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掐一掐自己，痛不痛？”
王清兒照做，隨即恍然大悟。
周深滿意點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
便聽王清兒道：“我也中招了。”
周深：“……”
他突然發現，讓夢裡的人察覺到自己在做夢，是一件很難得事情，因為察覺到了，很可能就會直接醒過來。
一旦夢醒，夢境就會崩潰，化作碎片，他們隻能離開。
那就不管是不是夢了，直接問吧，夢裡還講究什麼邏輯。
“朝州府的貴人，現在是如何布置的？”
果不其然，王清兒聽了問題，似乎有些迷茫，片刻後便也開始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其實這是王清兒從小到大已經養成了的習慣，隻要開始思考，就會容易一直思考，雖然聰明，但因此老是慢半拍，顯得呆板。
哪怕經曆了許多事，但這是夢裡，已經相當於最深處的思想。
本能性的習慣，還是不好改變的，平時的靈動，多半是再三思考，刻意為之。
“這事說來話長，很多事你不知道，我得說細一些。”
“文遠縣一事鬨的不小，因此參與文遠縣一事的官員，多半都遭了責罰，就連縣老爺也不例外。”
“當年京都盜案一事本就惹了聖怒，此事又事關苦劫，乾係太大又太雜。”
“劉太常盜寶，妄圖點香成仙，造就苦劫，具體怎麼處理的，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想來已然受誅。”
“處理了劉太常，便要開始處理你這個紙人。”
“你身上的秘密太多，懷著寶物，關係苦劫。”
“以貴人的意思，自然還是想交給當今聖上處置，聖上公正多年，想來可以做出最好的處理。”
周深疑惑，不知道這是貴人真這麼想，還是說做做樣子。
文遠縣的事情，他確實了解的不夠透徹，雖然他在關山府一直招來小鬼兒問事，平時也注意著外麵的消息，甚至上次還跟王清兒聯係過。
但那次太急，很多事都沒說清楚，而且人傳人，慢慢的便成了以訛傳訛。
這時候王清兒跟他理一理，也是不錯的。
“但我不這麼覺得，我覺得他們搞錯了。”
王清兒表情認真，話鋒一轉，又繼續道：“文遠縣點香棺，死傷無數，但以我之見，根本就不是因為苦劫。”
“若非有京都盜案寶物的現世，又怎麼會有文遠縣點香棺一事。”
“明明是他們想解決苦劫，找出了寶物，因為寶物才有了劫難。”
“是因為他們想解決苦劫，才有了苦劫。”
周深聞言，眼睛一亮，因為這也是他的想法。
因為想解決苦劫，所以才會有苦劫，每一次劫難，都會是矛盾的。
死劫可怕的不是活著的時候死亡，而是死亡之後活過來，完全逆轉了常理，苦劫也不例外。
越是解決苦劫，苦劫越大！
“苦劫不一定有，但一定有人想有苦劫？”
周深問出了關鍵，因為他覺得，這是人為。
一個把所有人當棋子，將劉老爺子甚至於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中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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