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握著手機的手就是一僵,整個人當場愣住。
對我這種重度臉盲來說,視頻裡突然冒出來個熟稔打招呼的人,簡直是公開處刑。
我盯著屏幕裡那張陌生又熱情的臉,腦殼飛速運轉,最後還是隻能硬著頭皮試探:“姐,實在對不住,我這人臉盲,咱是在哪兒見過嗎?”
對麵的大姐倒是爽朗,擺了擺手笑道:“沒見過啊!
我是在網上刷著你寫的東西,瞅著你也供著觀音菩薩,巧了不是,我打坐看見我身上也有觀音菩薩!都是菩薩的弟子,我尋思著你肯定能認識我。”
我聽得瞳孔地震,張著嘴半天沒合上,現在都興這麼“認親”了?
這邏輯我屬實跟不上,腦子裡一團亂麻,壓根不知道該接啥話。
見我半天沒聲響,大姐倒挺善解人意,話頭一轉:“唉沒事沒事,不認得也正常。
那啥,你現在方便不?能不能給我算一卦?”
這話算是把我拉回了正題,我立刻收了懵勁兒,公事公辦道:“行,姐。你把名字、出生年月日、屬相虛歲、住址都發我,另外再給張素顏照。”
“好嘞!”大姐笑得眼都彎了,“我這就去拍,那咱先掛了視頻,我弄好就發你。”
掛了通話,我轉手就把手機往桌上一扔,給小黃喊出來說道:“黃,你說邪門不邪門?
從出堂以後我發現了,咱們堂子上的活,咋不是虛病就是這種‘神神叨叨’的緣主占大多數,一個比一個奇。”
小黃慢悠悠抬起頭說道:“你這堂子現在主看的就是虛病和仙家緣分這塊。
再過幾年,找你的緣主裡,最多的得是那些帶緣分、剛出堂或者出堂出岔子的同行。”
“啥?我給看事的看事?我這麼牛了嗎?”我驚訝的說道
小黃像看傻子一樣看了我一眼:“不然你以為,為啥堂子一直強調要你恪守本心?
你做的事,緣主或許辨不清好壞,但他們身後的仙家門兒清。
那些出堂出錯、走了彎路的,隻要你心正、氣穩,身上的磁場就亂不了,自然能引著那些找方向的仙家過來。”
它繼續道:“再說了,你帶的手續裡本就有這份機緣,隻不過你剛出堂沒多久,自己會的本事,還有身後各位仙家的底蘊,都沒磨合到位罷了。
道阻且長,行則將至。慢慢修吧!”
我驚得合不攏嘴:“我靠,黃你啥時候這麼有文化了?”
這話把小黃誇得一噎,瞬間沒了剛才的沉穩,結結巴巴道:“這、這不是我說的,是黃家爺爺黃天龍教我的……”
我倆正說著,手機“叮咚”一聲震了震,對麵那大姐把資料發過來了。
我點開一看,名字叫“劉梅香”,忍不住笑了,這名字有點意思,接下來就跟這姐喊大香吧。
我當即給大香撥了語音過去,電話幾乎是秒接,她那爽朗的聲音順著聽筒傳過來:“大九!我琢磨著,還是想讓你幫我看看仙緣,這事兒堵我心裡好一陣了。”
“行。”我應得乾脆,指尖在桌案上輕輕一點,剛要凝神查探,就聽見大香那邊似乎要開口。
我趕緊打斷:“姐,你先彆說話,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