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壁畫上的霜痕(10月15日07:00)_金蘭厭勝劫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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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壁畫上的霜痕(10月15日07:00)(1 / 1)

>淩晨寒流突襲,千年壁畫在霜凍中龜裂。

>老畫工熬製杏膠搶救,李玄策指尖拂過裂縫,冰冷的觸感下竟藏著微型太陽能板。

>調色盤上結霜的紋路蜿蜒如西伯利亞鐵路圖。

>他驟然將赭石粉潑向冰霜裂縫:“看這‘霞色’,像不像鐵路熱力圖?”

>霜紋遇色竟顯出俄文坐標。

>戈壁初雪中,周衛國的車隊碾出北鬥狀車轍,向坐標點疾馳而去。

>李天樞寄來的暖手爐在壁畫前發燙,爐身蝕刻的《山海經》路線灼灼亮起……

淩晨五點的敦煌,天地被一股無端降臨的凜冽寒流死死攫住。沉睡的戈壁灘上,風如厲鬼般呼嘯著卷過嶙峋的雅丹群,發出令人心悸的嗚咽,旋起的沙礫狠狠抽打在莫高窟九層樓的飛簷鬥拱上,劈啪作響。這寒流來得毫無征兆,凶悍異常,仿佛帶著某種刻骨的惡意,直透崖壁深處那些沉睡了千年的洞窟。負責值夜的保安老馬裹緊了大衣,在窟區巡行,手電光柱在漆黑的崖壁上晃動,當他走到編號第328窟那沉重的木門前時,一陣細微卻令人牙酸的“劈啪”聲鑽入耳膜,冰冷刺骨,絕非風沙之音。老馬心頭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了他。他顫抖著手摸出鑰匙,插進鎖孔轉動,推開那扇吱呀作響、仿佛在痛苦呻吟的木門。手電光急切地探入幽深的洞窟,光束最終凝固在正壁那幅恢弘的《維摩詰經變》畫麵上——曾經莊嚴流暢的線條、飽滿潤澤的色彩,此刻竟布滿了蛛網般密集、猙獰的白色裂痕!千年凝聚的色彩在霜凍的淫威下呻吟著,碎裂著,細小的顏料粉末正簌簌地從裂縫中剝落,如同壁畫無聲滴落的血淚。

“老天爺啊!壁畫!壁畫裂了!”老馬嘶啞的驚叫聲瞬間撕裂了研究所死寂的黎明。

不過一刻鐘,洞窟內外已是一片壓抑的兵荒馬亂。應急照明慘白的光線取代了柔和的保護光源,將壁畫上每一道猙獰的霜裂痕都照得觸目驚心。空氣裡彌漫著冰冷的粉塵氣息,混雜著趕來搶救的人們呼出的團團白霧。年過七旬的壁畫修複泰鬥張雲山被學生攙扶著,幾乎是踉蹌著衝進洞窟。他那雙修複過無數國寶、沉穩如山嶽的手,此刻在應急燈的光線下竟抑製不住地微微顫抖。他湊近那幅飽受蹂躪的經變畫,布滿老人斑的手指想要觸碰那冰冷的、布滿裂痕的牆麵,卻最終在距離顏料層毫厘之處停住,仿佛怕自己的一口氣都會加速那脆弱色彩的崩解。那布滿裂痕的畫麵深處,維摩詰居士那睿智而略帶病容的臉龐,似乎正隔著千年的風霜與這突如其來的浩劫,對他流露出無聲的悲憫。

“快!快生爐子!熬杏膠!用最老的法子!”張雲山的聲音帶著一種被砂紙磨礪過的嘶啞,卻有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冰冷的洞窟裡激起回響,“水要清冽的井水,杏核要陳年的!火候……火候要文火慢熬,萬急不得!”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壁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的。

窟外狹窄的避風處,臨時支起的泥爐上,一口黝黑的鐵鍋很快被架起。清冽的井水注入,陳年杏核被小心地搗碎投入,幾個年輕的修複師圍在爐邊,屏息凝神地看著張老親自照看爐火。乾枯的梭梭柴在爐膛裡發出劈啪的微響,橘紅色的火舌溫柔地舔舐著鍋底。隨著水溫的升高,一種微苦中帶著奇異清甜的香氣開始絲絲縷縷地彌漫開來,逐漸蓋過了洞窟內冰冷的粉塵味。這古老而溫暖的香氣,如同一劑定心丸,稍稍驅散了眾人心頭的嚴寒與恐慌。時間在無聲的煎熬中流逝,鍋裡的水色漸漸變得金黃、粘稠,如同融化的琥珀。

