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上鉤了。”
周深作為旁觀者,便知道這是朱家的陰謀,趙家越是坐不住,所遭受的打擊就會越大。
就是不知怎麼的,他心裡總覺得不踏實,並隨著趙家人陸陸續續出去,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也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趙家人提著燈籠出門,他也是明白過來為什麼心裡不安。
從他見到的第一個趙家人起,便也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這些人都穿著長長的袍子,把身上捂得嚴嚴實實的,手上或是提著燈籠,或者提著竹籃子一類。
他們走路更是輕飄飄的,不像是在走,更像是漂浮著。
現在大白天的,打什麼燈籠,還穿這麼厚實。
這也就算了,他們飄著走的模樣,怎麼看都有種陰滲的感覺。
“什麼意思?趙家出來的都是死人?”
“不應該啊,趙家人把自己人弄死,就為了對付朱家?”
“圖什麼?”
為了弄死彆人先弄死了自己?聽著有些抽象。
心裡愈發的不安,周深讓狐狸回去看門兒,有人找的話不要暴露他的行蹤,便也悄悄的跟了出去。
狐狸也十分的聽話,一路小跑著回去了。
周深一路跟著,便見著那些人陸陸續續的,慢慢的往城裡飄去,沿途的人皆是躲著他們。
周深看的仔細,不僅僅是因為這些人穿著趙家的服飾,尋常百姓不敢招惹。
更是因為這些人身上,有著一股子凝實厚重的陰氣,尋常人會自主的避開,這是身體的本能。
“趙家怎麼會有這麼多死人?”
“是那些吃豬食兒的人?”
周深疑惑,轉而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那些吃豬食兒的人身上塗的黑黑的,包括臉上也塗了。
這些趙家人臉上白白淨淨的,應該不是。
“這趙家的,在弄什麼名堂?”
心裡狐疑著周深便也繼續跟著,一路走了好久,眼看前方不遠,就要出了城去。
隻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後背開始發涼。
他已經很小心了,然而自己身後,卻是冷不丁的亮起了兩盞燈籠。
兩個穿著趙家服飾的人臉色麻木的跟著他,他往哪走,這兩人就往哪跟。
取下草紮的麵具,將臉抹花,周深轉身,這一次提燈籠的兩人像是失去了目標,開始在原地打轉。
“真是死人!”
周深心裡駭然,這趙家怎麼會走出這麼多死人來。
心中剛有這種想法,那兩個提燈籠的,便是又跟了上來。
“邪門兒了。”
若是死人,自己抹花了臉,便也能躲過去,如今這怎麼又跟上來了?
心裡打定主意,周深便取出兩張黃符,一邊走嘴裡一邊念叨。
待走到一個拐角處,走進一條幽深巷子,四下無人,周深取出鼓槌,突然發難,對著其中一人打了過去。
這鼓槌是劉老爺子留給他的,往日裡遇見邪祟,就好比一把無比鋒利的刀兵,砍邪祟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死人身上會有死氣存在,按理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