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剛送走王賴子,以為能消停一會兒,沒想到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緊接著傳來林雪那熟悉又刺耳的嗓音:“二妹?二妹夫?有人在家嗎?”
聲音聽起來關切,可林溪卻從中聽出了一絲試探。
她心頭一動,沒有立刻應聲,而是靜靜地坐在屋裡,想看看林雪到底要乾什麼。
院子裡,林雪踮著腳往屋裡張望,眼神裡帶著急切和不安。
她心裡七上八下,周明成那個窮鬼到底有沒有把林溪送去醫院?
最好的結果,就是林溪永遠醒不過來。一個植物人,或者乾脆就這麼死了,那她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二妹?二妹夫?”林雪又喊了一聲,手裡緊緊攥著一個破舊的布包袱。
這包袱是她特意準備的借口,表麵上是來給“二妹”送東西的,實際上是來探虛實的。
就在這時,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林溪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目光平靜地看著林雪。
林雪臉上的表情僵住了,眼底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緊接著是深深的失望和不甘。
她醒了?
怎麼可能!
當初周明成把人從河裡救上來要將人送去醫院,被爹娘攔下在家裡昏迷了整整三天才用擔架抬到周家來。
按理說就算醒了也該是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麼會…怎麼會站得這麼穩?
林雪心裡咯噔一下,麵上卻很快扯出一個笑容:”二妹,你醒了啊!我還擔心你呢,特意來看看你。”
她說著,目光在林溪身上打量,心裡卻在嘀咕:命還真大!跳河都沒死成,這下麻煩了……
林溪冷眼看著林雪那副虛偽的嘴臉,心頭冷笑。
這才是林雪的真麵目,巴不得她死,現在看她醒了,失望得都寫在臉上了。
“姐來找我有事?”林溪淡淡地問。
林雪被她這副冷淡的態度弄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調整了情緒,把手裡的包袱往地上一扔:“這是你的嫁妝,爹娘讓我給你送過來。”
包袱散開,幾件打著補丁的舊衣裳、一雙破布鞋、還有一本泛黃的筆記本滾落出來。
林溪看著地上那些破爛,心頭湧起一股悲涼。
這就是原主在林家十幾年的全部家當?
就這還好意思稱之為嫁妝?原主真的是親生的?
“你現在是周家的人了,和我們林家沒什麼關係了。”林雪語氣裡帶著一絲得意,“以後各過各的,你也彆老往我們家跑。”
林溪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林雪被她這眼神看得有些發毛,清了清嗓子,話鋒一轉:“還有,我要奉勸你一句以後離誌遠哥哥遠點。你現在是有夫之婦了,要是再像以前那樣三搭四的,成何體統?”
林溪眉頭微皺,記憶裡本就是宋知青在追原主,現在倒好,反倒成了她勾三搭四?還“誌遠哥哥”叫的這麼親熱,是專程來惡心人嗎?
“宋知青和我清清白白,姐若是喜歡,儘管去追求便是,與我無關。”林溪冷冷道。
林雪臉色一變,隨即揚起下巴,眼中帶著幾分得意與炫耀:“我告訴你,我和誌遠哥哥已經在一起了!你以後彆再往他麵前湊了,識相的今後就離他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