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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光·蝕 (9月10日)(1 / 1)

>新型光伏材料“青鸞薄膜”的核心實驗記錄本被盜,競爭對手海外同步宣布突破。

>李玄策指尖撫過保險櫃上殘留的暴力撬痕:“這不是偷竊,是宣戰。”

>暴雨衝刷著科技園區的玻璃幕牆,倒映著國安人員沉默勘查的身影。

>一枚冷硬的青金石袖扣遺落在狼藉的文件堆裡——屬於某位熱衷環保演講的“離職工程師”。

>九歲女兒把熱牛奶塞進父親手中:“爸爸,壞人偷走了太陽嗎?”

>李玄策望向窗外沉沉雨夜,整座城市的燈火在濕漉漉的玻璃上流淌成破碎的光河。

2009年9月10日,淩晨317。京城。

雨,下得毫無章法。豆大的雨點被狂風裹挾著,狠狠砸在窗玻璃上,劈啪作響,像是無數急躁的手指在叩擊。床頭櫃上,那部專線電話的震動,在深夜裡顯得格外執拗,硬生生將李玄策從短暫的淺眠中拽了出來。

黑暗中,他猛地睜開眼。沒有一絲初醒的迷茫,隻有沉水般的清醒。他伸手,準確無誤地抓起聽筒,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冰涼的塑料外殼貼在耳廓上,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帶著南方特有的潮濕氣息,更裹著一層被強行壓抑的驚惶和憤怒:

“李部…‘青鸞’被動了!原始記錄本…不見了!”

“青鸞”。這兩個字像淬了冰的針,瞬間刺穿了雨夜的沉悶,紮進李玄策的神經末梢。那是南方“啟明新能源”實驗室裡,凝聚了無數個不眠之夜和頂尖智慧結晶的代號——新型“稀土矽基複合光電轉換薄膜”。國之重器,未來能源棋盤上的一枚關鍵棋子。

“說清楚。”李玄策的聲音低沉平穩,像一塊投入深潭的石頭,聽不出情緒,卻帶著一種沉甸甸的定力,瞬間壓住了電話那頭的慌亂。

“核心實驗室…被入侵了。現場…很亂。雖然關鍵數據有異地備份,但那份原始記錄本…上麵有最初始的配方比例、工藝摸索的所有細節、失敗參數…全丟了!就在剛才,海外‘索拉瑞斯’公司同步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他們在同類型材料上取得‘突破性進展’!”啟明安保負責人的聲音幾乎在抖,憤怒和恥辱感順著電信號爬了過來。

窗外的雨聲更急了。李玄策握著聽筒,目光投向窗外無邊無際的墨色雨幕。城市沉睡的輪廓在雨簾後模糊不清,隻有霓虹的光暈在濕漉漉的玻璃上暈染開,流淌成一片片破碎而冰冷的光河。索拉瑞斯…那個背景複雜、遊走於灰色地帶的跨國巨頭。時機掐得如此精準,分毫不差。

“保護好現場,任何人不得擅動。國安的人,三小時內到。”指令乾脆利落,斬釘截鐵。他放下電話,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妻子方清墨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無聲地坐在床邊,借著窗外透進的一點微光看著他。她沒有說話,隻是遞過來一件熨帖的襯衫。多年的默契無需言語,她眼中是深切的擔憂,但動作是安靜的支撐。李玄策接過襯衫,手指拂過她溫熱的指尖,留下一個短暫卻蘊含千言萬語的觸碰。他快速穿戴整齊,俯身在妻子額頭印下輕輕一吻,低聲道:“沒事,我去看看。”

推開門,一股裹挾著水汽和涼意的風立刻湧了進來。客廳裡隻亮著一盞小小的壁燈,昏黃的光暈下,九歲的女兒李念墨蜷在沙發上,懷裡抱著一個舊舊的布偶兔子。她顯然是被電話和父母的動靜驚醒了,揉著惺忪的眼睛,小臉上帶著初醒的懵懂和一絲不安。

“爸爸?”念墨的聲音軟糯,帶著睡意。

李玄策腳步頓住,心頭最堅硬的地方仿佛被這聲呼喚輕輕撞了一下。他走過去,半蹲在沙發前,大手撫過女兒細軟的頭發,指腹溫熱。“吵醒墨墨了?沒事,爸爸要去處理點工作上的急事。”他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像平常一樣溫和。

