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來找我的時候,我挺上愁。
還帶著幾分困惑,最近找我看事的,怎麼全是那些本身帶仙緣、也已經立了堂子的人?
我當時心裡也忍不住犯嘀咕:怎麼近來碰到這麼多立堂子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正主仙家沒上位的情況?這事兒也太蹊蹺了。
等金寶在對麵坐下,把信息寫完。
我就開始查了起來,查完心裡就浮現出,金寶那堂子,壓根就沒立對。
一是他自己的正緣仙家,連本該坐的主位都沒坐,有的站在一邊,有的則回山修行了。
二則是好多散仙野鬼,反倒堂而皇之地占了堂口的席位,成了桌上“仙家”享受供奉。
這些會導致金寶有的時候浮現出不好的念頭,難受,雖然能查卦,但是壓根信號連接不上。
但是我也鬱悶了,怎麼好幾個都是堂子的仙家沒上位啊。
正好當時在堂子上胡天清看出來我的疑惑,便把其中的門道解釋了一遍。
其實啊,堂子本就沒有什麼固定不變的形式,不是說照著一個模子刻出來才叫對。
但有一點是規矩,立堂之前,必須仔仔細細查清楚緣主的仙家,是從哪裡來的,是那種緣分,哪一位是真正管事、掌事的,哪一位是來考道、曆練的,都得一一核對明白,半點不能含糊。
而且立堂子這事兒,絕不能憑著師父自己的喜好來,想怎麼立就怎麼立。
真正該做的,是順著緣主家仙家的需求來安排,說到底,看事師父就是在緣主和仙家之間搭起一座溝通的橋梁,讓兩邊能順暢對接,而不是反過來替仙家“做決定”。
除此之外,還有個重要前提,緣主作為弟子,心性上必須全然相信自己的仙家,不能有半分疑心。
要是心裡總揣著“這仙家靠不靠譜”“會不會出錯”“我堂子是不是立錯了”的念頭,那就算堂子立得再規整,後續也難有順遂的時候。金寶的堂子會出問題,說到底也和這些關鍵環節的疏漏脫不了乾係。
我聽完又問胡天清:“那不讓有這些想法,怎麼判斷自己的堂子真的立錯了?”
胡天清聽完笑了笑說:‘看弟子體感和靈感,自己的堂子錯了沒有,弟子自己肯定知道。’
我聽完仙家這番解釋,心裡已然明了,暗自點了點頭。
轉頭看向金寶,把查到的情況如實告知:“我剛幫你查了,你這堂子確實沒立對,現在堂上坐著的,全是些外仙外鬼,壓根沒有你自己的正緣仙家。”
我接著說道:“你平時總覺得不舒服,查事的時候靈感時靈時不靈,有時候還會冒出些不好的念頭,這些都不是冤親債主的業力顯現,根源就出在這立錯的堂子上。”
金寶聽完,臉上沒什麼太大波瀾,隻是平靜地問:“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低頭琢磨了片刻,給出辦法:“先淨宅吧,連著淨三天。
等淨完宅,就開始叫仙。到時候你每天早上在香爐上插一炷香,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說清楚,再喊著讓自己的正緣仙家回來,說清楚自己不知道堂子之前立錯了,跟他們道歉,這樣就行。”
金寶應聲:“行,那我試試。”
我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之後我倆又寒暄了幾句,聊了些家常,金寶便起身告辭回了家。
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正要睡著,忽然做起了夢。夢裡,一群人浩浩蕩蕩、大搖大擺地闖進了我家,夢裡的我當時正坐在客廳裡打遊戲,壓根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手裡攥著根棍子,一進門就指著我,語氣衝得很:“你憑什麼管我們家的閒事!誰讓你多管閒事了?”
我這話剛落音,麵前突然傳來“哢嗒”一聲脆響,回頭一看,家裡的大門竟自己“砰”地關上了,連一點縫隙都沒留。
緊接著,屋裡“唰”地一下就多出來不少人影,我眯起眼仔細一瞧,頓時認了出來,這不正是我家的仙家們嘛!
可對麵為首那人見了這陣仗,半點怵頭的樣子都沒有,反而大聲喊道:“你以為把我困在這屋裡,我就怕你了?今天你就算打贏我,我們家裡還有人等著!這事兒,咱沒完!”
我聽完“嗤”地笑了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沒完就沒完!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家的準則從來都是,要麼你把我們打死,要麼我們把你打服,反正就是不死不休!”
對麵的人被我這話激得眼睛都紅了,擼著袖子就要往前衝,我們這邊的仙家也都繃緊了身子,兩邊眼看就要動手打起來。
就在這緊要的關頭,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屋子裡,正是蟒天黑!
他眼神淩厲地掃向對麵那人,聲音帶著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沉聲道:“蟒家小子,你確定要在你爺爺我在的堂口折騰?”
蟒天黑這話一出口,屋裡原本繃得像拉滿弓弦的緊張氣氛,瞬間就鬆了勁。
方才還彌漫在空氣裡的火藥味,一下就沒了,連呼吸都跟著順暢了幾分。
對麵為首的那小子,原本還梗得筆直的脖子,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氣門,臉上的囂張氣焰一下就沒了,隻剩下一臉的局促。
他抬眼看向蟒天黑,眼神裡先是閃過一絲慌亂,接著又帶著幾分僥幸,聲音都有些發顫地試探著說:“爺爺,我要說我沒來過這兒,你能給我放了嗎?”
蟒天黑聽完,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卻又透著點無可奈何:“要不是跟你爺爺當年在山上有幾分交情。
今天我才不管這些,正好讓你給我們這小子練練手,也讓他長長威風,行了,彆在這兒杵著了,走吧!”
話音剛落,那小子像是得了特赦令,頭也不回地帶著人溜了,而自己的仙家也都回了自己的位置,屋裡瞬間就隻剩下我和蟒天黑兩人。
我看著空蕩蕩的屋裡,頓時覺得有些尷尬,連忙湊到蟒天黑跟前說道:“我靠,這怎麼說不打就不打了啊!我剛才都做好動手的準備了,結果人家就這麼走了,傳出去我多丟麵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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