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芬一聽我報上的名字,先是抬手扶了扶額頭,語氣篤定地說:“你這名字肯定不對。”話音剛落,她便閉起眼,是在暗中查探著什麼。
過了片刻,她猛地睜開眼,生氣的說道:“媽的,是你們胡姐的仙家過來攔道了!來,你也閉上眼,試試能不能看見什麼?”
我聽著桂芬的話閉上眼,凝神片刻後如實答道:“眼前一片漆黑,啥都沒有啊。”
桂芬聽了,當即挪到我身邊坐下,聲音放輕了些:“你再仔細看看!”
我皺著眉又試了試,還是沒察覺到任何異樣,隻好說:“真的,沒有。”
桂芬沒放棄,繼續耐心引導:“你現在試著在心裡幻想一座房子,然後看看房子周圍有沒有人。要是有人,你就從房子裡出來,再把他們鎖在外麵。”
我按她說的方法試了好幾次,可不管怎麼想象到最後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一來二去折騰了快一個小時。
我本就性子急,坐這麼久,早就耐不住性子了,索性順著她的話說道:“有,我看著有人了。”
接著,我按照桂芬的指引,在心裡用念力將那些“人”都關進了幻想出的房子裡。
見我完成,桂芬這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意:“行了,你現在可以報名了。”
我憋了半天,實在忍不住,小聲問了句:“那啥....能不能先讓我去上個廁所?剛才水喝多了,實在憋不住了。”
桂芬無奈的擺了擺手說:“去吧,去吧,”
一聽這話,我哪兒還顧得上彆的,抬手就把腦袋上那塊礙事的紅布,一把扯下來扔到一邊,手裡握著的花杆也隨手一丟,蹭地一下從炕上溜下來,趿拉著鞋就往廁所跑。
等解決完回來,我剛一掀門簾進屋,下意識的目光就往門口供著的香掃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心臟瞬間就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似的。
那香就像是剛點著,沒多久,就滅了的樣!說實話,其實要是隻滅一根,我還不至於這麼鬨心,可偏偏三根香全滅了,一根不剩!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朝著裡屋大聲喊:“桂芬姐!你快出來看看!香滅了!”
桂芬在屋裡一聽,腳步匆匆地就跑了出來,順著我指的方向一看,臉色也沉了下來,香還真全滅了。我心裡發慌,忍不住追問道:“桂芬姐,這…這到底是啥意思啊?”
桂芬彎腰從香碗裡把那三根滅了的香一根根拔出來,指尖捏著香杆,眉頭微蹙地端詳了好一會兒,又抬眼朝大門口的方向望了望,語氣裡帶著幾分凝重:“我出堂這麼多年,頭一回碰到這麼難纏的主兒,這是你們胡姐家的仙家闖堂來了。”
頓了頓,她又很快穩住神色,衝我擺了擺手:“沒事,先回屋說,彆在這兒站著了。”
跟著桂芬進屋坐下,她才接著開口,語氣比剛才更鄭重了些:“你這情況,光出堂怕是不行了,得額外開馬拌、拜七星才行,你和你胡姐這是合了一個龍鳳堂。”
這話一出口,我心裡頓時犯了嘀咕。本來就沒半點仙家上身的感覺不說,這會兒香又全滅了,哪哪都透著不對勁。
可事到如今已經騎虎難下了,要是現在打退堂鼓,回頭胡姐指不定怎麼說呢,我姐指定得挖苦我“你看,離了我還是不行吧。”
我想了想,還是先把最實在的顧慮問了出來:“那開馬拌得多少錢啊?”
桂芬看了我一下說道:“本來是四千多,給你便宜點,三千六,你這也是特殊情況。”
一聽這數,我心裡立馬又犯怵了。之前出堂已經花了四千多,那錢還是我從網上貸的,現在又要額外加開馬拌的三千六。再加上租房子和打供桌亂七八糟一類的,前前後後算下來兩萬多都快打不住了。
心一狠,心想不蒸饅頭爭口氣,我總不能栽在這一步。咬了咬牙說:“行,那就弄吧。”
我一邊應下,一邊在心裡默默跟仙家念叨:“我和你們說啊,就這一回啊,出的好、出不好的就到這了,我算看透了,現在這年頭整個堂子,一般家庭屬實整不起!
附近村裡上班吭哧癟肚,累死累活沒準才掙三千,我要是上班族,不吃不喝兩月多工資沒有了,全都貢獻這行了。你們不搭理也沒事,反正我知道你們聽得見,”
心裡嘀咕完,我便重新上了炕,把剛扔在一邊的紅布又撿了起來戴上。
這回二神也不含糊,抄起鼓槌就敲了起來,咚咚的鼓聲在屋裡響得都有回音了。桂芬也湊到我身邊,跟著鼓點拿手輕輕地打節奏。
可我還是半點感覺都沒有,一點沒有仙家要上身的體感“發麻”),也沒有心口發緊的異樣,跟平時坐著沒啥兩樣,甚至還不如平時仙家給的體感。
這又報名了,一點感覺沒有,可咋整!但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咱之前看彆人出了那麼多次堂。索性硬著頭皮張嘴,照著印象裡的名字念:“胡天龍,胡天剛,胡天……”話到嘴邊突然卡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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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把老仙的名字背得滾瓜爛熟,可這會兒腦子就像被掏空了似的,後麵的字怎麼也想不起來,嘴巴也像被粘住了,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就這麼卡著殼,胡家男的報名就又折騰了一個小時,生生報不出名字來,折騰到最後,我就給紅布摘下來了。
桂芬累的都靠椅子背上了,二神更是把鼓槌和鼓麻利往邊上一放,抹了把汗。
他們可能也是真累了,直接給我遞了個明晃晃的提示:“你想想,天上有啥?”
我腦子裡“嗡”的一下,順著這話茬就往下接:“天上有雲啊!”緊接著反應過來,立馬報出名字“胡天雲!”
這話剛落地,二神“啪”地拍了下大腿,桂芬也趕緊點頭,倆人異口同聲地誇:“對!就是這個!沒差!”
我琢磨了兩秒,天上除了飄著的雲,不就是掛著的太陽和月亮嗎?立馬開口:“胡天陽!胡天月!”
我腦子裡想著除了雲就是太陽和月亮,那就:“胡天陽,胡天月”
“對對對!”桂芬眼睛都亮了,連忙說:“就這麼報!照著這個勁兒來!”
我這才徹底恍然大悟,鬨了半天,報仙名還能這麼來啊!這不就是考驗智商的麼!
這下思路一下子通了,順著“天上地上”的茬往下捋,張嘴就來:“胡天雷!胡天山!胡天亮!”一個個名字順順當當從嘴裡蹦出來了!
桂芬說道:“行,天字輩差不多了,報彆的輩分吧。”
可她話音剛落,我剛通暢的思路瞬間又斷了......
我張著嘴,半天沒蹦出一個字,臉都憋得有點發燙了,隻能磕磕絆絆地在腦子裡過,好一會兒才勉強擠出一個名字,聲音還透著點沒底:“胡…胡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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