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狗被劉老爺子抓住,緊接著便見著劉老爺子身上凝聚出一股法力,一股凝雜著屍氣與真元的法力。
法力形成一道古怪的印記,轟然印入那野狗的身軀內。
周深緊緊的盯著那印記,將其記在心裡,隨後便見那野狗劇烈的掙紮,雙眼紅的嚇人。
劉老爺子對著周深點了點頭,周深長吸一口氣,便也開始利用法壇作法。
“銅鼓金鑼裹祟身,道道變化應不停…”
“以口吐滅邪之火,以力鎮惡祟之魄……”
隨著施法,周深手中鼓槌敲打小鼓,發出沉悶的咚咚兩聲,再取銅鑼咣咣兩聲。
這是周物鎮法中的鎮祟法門,正兒八經的除祟法。
也隨著周深甩出一道火光,口中吐出一口真元,那火光瞬間暴漲,蓋在那野狗身上。
抓著野狗的劉老爺子急忙撒手,似乎有著忌憚。
那野狗身上掛著火,胡亂的掙紮,眼裡滿是不甘,卻似乎被圈困一定範圍,甚至於那身上的火焰都被隔絕。
沒多久那野狗便也沒了動靜,身上火焰散去,隻留龐大的怨氣。
“起初這野狗也就吃死人,但人腦吃多了,便有了歪心思,有些受了創的他也吃,活生生的把彆人啃死。”
“再到後來,便也主動引人過來吃。”
“它的兩手絕活,都是為了吃人而準備的,倒是不擅長殺伐,隻要知道它的門道,他便也很難翻出水花來。”
“我們換個地方,老頭子還知道一個老祟的根底,等解決了那老祟,便為你護法。”
說罷老爺子便也轉身往回走,這一次一樣的,不能回頭。
周深用麻布口袋把那些怨氣精氣裝進去,紮好後放背簍裡。
剛才背簍脫手,好多黃符飛出去被火點燃了,倒是空了不少。
那磨好的菜刀便也再往裡藏了藏。
做完這些周深才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是他的修為變強了還是說法子用對了,剛才老爺子好像有些怕自己的法。
還是說老爺子越來越像邪祟了?
再結合脖子上的弱點,周深現在有三成的把握,三成的把握能在老爺子手上活下來。
而且……老爺子不是會讓自己點香,能不能做手腳?
心裡想著事,死人路上的怨魂周深卻不敢打主意怕打草驚蛇。
而且他修為不夠,也沒有把握。
與老爺子一路走過那死人路,一道陰風裹著周深,視野再次變化,等到達目的地時,天色已經晚了。
似乎是很遠的地方,周深左右看了,心裡卻是一動。
這似乎是在一處村子裡,而不是山林中。
村子裡有一個邪祟?
此時天昏昏暗,三兩人家升起炊煙,有的則已經吃完了晚飯,正在籬笆院裡玩耍,有些有早睡習慣的便也已經睡去。
劉老爺子帶著周深往村子裡走,一邊走一邊說道。
“修行的方法有很多種,便好比你遇到過的,金錢買命,拿錢買命吃人,除了吃人是修行,買命也是修行。”
“每買一條命,它的道行就會更深一分。”
“今兒這個老祟便也有另一種辦法,扮人。”
“扮人?”
周深一愣,不解道:“扮人也能修行?”
而且……隻是扮人的話,也不算傷天害理,不算惡祟吧。
劉老爺子笑道:“自然算修行,修行的路子本來就很多。”
“他每扮一次人,就得把那人吃掉,把人皮披在身上回家,不用法術掩蓋,隻要十天內不被家裡人識破,他便成了。”
“而每次成了事,他都會害其家人,扒皮抽骨,皮囊做衣,骨頭用來磨牙。”
“這老祟過了很久,修為很高,但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他為了扮的像,每次都會把自己身上的皮割下來,這樣新鮮的人皮貼上去,過兩天就會跟自己原本的肉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