念墨眨了眨大眼睛,像是努力理解“急事”的含義。她伸出小手,把一直握在手裡、已經不那麼熱的牛奶杯笨拙地塞到李玄策的大手裡,奶聲奶氣地問:“爸爸,是壞人偷走了太陽嗎?”小孩子天馬行空的聯想,卻像一把無形的鑰匙,瞬間打開了李玄策心中某種沉重的東西。她不知道“青鸞”,但她直覺地捕捉到了某種關於“光”的失去。

李玄策微微一怔,隨即,一個極淡、卻無比真實的笑容軟化了他緊繃的下頜線。他握緊那杯溫熱的牛奶,仿佛汲取著某種力量,溫言道:“爸爸,就是要去把‘太陽’找回來的人。”

南方,啟明新能源總部科技園。上午815。

暴雨初歇,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土腥味和一種揮之不去的、金屬被暴力扭曲後的氣息。科技園區銀灰色的玻璃幕牆被雨水衝刷得鋥亮,倒映著鉛灰色的天空和步履匆匆、麵色凝重的人影。一種壓抑的寂靜籠罩著核心研發區域。

李玄策的車直接駛入地下。電梯無聲地上升至頂層。門開,啟明的首席科學家張工已經在門口等候。這位年過半百、平日儒雅沉靜的學者,此刻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老狼,眼窩深陷,布滿血絲,頭發淩亂,嘴唇乾裂起皮。他看到李玄策,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肩膀垮塌下去,所有的焦灼、憤怒和巨大的挫敗感都寫在了那張瞬間蒼老了許多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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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聲音沙啞得厲害。

“進去說。”李玄策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沉穩。這個簡單的動作傳遞出一種無形的力量,讓張工勉強挺直了些脊背。

推開那扇厚重的、印著“啟明核心研發實驗室青鸞項目組”的防爆門,一股混合著焦糊電子元件、碎紙屑和某種化學試劑揮發後的刺鼻氣味撲麵而來。眼前的景象,隻能用“洗劫”來形容。

精心布置的潔淨實驗室蕩然無存。文件櫃被暴力撬開,紙張像被颶風席卷過,散落一地,上麵印著淩亂的腳印和不知名的汙漬。幾張實驗台被掀翻,昂貴的精密儀器東倒西歪,屏幕碎裂,線纜像被扯斷的腸子一樣裸露在外。角落裡,那個足有半人高的特製保險櫃,堅固的合金門被某種強力的切割工具硬生生撕開一個猙獰的豁口,邊緣還殘留著高溫灼燒後的焦黑和金屬熔融又凝固的扭曲痕跡,如同一個無聲的嘲諷。

張工踉蹌著走到被破壞的保險櫃前,身體晃了晃,最終無力地單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他顫抖的手指撫過那粗糙冰冷的豁口邊緣,指尖瞬間沾滿了黑色的金屬粉末。他的聲音哽咽著,帶著一種刻骨的痛惜:“三年…整整三年啊李部!多少不眠不休,多少靈光一現,多少推翻重來…全在這本子裡!那不是紙,是…是心血,是心跳啊!”他猛地一拳砸在地板上,指關節瞬間破皮滲血。

李玄策靜靜地站在狼藉之中,目光銳利如鷹隼,緩緩掃過現場的每一個角落。他沒有立刻去安慰悲痛欲絕的張工,而是像一塊投入混亂漩渦的磐石,散發出一種冷靜到近乎冷酷的氣場。他的視線最終落在那敞開的、空洞的保險櫃內格上,那裡本應存放著國家新能源戰略的一張關鍵底牌。他走過去,蹲下身,指尖同樣拂過那被暴力撕裂的金屬邊緣。觸感粗糙、冰冷、帶著野蠻的力量殘留。

“這不是偷竊。”李玄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實驗室裡壓抑的抽泣和儀器損壞的電流滋滋聲,帶著一種金屬般的冷硬質感,砸在每個人心上,“這是宣戰。針對國家未來的科技命脈。”每一個字都像冰珠落地,清晰,沉重。

