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麵色凝重,東門鎮過來,也就花了一天的時間。
王清兒這個當事人都還沒有到,那府衙裡的縣老爺,又怎麼會提前得知?
他能想到的,那就是這縣老爺,參與過京都盜案,是劉老爺子以前組織裡的一員。
這組織倒還真是手眼通天,哪哪都有人。
怕是那些背後的人,已經察覺到他的存在了,看來老爺子做的布置,效果有,但不大。
這都順著能摸過來,而且好快!
好在自己一路都帶著草紮的麵具,算是藏住了身份。
這縣老爺應該知道的不多,不然就不會是問兩句那麼簡單了。
也就是自己的存在暴露了,但暴露的不徹底。
不過王清兒已經被盯上了,自己現在倒是不好再去找她。
“拜山門的事情,得抓緊了。”
被那些人找上隻是時間問題,到那時自己必須找個靠譜的山門躲著去。
躲在山裡,至少比明晃晃的走在大馬路上讓人安心。
而眼下自己卻是需要找到能住的地方。
想到這,周深也是有些無語,便又取出那白色的符紙點燃。
沒多久那肥胖中年便來了,有些疑惑,因為這才過去沒多久,周深連地方都沒挪。
“嗬嗬,小師傅這是想通了?”
不過生意人嘛,麵子功夫很是拿手,便也還是客客氣氣的。
周深點頭,道:“帶我去看看吧,不過成或是不成,我不敢保證。”
肥胖中年聞言,一副肅然起敬的模樣,道:“小師傅厚道人,你要真給我打包票,我反而會認為你是江湖騙子。”
“小師傅如此真誠,那我也不跟你藏著,要說這點子事吧,他還真有這棘手。”
不得不說,有些人說話,聽著就是舒服,稱之為藝術。
這是在變相的拍馬屁,對自己刮目相看的意思,其次你都這樣了,那我要跟你掏心掏肺,交老底的意思。
真交假交,你也不知道,反正不可全信便是。
“宅子離這裡不遠,陰滲的很,以前住的是兩個女人,年紀不大,二十來歲,我見過兩麵,也沒正經活乾,瞅著像是誰家老爺養在外麵的情婦。”
“這兩個女人平日裡也不出門,吃穿都在宅子裡,定時會有人送來。”
“隻是前些日子,這兩個女人便開始不吃不喝的待在屋子裡,就不出來了。”
“任由誰找都不見,你要是想強行進屋子,便也嚷嚷著要自我了斷,並且瘋狂砸東西。”
“慢慢的,便也沒人管,死在了屋子裡。”
“按理說死了就死了,沒成想陰魂不散啊。”
“這些天府衙那些當差的基本上都下鄉去了,我也愁著找不到人。”
“我也不想把事情鬨大,怕以後不好再賣。”
“這不正巧,遇上小師傅你了……”
周深沉吟不語,光是這隻言片語,可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具體情況,還得自己看了才知道。
說不定是那養情婦的老爺突然哪一天不想養了,所以弄出了這等子事,為的就是除了這兩個情婦。
把責任全都推那兩個女人身上,估摸著也是沒打算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