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心裡可是那個後悔啊,要是再給它一個機會,它一定不會來搗亂的。
周深聽著狐狸說著當牛做馬,心裡倒是一動。
他因為身軀的原因,很多事情都沒法做,這狐狸能當牛做馬,倒是也行。
隻是當他目光看在狐狸身上,發現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身上抹,便搖頭否定了這種想法。
這隻狐狸……太純了,收不得。
“先說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狐狸雖說蠢,卻是不壞,讓周深真當妖魔除了,反而有些犯規矩。
可收又收不得,害又害不得。
思來想去,還是先問問,以這狐狸的蠢勁兒,說不定言多便失,自己可以從話語中找破綻,給它小鞋穿。
讓它個把月出不了門開不了口也行。
“我是……我是來給老爺當牛做馬的。”
“彆看我身子小,我力氣可大了,我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而且我吃的還少,我最愛吃魚,老爺平日裡根本不用管我,我會自己去找魚吃。”
“天冷了我會織衣暖被,天熱了我會扇風吹涼。”
“我是老爺的牛馬,揮之即來,喝之即去,老爺不想要了,就把我當抹布扔了吧。”
“嗚嗚嗚~滋溜~”
這狐狸一邊哭一邊吸溜鼻涕,又把鼻涕抹身上。
周深聽得心動,但確實看的有些惡心,冷不丁的一瞅,好家夥,這灰撲撲的狐狸毛發下,有一層白毛。
這是一隻白毛狐狸,我的天啊!
心裡有些被小小的震驚到,可以說是歎為觀止。
“對了,剛剛我聽見外麵人說讓老爺去吃席,老爺是不是不能吃席。”
“老爺吃香的,肯定吃不了席,隻要老爺饒命,我能想辦法。”
這灰毛狐狸也不知是不是生死攸關,自身的潛能被激發出來了,竟是腦瓜子靈光了起來,一句話說到了周深的心裡去了。
他是紙紮的,平日裡吃香就行了,吃不了東西的。
就算吃了,晚上還得拿刀劃開腳底,把吃下去的殘羹給翻出來。
而且吃多了他自己也會不舒服。
如今自己隻吃了點香果腹,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吃了其他東西,保不準會壞事,到時候失去理智吃人就麻煩了。
“說說,你有什麼辦法?”
心裡有些鬆動,周深便也開口詢問。
狐狸臉上一喜,急忙摸一把鼻涕擦身上,跪著向周深挪了過去,就想抱周深的腿,被周深急忙躲開。
“你彆過來,你就在那說。”
好險好險,周深感覺自己跟妖魔鬼怪鬥法都沒這麼驚險刺激,差點嚇一激靈。
要是自己能流汗,剛才那一下怕是得汗流浹背了。
“小的有辦法,好幾個辦法。”
“老爺法術通天,可否聽過餓鬼袋子的門道。”
周深一愣,餓死鬼他倒是聽過,餓鬼袋他卻沒聽過。
狐狸見周深愣神,急忙解釋,道:“這種小法術,糊弄人的玩意兒,老爺不知道也正常。”
“找隻小餓鬼兒做替身,老爺吃進去的東西,都會到那餓鬼的肚子裡,不管老爺吃多少,都裝得下。”
“不過這法子有一個弊端,那就是見不得同行,因為是小把戲。”
“招鬼馭鬼本就是小通門兒,也就是爛大街的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