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著狐狸,穿過熱鬨的街道,欣賞鎮上的風土文化,看著耍把戲的在街上賣藝,表演那袖裡乾坤之法。
那賣藝之人穿著長長的袍子,袖口格外的寬大,每一次抖袖,都能拿出不同的東西。
有著尋常物件,也有著稀奇古怪,周深未曾見過的。
甚至於不一會兒,從袖子裡跑出一隻豬來,一隻上百斤的白豬。
那白豬哼哧哼哧的,就水靈靈的從袖子裡抖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圈,身上肥肉顫動,乖巧的也不吵鬨,在那迷迷糊糊的轉悠。
人群中頓時一陣叫好。
周深也是仔細瞅著幾眼,才弄明白了那袖子有何原理。
把戲門的本事,也就是製造視覺效果,在你注意不到的地方,下著苦功夫。
雖說是有道具加持,但其中繁瑣,也是不容小覷的。
袖裡乾坤,關鍵點就在那袖子上,那袖子太大了,拖在了地上。
看破不說破,彆人吃飯的家夥。
繼續往前走,身後那耍把戲的又說可以變東西出來,也可以變活人離開,邀人上前一試。
說罷,那人挪動長袍,露出腰間一麵大鼓,咚咚拍了兩下,人群中立刻有人上前嘗試。
周深兩人則是往著鎮子驛站的方向過去,劉老爺子如今不在身邊,要輕鬆一些。
就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開始反複的出現在他身邊。
雖說他們很小心,但周深還是把他們從人群中揪了出來。
“自己這是,惹上什麼東西了啊?”
雖不知具體,但這幾個老人家,明顯的不懷好意。
特彆是有一個老婦人,那眼裡的怨毒,根本就藏不住,好似要穿過人群,將自己千刀萬剮一般。
表麵不動聲色,心裡估摸著時間,劉老爺子應該還有些時候才回來。
這些人若是出手,自己倒是可以接下來。
周深隻是碰到的修為都有些變態,並不代表他沒有本事。
周物鎮法與修行法的加持下,他如今的修為可不容小覷。
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拿捏他的。
“就是他,那個背著背簍的,那股子鬼燈的氣息,我再熟悉不過。”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竟是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人群中,侯家那老婦人與其他兩人彙合,緊緊盯著周深的方向,憤恨說道。
身旁有個枯瘦老頭冷哼道:“瞅著修為並不高深,眼裡無神,要麼是蠢材,要麼是被酒色掏空的廢物。”
“臉上還帶個草紮的麵具,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藏頭露尾,宵小之徒!”
另一人出聲道:“瞅著是去木老爺那裡,莫非是想逃?”
“想逃?他逃不了,你去找三子,我去叫巡兒他爺,侯木匠,黑倌張,過去堵他!”
“那你看緊點。”
其他兩人聞言離去,便隻留那老婦看著。
而那老婦盯著盯著,便突然把目光放在不遠處兩個六七歲大小的娃娃身上。
侯家再怎麼的,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管是點堂火尋人,還是之前侯巡少年曾用過的木牌喊命之法,都是厲害的。
他們那一手木牌上,可是下了些苦功夫,有著諸多玄妙。
就是這等子功夫,有些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