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雞吃了,再喝點血!”
腦海中這個想法浮現後便開始止不住的瘋長,不斷延伸,直至鋪滿周深的大腦。
臉上浮現詭異笑容,周深笑嗬嗬的,加快腳步向那雞棚子走去。
他手上還拖著狐狸,狐狸的腦袋磕在棚子外的石頭上,磕醒了過來。
這狐狸也是沒眼力見,看著周深往雞棚子過去,醉呼呼嚷嚷著它也要吃雞。
好在關鍵時刻周深靠著意誌力醒了過來,臉色一變,拉著狐狸急忙離開。
匆匆忙回到自家屋子,把最後一截香點燃,爬上桌子貪婪的吃著。
周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青泥村回來便餓的特彆快,就像是被人下了咒似的。
以前餓了,就算沒有邪祟惡鬼之精,點香也能堅持。
如今這點香吃,竟是有些不管用了。
把僅剩的餘糧吃完,周身取出周物鎮法,試圖尋找辦法,卻發現根本啃不動。
“周老爺是紙做的,餓的話為什麼不往胃裡塞紙?”
一旁的狐狸看著周深忙活,忍不住開口說道。
周深一愣,隻覺得這話聽著好笑,但又破天荒的覺得可行。
便也沒有猶豫,找準位置掀開肚皮,找了兩團紙往胃裡塞。
“咦?”
還真彆說,真有點飽腹感,雖說不強烈,但好受多了。
這法子聽著這麼抽象,竟是有用!
隻是這隻能救急,周深還是能感覺到肚子正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癟下去。
再餓一些,就真的前胸貼後背,怕是會失去理智害人了。
“不行了,必須得出去找吃的。”
周深叫上還有些暈乎的狐狸出了門,去山裡尋找。
隻是附近的山頭都被周深找遍了,哪裡還找得到,便也隻能灰溜溜的回去。
回去後,狐狸的酒也醒了,見周深不語,撓撓頭便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老爺,找不到吃的,我們可以借啊。”
周深一怔,回頭看向狐狸,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問道:“借?怎麼借?”
他這身軀需要的吃食兒是惡鬼邪祟之精氣,這等子東西該怎麼借?
狐狸見周深的模樣,忍不住昂首挺胸,頗為自豪,朗朗道:“周老爺的情況,如今隻有去借,借的不是其他,借的是命。”
周深點頭,簡單兩個字他也便明白過來。
要借其精氣,便也等同於借命。
可是要怎麼借?如何借?借誰的?
尋常人的命肯定不行,命太薄,借了就死了,所以自己得找命硬的借。
什麼東西命硬?
眼睛一亮,山裡的東西命就硬啊,什麼山啊,樹啊,石頭之類的。
而同樣是借命,卻不同於胡家大兒子被借命。
胡家大兒子也算得上是被強買強賣,直接抽走一身精氣神。
周深借的,則是一點精氣,而且是要還的。
這法子可行!
可法子是有了,去哪裡借呢?
借土地老爺,山神老爺的命?
那也太硬了,自己一個沒背景的紙紮人,怕是借不走,說不定還會被就地正法。
狐狸卻是一臉得意的模樣,周身見狀,神情一動,急忙詢問。
“周老爺遇著我,可真的撞大運了,我真知道有這麼個老爺,肯定會借的。”
“哦?”
周深聞言心裡有些遲疑,畢竟這狐狸不聰明,很容易被人騙。
不過想來雖說有風險,但也說不定能解決問題。
心裡想著,周深便開始著手準備,此行也算是兵行險招,務必做好完全準備,若是有問題,便也方便隨時跑路。
趁著天還亮堂,背著背簍,一人一狐狸便開始趕路,隻是估摸著過去好久了,天已經徹底黑了,卻是還沒到。
周深便也忍不住詢問。
“還有多久?”
“快了快了。”
“翻過前麵的山頭便也到了,那是莊老爺的地盤。”
“莊老爺活了很久,聽它說以前像我們這種有本事的,到一個地方可是能做老爺的,手下保不齊還能養不少人,當土皇帝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