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跟我說說,你犯了什麼事吧。”
那泥瓦村的神漢信不過周深,又想做這等子生意,心裡又有些警覺性,便也開口問周深犯了什麼事。
周深願意說,那也就是落了把柄在他手上。
當然,前提是周深真的犯了事,而這泥瓦村的神漢,也對周深犯了事深信不疑。
看打扮便是同行,沒犯事怎麼會被官府的人帶著,以往從未有過。
周深笑了笑,他也是有著無奈,尋思著這人腦回路清奇,怎麼著自己就是犯事了呢?
不過他表麵也沒說什麼,反而一副坦然模樣,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害了幾條人命,尋思著拿人命換點東西,沒成想,被逮了個正著。”
泥瓦村神漢聞言,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往後退了一步,笑道:“哪個村子,說來聽聽。”
周深看這架勢,似乎是被察覺到了說謊,但其實心裡門兒清。
這是在給自己心理壓力。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跟人精一樣,但他周深也不差啊。
雖說吃過的鹽沒彆人多,打過的工多啊,吃過的餅子多,上過的當多啊。
吃一塹,長一智,吃過的每一張餅,都是經驗。
人吃虧吃多了,經驗也就多了,反應自然不會太差的。
“劉家村,青泥村後麵,沒隔多遠,你不信,可以去問問。”
周深語氣異常的平靜,仿佛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而青泥村後麵,真有一個劉家村,就是村子裡死沒死人他也不知道。
那泥瓦村的神漢聞言,便也往前走了兩步,笑道:“做了幾次?”
周深道:“三次,每次都是偷,這次點背。”
“跟哪個山頭換的?”
“子醜山。”
“什麼洞?”
“金光洞。”
“什麼妖?”
“鼠妖,不過前些日子那鼠妖沒了聯係,倒是讓我發愁。”
那泥瓦村神漢往前挪了挪,回頭警惕的看了看還在抄錄的王清兒,隨後一臉笑意的說道:“嘿嘿,換的是金子吧,你還有多少?”
周深心間豁亮,這才發現,那這神漢那口子黃牙竟然不是臟,而是正兒八經的金牙!
這可是給周深來了點小小的震撼。
“你說的,倒都是對得上,那鼠妖前些日子遭了罪,被黃泥村的神漢除了。”
“就是奇怪,金光洞花絨老母睚眥必報,竟是沒有找他算賬。”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你還有多少金子?”
周深心裡一動,笑道:“還有兩袋金子,你若是幫我,我分你半袋金子。”
“剩下的,我還有用,我還沒有婆娘,要拿錢買個婆娘。”
泥瓦村神漢笑道:“買婆娘能花幾個錢,你把兩袋金子都給我,我有不花錢的本事。”
“你甭管幾個婆娘,我都給你迷過來。”
周深急忙道:“當真?你不能騙我。”
泥瓦村神漢自信道:“你就說,你要什麼樣的,等這官吏抄了功勞,我便給你找,你們下一個地方去哪,我給你送過去,到時候你告訴我金子在哪,我取了金子,又回來救你,如何。”
“一碼歸一碼,一樣一樣來,先來往一次,你也對我有了信任不是,你覺得如何?”
周深故作遲疑的模樣,片刻後點頭道:“也好,我喜歡那種屁股大的,胸大的,壯實一些,最好能搬磨那種。”
“屁股大好生養,胸大的娃娃餓不著,有股子力氣,娃娃不會被欺負,還能乾活。”
泥瓦村神漢聽的一愣一愣的,最後捂嘴嗤笑起來,另一隻手伸出袖子,給周深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兄台眼光獨到,考慮周全,倒是某見識少了。”
“既如此,你們下一個地方要去哪?”
“石岩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