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蘇夏驚呼一聲,雙手死死捂住胸口,身體本能地向後縮去。
夜銘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
他從未見過蘇夏如此抗拒,哪怕是在最痛苦的時候,她也從未像現在這樣激烈地反抗。
他伸出的手懸在半空。
“我要給你上藥……”他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甚至有些不解。
“不......不用了!”蘇夏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誰家好人上來就撕衣服?
夜銘的目光落在她緊捂的胸前,那裡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浸透,甚至能看到因為剛剛動作過大,所以又開始有暗紅色的血跡滲透出來。
他知道她的傷勢不輕,若不及時處理,很可能會感染惡化。
可她現在的反應……讓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蘇夏,聽話。”他再次開口,語氣比之前更沉了幾分。
卻依舊帶著一絲不會輕易察覺的小心翼翼的溫柔,“你的傷必須儘快處理。”
“我自己來!”蘇夏猛地抬頭,她的聲音顫抖著,但又帶著一絲倔強。
夜銘的眼神一瞬間變得低沉,他緩緩蹲下身,低頭俯視著她。
他的目光不再隻是關切,而是多了一絲隱約的怒意。
他低聲重複,嗓音沙啞,“你寧願一個人忍著,也不願意讓我幫你?”
蘇夏的呼吸急促起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那裡有她不敢直視的東西。
夜銘的眼神冰冷,像極了前世,他冰冷的目光、殘忍的嘲諷,以及……他親手將她推入深淵時的表情。
夜銘靜靜地看著她,片刻後,他忽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蘇夏驚呼一聲,本能地想要後退,卻被他牢牢禁錮在原地。
“你在害怕我,雌性!”他聲音冷得像冰。
蘇夏胸腔起伏,由於一隻手被夜銘抓住,僅剩的一隻手死死捂住殘存不多的衣服。
夜銘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盯著她看了許久,最終緩緩鬆開了手。
蘇夏立刻向後退去,背脊抵在冰冷的石壁上,雙手緊緊捂住胸口。
夜銘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複雜,他不明白,如果害怕他,那為什麼下午還願意跟著他回來?
他對於這位雌性已經是很有耐心了,但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厭惡的表情。
剛剛雌性害怕的表情讓他心中很不爽,仿佛看他像什麼洪水猛獸!
夜銘眸光恢複冰冷,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也沒有再逼迫她,而是沉默地從腰間取下一塊乾淨的布,蘸了蘸藥劑,然後遞到她麵前。
“自己來。”他說,聲音低沉而平靜。
“你轉過頭去,不許看!”蘇夏臉上仍舊很害怕,但是現在有一絲詭異的紅暈爬上臉頰。
夜銘愣住了,緊緊握住拳頭,隨即轉過了身。
蘇夏顫抖著接過布,她緩緩低下頭,將布輕輕按在傷口上。
劇烈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夜銘聽著她痛苦的聲音,並未回頭,眸色深沉。
安靜地等待她自己處理傷口。
可蘇夏的動作太慢,她的指尖顫抖得幾乎無法控製,疼痛讓她整個人都戰栗著。
她的臉頰格外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