所占據。
救我,隻是因為我展現了不錯的戰鬥技巧?想把我當作戰利品,或是收一個新奴隸?
她經曆過太多次了。
那些欣賞她力量的強者,最終都會因她那“懦弱”的戰鬥方式而唾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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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允許自己再接受任何“施舍”,那隻會讓她更可悲。
然而,出乎她意料。
麵對她滿是敵意的臂刃,假麵後的男人卻發出一聲輕笑,笑聲裡帶著玩味與欣賞。
他緩緩收回藥劑,同樣後退一步。
這個簡單的動作表明他沒有強迫的意圖,讓蘭花緊繃的神經出現了微不可查的鬆動。
他沒談拯救,也沒談收留。
他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她,用一種陳述事實的平淡語調開口。
“憐憫?”
“不,我對弱者從不施舍憐憫。”
他的聲音不大,每個字卻都砸在蘭花心上。
“我看到的,是一個被埋沒的藝術家。”
藝術家?
蘭花猛地一愣,從未聽過的詞彙。
白夜的視線,落在她那雙與同族截然不同的、纖細致命的臂刃上,欣賞之意不加掩飾。
“我不需要一個感恩戴德的仆人。”
“我欣賞的,是你寧死不屈的戰意,和你將殺戮化為舞蹈的技藝。”
他頓了頓,聲音裡帶上了獨屬於王者的霸道。
“所以,我給你一個選擇。”
選擇?
蘭花的心,再次被一種陌生的情緒攫住。
她預想過無數種可能——威逼、利誘、強迫,乃至直接的暴力征服。
唯獨沒想到,對方會給她一個……選擇。
白夜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身後那片黑暗的來路。
“回到我的城市,在所有子民的見證下,在隻屬於強者的角鬥場上,與我進行一場純粹體術的對決。”
他的聲音變得莊嚴,肅穆。
“規則很簡單。”
“你若贏了,這山穀裡所有的幽穀蘭,連同你的自由,你都可以帶走,我絕不阻攔。”
“若我贏了……”
白夜的聲音裡透出絕對的占有欲。
“你的技藝,你的忠誠,你的一切,都將屬於我。”
轟!
蘭花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徹底愣住了。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那份不加掩飾的欣賞,內心無數的猜忌、警惕和屈辱築起的高牆,瞬間崩塌。
這不是施舍。
這不是憐憫。
這是一種……她從未感受過的,來自一位絕對強者,對另一位戰士的……尊重!
一場以她最引以為傲的技藝為賭注的,公平的對決!
她那早已冰封的心,此刻竟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一股久違的,屬於戰士的熾熱從靈魂深處升起,瞬間吞沒了所有的猶豫!
贏!
用我所追求的武道,贏下這場對決!
向他,也向這個世界證明,我的技藝,不是懦弱的舞步,而是最頂級的,殺戮的藝術!
在白夜興味盎然的注視下。
蘭花一點一點地,放下了橫在胸前的臂刃。
她沒有說話。
她隻是抬起頭,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裡燃起前所未有的戰意,死死盯著白夜,鄭重地,點了點頭。
【織夏王後日記:王,懂得真正的戰士。榮譽,隻能在對等的決鬥中贏取,而非施舍。那個螳螂女,她的眼神很像曾經的我。我很期待這場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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