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水裡映命法,原來是水遁之術。”
“你放的那缸水,是你逃命用的,倒是夠唬人,我還在想,怎麼會憑空不見了棺材。”
“加上有人為你點血香,為你開了路,便也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倒是好本事啊!”
這兩撥人明顯比其他人更快,遠處便還有著其他身影正在往這邊過來。
壇花子緊緊的盯著周深,對著周深上下打量,而那提著他的老婆子卻是看著劉老爺子所化的棺材,笑著說道。
而說完之後,老婆子的目光也是放在周深身上。
沒辦法,周深的模樣有些過於奇特了。
那種詭異的神性存在,便也讓他們不得不多看兩眼。
就是周深這紙人模樣,讓他們有些疑惑。
紙人這種東西怎麼說呢,很難讓人想太多,幾乎都有固有印象了,頂多跑跑腿,乾不了大事。
周深看向這些人,心裡想著怎麼應付。
“你們也是來找這廝麻煩,取寶的?我家老爺也是。”
他嘴上說著,卻是腳下慢慢的走動,看似在圍著劉老爺子轉悠,實際在找機會跑路。
壇花子等人聽著愣了愣,不由心裡有些狐疑,開始警惕四周。
周深這突然的開口,倒是印證了他們心中的猜想,不由想著還有其他人。
老婆子謹慎道:“老爺?在哪?”
而周深也恰恰抓住了這一點,他很清楚自己外表的迷惑性。
最主要的是,他看上去就不聰明。
他假裝做出聆聽的模樣,點著頭,好像無形中有人對他發號施令。
回過頭來,他便也繼續道:“我家老爺說有辦法牽製他,等會兒一起動手,得逞之後,二一添作五,把寶物分了,如何?”
嘴上說著,周深也是繞到了後方,腳下悄然後退。
他個紙人,讓道很正常吧,一時間竟是拉開了距離,有了逃跑的機會。
“不對,哪來的老爺,是這紙人想跑!”
轎子裡,中年刺史冷喝一聲,一股恐怖的威壓從轎子裡湧出,壓向周深。
他也不確定,但此時誰都不能走,哪怕是這紙人。
周深便也急忙敲打小鼓,一時間他布的法壇便也有了效果。
便瞅著陰風肆虐,竟是將那威壓衝散了去。
這法壇是周深殺了不知道多少邪祟形成的,為的就是保劉老爺子的命,如今倒是成了後手。
他除了那些祟,可是沒有把精氣都吸走的,大部分都是做了法壇的基礎。
如今麵對著那轎子裡的威壓,便也是接了下來。
不過即使如此,周深心裡也是有著濃濃的震撼。
因為他的手,越敲越麻,那威壓他接下來了,但自己的手也麻了。
這還隻是威壓,真動起手來那得什麼威力?
而中年刺史此時同樣吃驚,因為他瞅著周深不過一個紙人卻能接下自己招,心裡也是確定下來。
“就是這紙人!”
想到這裡,中年刺史也不再留手,身影一晃便也從轎子裡離開,對著周深便是隔空一掌。
能接下自己的招,便也足以證明這紙人非同小可。
說不定就是因為那寶物,這紙人才如此神異!
恐怖的氣血與真元之力凝聚,周深能感覺到無形的掌力轟然落下。
他急促的敲打小鼓,法壇中的力量也是對著那無形的掌力傾泄而出。
“轟隆!”
然而那無形的掌力竟是硬生生扛著自己的法壇之力落下,不過有了法壇拖延,卻也是沒砸到周深。
地上轟然一沉,一個丈寬的手掌印浮現,看的周深咂舌。
他也明白,對付這些鑄了金丹的,他是完全打不過的,根本就不在一個量級。
好在自己立了法壇,積攢了足夠的邪祟精氣,不然這一掌得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