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緊牙關,眼裡閃過一抹陰鷙。雖然這次林溪全身而退,但她也絕不會就此罷休。隻是這一次的較量較量,讓她真切地意識到,自己低估了林溪,這個女人遠比想象中難對付。
與此同時,杜青雲死死咬著嘴唇,指尖掐得掌心血痕斑駁。她覺得自己的臉徹底丟儘了。不僅清白葬送在那個猥瑣惡心的孫副主任手裡,更可怕的是,她的身體被那麼多人看得一清二楚。
即便她咬牙承認了“處對象”,等待她的依舊是沉重的懲罰。
孫副主任被撤職降為普通工人,她則失去了鐵飯碗,從一名正式工淪為人人瞧不起的臨時工。那一刻,她隻覺得天都塌了。
恨意在胸腔裡瘋狂滋長。她恨林溪,那個一次次讓自己丟臉的女人,是林溪害她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走投無路,更不會被孫副主任那個畜生玷汙!
這一切都是林溪的錯!
想到這裡,杜青雲眼裡閃過瘋狂的陰毒:林溪,我絕不會放過你!
顧明珩回程的路上心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快點見到她。當他趕回家的時候,卻隻見屋內空空如也,心頭驟然一沉。
他立刻召來暗中盯梢的手下,一聽說林溪早晨去了工廠,卻一直沒有回來,還順帶聽聞廠裡傳出的“杜青雲和孫副主任醜事”,顧明珩心口陡然收緊。
杜青雲這個名字,他記得清清楚楚,這正是上次設計過林溪的女人。
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全身,他幾乎是奔著去了工廠。
可大門口,門衛堅決攔下:“家屬禁止入內。”
顧明珩望著廠門口,原本熙攘的人流早已散儘,此時隻剩零零散散的工人三三兩兩走出。
空曠的廠門口顯得格外冷清,他心頭的焦急卻愈發濃烈,幾乎要將理智撕開。
若是再等不到林溪出來,他便不惜強行闖入。
就在這時,人群間,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出現。
是林溪。
隻是她麵色緋紅,神情恍惚,並未像往常那樣騎著自行車,而是吃力地推著車一步步往前走。
此刻的林溪意識混沌,身體燥熱難耐。
她之前在空間裡用冷水衝刷,又喝了大量冰水,藥效確實被暫時壓製下來。可沒過多久,那股燥熱又卷土重來,比之前更加洶湧。
她隻能一次次躲進空間,泡在冷水裡,用冰水澆灌全身,才勉強將藥效再次壓下去。
如此反複幾次,她在空間裡待了很久,直到藥效稍稍減弱,才強撐著出來。
她知道自己今天必須得從工廠出來,若是貿然消失不見,必然會引來胡廠長的懷疑。
可此刻,她的腳步沉得像灌了鉛,腿腳越來越不聽使喚。手裡扶著自行車,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連車把都快抓不穩了。
汗水順著鬢角蜿蜒,眼前的光影時明時暗,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
那副模樣,仿佛隻要一陣風吹過,就會讓她整個人當場倒下去。
"媳婦兒!"顧明珩幾乎是衝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