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醜山金光洞,花絨老母?”
周深一愣,隨即心裡一凜,明白這是找上門來了。
瞅著那掌高小人兒,周深覺得很是新奇,以前哪裡能見著這種東西。
六條腿巴掌大的小娃,抓住養起來怎麼樣?
他上前開了門,左右瞅瞅,沒有其他東西,鬆了一口氣。
就這巴掌大的娃娃,他感覺能打十個。
當然他也知道不能小覷,鬼知道這小東西又會有什麼本事在。
所以他也沒怠慢,笑眯眯道:“見過這位信使。”
小人兒臉上肉嘟嘟的,見狀提著燈籠作揖,怯生生道:“見過周家神漢。”
“吾奉老母之命,前來向周家神漢賠個不是。”
“提燈張符童女醜杏兒,犯了數條罪孽,每一條都是重罪,理應受拔舌,敲骨,抽髓之苦。”
“還多謝神漢清理門戶,特地上來,送一張請帖,請神漢去我子醜山做客。”
“做客?”
周深又不傻,這哪裡是請他,這是鴻門宴啊。
許是那花絨老母想把自己騙過去宰掉。
這醜杏兒的猥瑣勁兒,說不定就是跟這花絨老母學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指不定吃了東西就說自己把命給他們了。
眼前小人兒恐怕也不是單純的過來帶話,而是試探自己。
“客氣客氣,不過是份內之事罷了。”
“那醜杏兒以錢財買命,若是那張家老大同意了,那便是交易,彆人管不著。”
“可她竟然強買強賣,害死張家好些人命,這我必斬之。”
“此等傷天害理,作奸犯科,令人發指之舉,天理難容。”
這一套套的話術,聽的提燈小人兒一愣一愣的,一時間竟是忘記自己是來乾嘛的。
愣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慢條斯理道:“老母說了,是人就有欲望,就是不知道周神漢有什麼欲望?”
“是金子,權力,還是女人?”
“醜杏兒的屍身能不能還給我們,老母想用那皮囊做一件披肩。”
周深臉上古怪,這小人兒果然是來試探自己的。
就是自己不要金子,也不敢要。
這醜杏兒能拿金子買人的命,那花絨老母未必不能,更彆說權利。
當自己傻子不成!
至於女人……
周深低頭看了看,臉上露出哀怨之色,劉老爺子倒是細心,給自己折了紙的那玩意兒。
可是終究是紙的,不堪重用,隻能等以後看能不能努努力,拯救拯救。
至於那醜杏兒的皮囊就更不可能了,已經化成精氣被自己煉化了。
想到這,周深臉上一正,怒喝道:“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神漢一身正直,行事作風為的是一身正氣。”
六腿小人兒眨巴眨巴眼睛,看周深的眼神有了變化。
這人……不僅蠢,還軸!
他剛才看見周深的第一眼的感覺便是,這個人不是很聰明。
周深那一雙眼睛可以說毫無靈氣,呆板的很。
醜杏兒竟然栽在了這種一看就是先天性有缺失的人身上,簡直可笑至極。
莫不是被這一股子蠢勁逗笑了,破了功,被這人亂棍打死了?
心裡如此想著,六腿小人兒也沒忘記此行來的正事。
醜杏兒死前有怨氣,老母是有感應的,說這周神漢有問題,不似人。
這人確實蠢的不似真人。
六腿小人兒目光越過周深的小腿,悄悄的往屋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