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不急不慢,大頭府主那邊已經被衣裳叫醒,也往這邊過來。
大頭府主被叫醒後,隻覺得渾身疼的不行。
他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夢到祁山主回來找他索命,拿著刀子就要捅他。
而他剛出了屋子,便也急忙往外趕。
昨兒夜裡明顯出了事情,今兒又是落紙人樁的日子,怕周深出問題,想著自己過去怎麼也能幫上忙。
隻是還沒走出去太遠,就已經在路上碰到了回來的周深。
周深簡單說兩句,感覺到那紙人樁無形的手越來越近,在四處房屋裡找了一個大背簍,衝進屋子把關山府一眾精怪疊羅漢一樣放進去。
幾個精怪裝滿了一背簍,冒出了尖兒,狐狸放在最上頭,免得壓著。
背上眾精怪,周深也便大步出門去。
大頭府主拿著紙人樁上前與趙家人交談,短暫的拖延片刻。
趙家人想盤問周深怎麼這個時候離去,大頭府主急忙解釋。
就是因為上次趙家趙權的事情,祁山主害了趙家人,他們與其爭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眾手下到現在都還沒醒。
趙家兩人聽了,臉上露出愧疚之色,急忙為剛才的行為道歉。
一眾手下如今這模樣,自然是要找人醫治的。
“不過貴人的事情是大事,紙人的事情是大事,也是為了福澤眾生百姓。”
“我也隻有留下來一起把這差事成了先。”
“府主大義,這些天就聽說府主智慧超絕,心胸寬廣,如今多多接觸下,隻道果然。”
大頭府主急忙擺手,尋思著周深應該離的遠一些了,也開始布置紙人樁。
“奇怪,怎麼感覺我現在說話一套一套的?”
“……”
這裡其實早就該落下紙人樁了,不過因為祁山主與趙家的事情,就耽擱了些時日。
其他地方,根據各自分工地盤,早就已經開始了。
不過待著這些天周深也沒閒著,他們再怎麼布置,其最終目的,無非是為了把自己趕到一個叫沾花穀的地方。
周深已經知道沾花穀在哪裡,那麼就能推測出紙人樁布置的大概位置。
因為他們必然是以一個包圍之勢圍過去。
紙人樁什麼效果周深已經清楚,大概範圍也清楚,各方勢力從哪裡開始,之前夜裡也是分清了的。
推算著時間,找清楚大致的方向,背著一眾精怪便先往還沒布置的地方過去。
隻是到了半路,透過背簍的縫隙發現底下的精怪漲紅著臉,瞅著要被憋死了。
沒辦法,周深便隻能停下來,在山裡砍了一棵小樹,找了些枝條之類的當繩子用。
將小樹打磨光滑,拳頭那麼粗。
彆說那鏽跡刀子看著鏽跡斑斑,卻出奇的鋒利。
把一眾精怪用藤條套起來,串葫蘆似的串上去,中間留個位置,周深挑著他們便走。
路上遇到山裡的精怪,都是嚇的不輕,以為周深是專門宰殺精怪的惡人。
“太囂張了,欺怪太甚,竟然如此張揚!”
宰了就算了,還串起來挑著到處走這不赤裸裸的顯擺,赤裸裸的羞辱?
周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路趕路一邊想著怎麼能讓這些精怪醒過來的辦法,時不時的就會遇到偷襲。
走著走著山裡就突然有精怪對他猛扔糞球,背著一桶又一桶的往他那扔。
這陣仗,可謂嚇了一跳,趕緊跑路。
可跑著跑著,又遇到精怪對他施法。
糞球不好多,這施法可就能對付了,不過那些精怪身上沒有惡氣,周深打一頓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