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中年一掌打中,雖說沒有要了周深的性命,但也讓他受了傷的。
外傷倒還好,內傷才是最嚴重的。
隻覺得神魂生疼,要不是有靈堂識海裡的靈牌穩住,加上如今情勢嚴峻,他倒是真想睡一覺,恢複恢複。
中年刺史再怎麼說也是鑄了金丹的,若非周深身軀強橫且獨特,早就被一掌轟死了。
現在還碰瓷不了鑄造金丹的人。
他好的時候也就築基中期左右,左手和心臟要稍微出眾一些。
如今對付上一個築基後期,一個中期,且不清楚具體本事的人,也確實棘手。
隻有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備!
讓狐狸把自己放下來,卻也沒有直接攤開,而是讓其裝作不知情,同時又往回走,一副假裝找東西的模樣。
周深強橫的是身軀力量,所以也不能隔得太遠。
這兩人估摸著,恐怕是有什麼特殊的感應手段,自己剛才出手引來的。
他們有很大的可能,是不清楚自己的具體情況的,所以才一直尾隨,沒有直接動手。
當然,也可能是想離其他人遠一些,怕鬨出動靜其他人跟自己搶。
反正不管是是出於什麼原因,也要近身一些才行。
神魂受創的情況下,便也不能被拉開距離,讓彆人用法術一類對付自己。
他的各種門道因為精力不足,不好施展,便要追求一擊必殺。
狐狸一邊聽著吩咐往後走,一邊也是鬆了鬆裹緊的周深,以保證第一時間能直接展開。
很快前方便也看到有兩道身影存在。
一個中年人,挑夫打扮,上半身藍色的衣裳,露出心口,下半身短褲,配著布鞋,頭上帶著鬥笠,肩膀上扛著扁擔,挑著籮筐,籮筐裡裝著一堆破銅爛鐵,似是收破爛的。
而另一個,是一個模樣清秀,一臉書卷氣的青年。
兩人一左一右,屏氣凝神,見著狐狸卻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不過他們的呼吸極為輕微,到了難以察覺的地步,顯然此刻正聚精會神的注意著狐狸,並非表麵那樣。
他們裝作不在意的往這邊過來,而狐狸也裝作找東西,對著他們直愣愣的迎上去。
待到近前,狐狸便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身旁那書生氣的青年呼吸稍微的有些急促起來,很顯然心裡已經到了難以平靜的地步。
也就在那書生實在忍不住要出手之時,便也見著身邊狐狸手上拿著木炭棍子一瞬間展開。
“嗯?”
跟周深猜測的一樣,他們察覺到周深的氣息,便也悄悄地跟了上來,卻並不知道具體。
有聽過能藏身於影子中的,也有聽過以精氣神附著在邪祟身上,隱藏身形,到了彆的地方再尋肉身的,偏偏沒想過被卷起來當棍子用的。
之前中年刺史出手他們便也在不遠處過來,是見過周深紙人模樣的,還以為周深是附身在紙人上,可以隨時換一副身軀。
藏身於狐狸身上,然後出城後又找個紙人附上去。
沒成想卻是狐狸手上的木炭棍子。
事發突然,這兩人都是頓了頓,心裡古怪。
這狐狸之前不是還拿著棍子敲核桃嗎?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