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背後之人卻沒有動靜,趙家主隻感覺自己身上的陰風逐漸變得纖細,成了一條條絲線,正緩慢收緊。
啪嚓一聲脆響,他的衣衫破裂,緊接著便是圓潤的身軀上出現血痕,隨即如破開的瓜,皮表綻開,露出厚厚的脂肪,鮮血緊隨從脂肪下滲出來。
“不好,此人不為謀財,隻為害命!”
心中大駭,趙家主明白了這背後的含義,急忙看向另一邊那蒼白臉色之人。
隻見那人情況同樣不好,脖子處正汩汩往外滲血,雖說捂得嚴實,情況有些好轉,但這麼流下去,血早晚得乾。
這卻也是周深背後搗鬼的原因,一直使壞不讓那人止住脖子處的血,試圖以最大程度消耗敵人的實力。
趙家主與蒼白臉色之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疑之色。
兩人雖說不是油儘燈枯,但為了對付朱家眾人也是費儘心力,心神耗費大半。
此刻這半路殺出來一個害命的,不管這人是幫著朱家的,還是想一網打儘,對他們來說都是壞結果。
這也是讓兩人沒了脾氣,對視一眼後,便也皆是使出最後的手段。
趙家主忍著身上的劇痛,瞬間暴起,身上的陰風將他捆的皮開肉綻他也是不顧,瞬間起身,身上爆出血霧,手上血刀卻是穩穩當當橫推,對著後方推出一刀。
再怎麼也是築基修為,雖說看不見敵人,但從那個方向來的還是知道的。
雖說如今心力交瘁,無法施展這收魂刀的全部實力,但助自己脫身還是沒問題的。
與此同時,那蒼白臉色之人同樣開始施法,體內法力調動,一道道柳葉劍往後方疾馳而去,劍上泛著寒光。
周深正在後方設壇施法,突然的便聽見耳邊有嘈雜之聲,似是百十人在耳邊哭泣,嘶吼,惹人心煩。
這種針對於魂魄上的門道,他也是遇到不少了,便也急忙固守心神,意誌集中在靈堂識海裡令牌之上。
腦海中那種嘈雜聲音瞬間消散,數道柳葉飛劍便也疾馳而來。
周深手上凝聚法力,臉上神情專注,急忙應對,起身時腳步錯動,一道道飛劍從身邊穿行而過,帶起陣陣刺人的寒風。
那些飛劍仿佛長了眼睛一般,且行動間有著配合,從各個方向封鎖住周深的全身。
周深感受著飛劍上的力量,覺得自己能行,探手便是一抓。
伴隨著錚的一聲脆響,一把柳葉劍被他穩穩抓住,也借著這個突破口,往前一撲,躲開了這些飛劍的包圍。
此時那些飛劍刺空,已然沒了後勁,周深伸手一抓便是一把,很快將那幾把飛劍握在手中。
“倒是好工藝。”
反手裝麻布袋裡,周深便又繼續施法。
他取出那趙家主的衣物,將其埋入土中,又取出一把柳葉劍,對著泥土狠狠紮了下去。
這是鎮魘術的一種,周物鎮法上說,如此一來倒是會讓人生出矛盾。
不過也隻有在兩人都精疲力儘,氣虛的時候才有用。
如今那兩人便是這種情況,倒也可以試試。
至於是否真有效果,倒是不好說。
做完這些,周深又取出黃符紙折成兩個小紙人兒,給兩個小紙人兒背上兩遝黃符,便也跑的沒影兒了。
本想再取,卻發現存貨沒了。
取下背簍找了找,找出最後一張,思來想去便用來交代狐狸用。
讓狐狸把何家那兩個女鬼姑子叫過來。
至於王清兒那裡,他也試著聯係了一下。
然而讓周深沒想到的是,縣老爺得了消息,卻是並不著急的模樣,慢悠悠的讓人去尋那背後施法之人。
兩人思來想去,便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可並不是趙家人給了縣老爺好處,讓他彆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