他站起身,轉向身後幾位身著便裝、氣質精乾、如同融入環境陰影般存在的國安技術人員。為首的中年人,代號“磐石”,眼神沉穩如古井,微微頷首。

“現場勘查,我要最細的篩子。一根毛發,半個指紋,任何不屬於這裡的微塵,都給我找出來。”李玄策的指令簡潔明確,“內部人員篩查,尤其是近期離職、情緒異常、或與海外機構有非正常接觸的。外部,重點盯住那個‘地球綠色陣線’——查他們近期所有在華人員的活動軌跡、資金流向、接觸對象,特彆是與‘索拉瑞斯’有無明暗勾連。啟動‘獵影’預案,追蹤所有可能流出數據的網絡和物理路徑。”

“是!”“磐石”沉聲應道,眼神沒有絲毫波動,隻有絕對的執行意誌。他手一揮,幾名技術人員如同精密儀器啟動,立刻散開。一人手持靜電吸附器,如同考古般在地麵一寸寸移動;一人用高倍放大鏡和強光手電,仔細檢查被破壞的門鎖和保險櫃邊緣;另一人則開始小心翼翼地收集散落在地的每一片可疑碎屑,動作輕緩如拈花。

李玄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雨後的天空依然陰沉,但科技園區內,象征著現代工業力量的巨大廠房輪廓在灰白的天幕下顯得格外冷硬。他轉向張工,聲音放緩了些,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張工,材料的核心機理、關鍵參數,還在你和核心團隊的腦子裡。隻要人在,技術就在。備份數據是乾淨的,立刻啟動最高級彆加密,進行有限度的驗證性複現。‘青鸞’不會熄滅,隻會更亮。現在,打起精神,配合磐石他們。”

張工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眼前這位身居高位的常務副部長。沒有高高在上的訓斥,沒有空洞的安慰,隻有直指問題核心的冷靜判斷和清晰可行的指令。那話語中的力量,像一劑強心針,將他從絕望的邊緣拉了回來。他深吸一口氣,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臉,用力點了點頭,掙紮著站起來:“明白!李部,我們…我們這就開始!”

就在這時,角落裡傳來一聲刻意壓低的報告:“李部,磐隊!有發現!”

一名年輕的技術員戴著白手套,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從一堆被踩踏過的、沾著泥水的廢棄打印紙下,夾起了一枚小小的物件。那是一枚袖扣。材質是深沉的青金石,打磨得光滑圓潤,在實驗室慘白的燈光下,反射出幽冷、內斂的藍色光澤,邊緣鑲嵌著極細的一圈鉑金。樣式低調奢華,帶著明顯的個人品味印記,與這充滿暴力痕跡的科技實驗室格格不入。

李玄策和“磐石”同時走了過去。李玄策的眼神銳利如刀鋒,緊緊鎖住那枚袖扣。青金石…環保主義者偏愛的“大地之石”,象征著天空和海洋,常被某些組織用作某種身份標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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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石”接過鑷子,仔細審視,低聲道:“很新,沒有太多磨損痕跡。鑲嵌工藝特殊,非大路貨。應該是…爭執或快速動作時意外刮落的。”

李玄策沒有伸手去碰,隻是凝視著那點幽藍的冷光,仿佛能穿透它看到背後隱藏的臉孔。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洞悉的寒意:“查。查所有能接觸到這個實驗室核心區域的人員,包括已經離開的。誰戴過,或者…誰‘應該’戴過這樣的東西。特彆是那些,喜歡把‘環保’掛在嘴邊,出入高級場所的‘理想主義者’。”

他腦海中瞬間閃過幾份人事檔案。其中一份,屬於啟明新能源半年前主動離職的一位年輕工程師——王睿。斯坦福歸國,才華橫溢,口才極佳,是實驗室裡曾經的明星人物。離職理由是“理念不合”,據傳加入了某個國際性的環保谘詢組織。在啟明為他舉辦的送彆宴照片上,他西裝革履,腕間袖口在閃光燈下,似乎就曾閃過這樣一抹幽深的藍。

實驗室裡隻剩下儀器低鳴和紙張翻動的沙沙聲。那枚青金石袖扣,靜靜地躺在證物袋裡,像一滴凝固的、充滿惡意的墨汁,無聲地昭示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早已滲透到了最核心的堡壘之內。窗外的天光,透過汙濁的玻璃,艱難地投射進來,在地麵狼藉的碎片上,切割出明暗交織、冰冷而殘酷的圖案。

李玄策站在光影的分界線上,身影挺拔如鬆。他知道,追獵,才剛剛開始。而敵人,或許正穿著光鮮的禮服,戴著偽善的麵具,藏匿在繁華都市的某個角落,舉杯慶祝這“突破性”的盜竊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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