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府。龍飄飄一副憂慮的樣子,望著麵前的茶杯出神。
青鳥紅鸞已經給她換了幾次水了,但龍飄飄一口也沒有喝。
“國主,您還在擔心什麼?鎮西王已經伏法,難道昆侖山的仙師還會下山不成?”青鳥問道。
龍飄飄茶不飲飯不思的狀況,已經持續一天了,作為國主的貼身護衛,青鳥和紅鸞自然擔心。
“唉!”
“你們覺得呢?鎮西王父子如此囂張,如果昆侖山的仙師不下山,他們敢嗎?”龍飄飄看看二女。
昆侖山雖然是大夏的一部分,卻淩駕於國主府之上。
世俗的權威不但無法約束它,而且,從昆侖山曆來威懾國主府。
哪怕是國主,都得對仙師們恭恭敬敬的!
當然,你也可以不恭敬,後果就是“昆侖一怒,浮屍千裡!”
青鳥和紅鸞對視一眼,不敢亂說話了。
這件事太過重大,她們擔心禍從口出。
龍飄飄眉頭微擰,歎息一聲:“這些年來,國主府一直在昆侖山的威壓下,不敢反抗。”
“最近兩年,我在有意識地拖延上貢資源的時間,其實就是想表明態度,但我也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說著,龍飄飄慢慢地抬起頭,望著門外,心道:難道,我大夏子民就要永遠給這些修道者打工一輩子嗎?
正想著,突然,一道恐怖的威壓從天而降。
“國師到!”
隨著聲音,一道人影走進大廳。
國師?
龍飄飄慢慢地站了起來,望向來人。
她在每年向昆侖山進貢時,明確要求,希望昆侖山不要派遣國師。
她翻閱過大夏的曆史,哪一屆國主,不是因為國師的存在,而倍受壓製,無法施展治國抱負?
而她,自然也不希望。
沒想到,這一天還是到來了嗎?
她美眸凝視前方,看到一個二十二三歲的青年站在大廳正中。
他身穿白色的道袍,麵目清秀,眉宇間攜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你就是龍飄飄?”青年雖然來到了國主府,但是,直呼其名,仿佛在和一位晚輩說話。
龍飄飄抱拳欠身:“正是,敢問先生……”
青年淡淡地道:“我乃昆侖山弟子歐陽君臨,奉家師的命令,特來大夏擔任國師一位,你,還不下來!”
龍飄飄遲疑了一下,慢慢地走了下來,再次欠身:“拜見……國師大人!”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來自昆侖山的道長呢!
歐陽君臨雙手倒負,徑直走到高座上坐下。
龍飄飄眉頭一皺,但也沒敢說什麼,在一邊站立。
“她們是誰?為何見了本國師不拜?”歐陽君臨瞥眼看到站立一邊的青鳥和紅鸞,厲聲喝道!
青鳥紅鸞對視一眼。
龍飄飄低聲道:“還不拜見!”
二女這才上前拜見。
歐陽君臨一揮手,一股氣勁鼓蕩而出,直接將青鳥和紅鸞震飛了出去。
二女都是猝不及防,落地後胸口一悶,各自噴出一口鮮血。
本待發作,被龍飄飄眼神止住。
二女來到龍飄飄身後,默然不語。
歐陽君臨淡淡地道:“今天,小小地懲戒一下爾等,如果再有下次,休怪本國師辣手摧花!”
“對了,我堂叔和堂弟呢!”
堂叔、堂弟?
龍飄飄微微一愣,想到了他的名字,忙問:“您說的可是鎮西王父子?”
歐陽君臨哼了一聲:“廢話,我乃是歐陽家族的人,鎮西王乃是我叔叔,你說呢?”
龍飄飄心中馬上浮上一種不安的情緒。
“他們……他們在治安局的大牢中。”龍飄飄忙道。
“放肆!是誰把他們關起來的?現在,立刻,馬上,把人給我放了!”歐陽君臨一拍沙發扶手。
龍飄飄忙道:“國師大人,鎮西王父子意圖謀反,證據確鑿,我……”
歐陽君臨一掌拂出,直接將龍飄飄震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