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應到老婆子的養魂牌了,就在那廝惡人身上。”
“怕是遭遇不測了啊!”
人群中,一個眉發皆白,臉上有著一道猙獰傷疤的老頭杵著拐杖皺著眉,與另一人彙合。
他的聲音乾癟嘶啞,是聽著會讓人耳朵十分難受那種。
另一人年紀要小一些,知命之年,國字臉,看上去正氣凜然的模樣。
老的那個是侯巡的爺爺,侯由第,修為與侯家老婦差不多,不過其養魂之法更加霸道一些。
這看著年輕一些的,是侯由第的侄子,侯或章,一手埋鎮之法,算是絕活。
侯或章咬咬牙,狠狠道:“定是那惡人察覺到了,出手害了她。”
侯由第聞言,連連點頭,帶著哭腔道:“天殺的惡人,先害我孫兒,如今又害我婆姨。”
“咱侯家命苦啊,從來沒做過壞事,竟是要遭這等子罪。”
侯或章深以為然,道:“是啊,就算做了些不好的事,那也是事出有因的,不怪我們的。”
侯由第點頭,道:“讓侯木匠瞅著那惡人,趕緊雕出模樣來。”
“讓黑倌張等會兒不要留手,不要怕傷著其他人,你那手絕活直接亮出來。”
“三子說他已經來了,會在暗中出手,我們勝算很大!”
“其餘人,見機行事,務必將這人格殺,至於身旁官府之人……也殺了。”
“我知道了。”
侯或章點頭,快速穿梭於人群之中,將消息傳遞給其他人。
周深早就瞅著了這些人,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因為他一直在想一件事,他能不能讓這些人與那花牙子互相扯皮起來。
他一路走走停停,除了把老爺子所在的時間拖過去,另一方麵便也注意著那花牙子。
而那花牙子,一路上也是注意著周深。
周深不知道這花牙子到底是什麼本事,竟是晃悠一圈便也盯上了他。
劉老爺子說遇見了這等子門道的,儘量躲著,果然沒說錯。
這花牙子彆的不說,尋蹤問跡的本事有些了得,很快便知道是自己跟王清兒把侯家老婦辦了。
要知道王清兒的劍可是藏在腰帶之中。
周深還注意到,那花牙子待天昏昏黃的時候,便開始去敲各家的門。
那些之前進過他袖子的娃娃被他在門外喊一聲,便也迷迷糊糊的跑出來跟著他走。
花牙子也不帶著他們,走著走著,這些娃娃便自己跑開,往鎮上一處院子裡去了。
王清兒想管,卻是被周深按住了,周深有自己的想法,他想來票大的。
便瞅著那些人慢慢的圍過來,細數一下,差不多八個人。
其中一人手上握著陰魂製木的牌子,杵著拐杖,臉上的疤痕讓他看上去很是陰狠。
一個國字臉遊走在人群中與其他人說了幾句,便偷偷的離開人群,去到另一邊。
這漢子腰間掛著一個布袋,看著沒人注意他,便伸手從布袋裡扯出一張血淋淋的皮子出來。
那皮子上沾血帶肉,還有著細毛,不知道是什麼動物上扯下來的。
他將皮子綁在一塊石頭上,三兩下刨了一個坑埋進去,又從袋子裡扯出一條死貓來,竟是擺在那埋皮子的地方,對著那死貓燒香叩拜,嘴裡念念有詞。
而另一邊,一個駝背瘸子的老頭並沒有圍過來,而是一直緊盯著周深看,手上小刀子刻著木雕。
除了這三人,其他人便是開始把周深包圍,越圍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