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為何不把這狐狸和那紙人抓起來?”
“此事關係重大,那點香棺的已經被製住,但卻並不關鍵。”
“這紙人才是關鍵,如今擒住這紙人,便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點香棺的交給陽間的皇帝,這紙人也理應被我們押回,也正在我們的管轄範圍之內。”
“上頭的讓我們徹查此事,我們是不是趕緊做了事……”
身後有丈高的陰差,穿著蓑衣戴著鬥笠,上前一步小聲提醒道。
隻是陸陰官卻擺了擺手,道:“這事我會處理,你不用管,隻需要跟著我做事便可。”
“出了問題,一應事宜,由我承擔。”
他沒有說的是,此事關乎著苦劫,而他在那紙人身上,感應到了苦劫,這就有意思了。
因為這本是兩個衝突的事情,如今不知道怎麼就搞到一起了。
要知道那等子本事,本來就是應付苦劫用的。
事情越來越琢磨不透了,他必須謹慎對待。
而不明說,是他不希望陰差知道太多。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陰差也能,有些事還是不能說的,要小心謹慎。
陰差默然,又繼續道:“隻是如今這城裡有些亂起來了,如果死的太多,我們也不好收場,死透了陽元是補不回去。”
陸陰官聞言臉色一沉,似乎有些不悅,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也知道這陰差說的在理。
隻是低著頭想了想,抬起頭時,開口道:“那便先把事情按住。”
隨後陸陰官看向狐狸的方向,並沒有為難狐狸,而是再次寫寫畫畫後便也笑著離去,離去時還笑道:“不要管這狐狸,若是這狐狸能活著出去,我便也送它一場造化。”
“……”
便隨著城裡愈發的亂了,狐狸便也有了麻煩。
那說要罩著它的虎大王被一個邪祟嚇破了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樹倒猢猻散,剛才跟著虎大王的便也一哄而散。
一群黃鼠狼猛的便是對著狐狸出手。
有黃鼠狼對著狐狸吹一口氣,又有黃鼠狼對著狐狸放了個屁,還有黃鼠狼眼珠子滴溜溜的分不同方向轉動,對著狐狸念念有詞。
事發突然,狐狸雖然點子奇特,但應付這等子事情卻是沒有經驗,一瞬間便也中了招。
被那黃鼠狼吹一口氣,狐狸便覺得頭昏眼花,又迎著一股臭氣,也急忙捂住口鼻。
可是那後麵的迷魂術卻沒有躲過。
畢竟這是一套連招,隻要中一個,後麵的便也沒法抵擋。
那些黃鼠狼卻是看中了狐狸背上的木炭棍子,一窩蜂的便衝過去,試圖搶奪。
周深即便如今被卷成了一團,那也是知道正在發生什麼,心裡忍不住的一沉。
這些個黃鼠狼,他要是能正常出手,保準了一拳一個。
隻是如今這情況,他必須藏著點,便也隻能稍微的出點力。
他已經被壓扁的心臟輕微的跳動一下,便聽噗通一聲,那些黃鼠狼便皆是一頓,接著一個個像是喝醉了酒,搖搖晃晃,顯然被鎮住了魂。
狐狸聽著這聲音,也是慢悠悠的清醒過來,急忙回過身四肢著地跑過去,一把搶過周深背在背上,便也急忙往城外跑去。
如今便是出城的時機,因為四處亂了,很多邪祟便也怕了,開始向城外而去。
如此便好渾水摸魚。
隻是剛才周深短暫出手,哪怕他已經很小心,很輕微的出手,卻依然被有心之人察覺。
敢到這城裡來的,再怎麼說也有一把子本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