當第一縷慘淡的天光掙紮著擠進洞窟,恰好映在匆匆趕來的李玄策身上。他裹著一件半舊的深灰色棉大衣,衣襟和肩頭落滿了趕路時沾染的細沙與寒霜。昨夜緊急會議後的疲憊還沉甸甸地壓在眉宇間,眼下的陰影在冷光裡顯得格外深重。他徑直走到壁畫前,沒有多餘的寒暄,目光銳利如鷹隼,一寸寸掃過那些飽受霜凍摧殘的裂痕。在張老和助手們緊張的目光注視下,他緩緩抬起右手,食指的指尖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謹慎,輕輕拂過一道格外深長、邊緣翻卷起細小顏料皮的裂縫。

指尖傳來的觸感,除了壁畫磚石那浸入骨髓的冰冷,竟還有一絲極其微弱、卻與周圍材質迥異的堅硬和光滑!

李玄策的指尖瞬間頓住,動作凝固在那裡。他微微俯身,幾乎將臉頰貼上了冰冷的壁畫,屏住呼吸,凝神細察。在那裂縫幽暗的深處,霜晶覆蓋之下,似乎隱約透出一點極其規則的幾何棱角,泛著非天然的、屬於工業造物的冷硬光澤,絕非壁畫底仗或顏料層應有的模樣。他的心臟驟然收緊,昨夜會議上關於西疆能源設施周邊可疑電磁擾動的彙報電光火石般掠過腦海。

“張老,”李玄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緊繃,他側過頭,目光如電射向正在用特製竹簽小心翼翼挑起黏稠杏膠的老畫工,“這道裂痕…底下似乎有東西。”他微微側身,讓應急燈的光線能更清晰地探入那道幽深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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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山握著竹簽的手猛地一顫,一滴滾燙的金黃杏膠險些滴落。他順著李玄策示意的方向湊近,渾濁的老眼驟然睜大,瞳孔深處映出那裂縫深處一點被霜花半掩的、冰冷的金屬反光。“這…這絕不是畫裡的東西!”老人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低低地驚呼出來。這深藏在國寶壁畫肌理中的異物,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褻瀆!

窟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了,隻剩下爐火上杏膠在鍋中緩慢翻滾冒泡的細微咕嘟聲,以及眾人陡然變得粗重壓抑的呼吸。就在這時,洞窟門口傳來一陣急促而刻意放輕的腳步聲。方清墨派來的助手小陳頂著一頭風雪衝了進來,將一個裹得嚴嚴實實、尚帶著室外寒氣的包裹塞到李玄策手中,氣息不勻地低聲道:“李部,方工加急送到的!說按您之前提的要求,用剛合成的仿生材料調製的特殊塗料,低溫顯影特性更強,還摻了…摻了能追蹤特定電磁信號的活性因子!”

李玄策迅速拆開包裹,裡麵是幾支密封的金屬軟管。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取了一支遞給張雲山:“張老,試試這個!小心塗一點在裂縫周圍,特彆是…有異物的地方。”他的眼神銳利,傳遞著無聲的信任和托付。

張雲山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接過軟管,用最細小的修複筆尖蘸取了一丁點那近乎透明的粘稠液體。他屏住呼吸,手腕穩如磐石,將筆尖精準地探入那道隱藏著秘密的裂縫邊緣,沿著裂縫的走向,極其緩慢而均勻地將塗料塗抹上去。冰冷的壁畫表麵,透明的塗料迅速滲入霜晶和顏料的縫隙之中。

幾乎是同時,張老身旁一個年輕助手手中的木製調色盤上,昨夜殘留的些許水汽在極寒中凝結成的霜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正悄然發生著令人驚異的變化——那些原本雜亂無章的冰晶,竟自行蜿蜒、連接,在粗糙的木盤表麵勾勒出一條條清晰、連貫的線路!那線路縱橫交錯,主乾粗壯,支線如須,蜿蜒的走勢帶著強烈的目的性,竟隱隱構成了一幅令人眼熟的脈絡圖!

李玄策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瞬間鎖定了那隻霜花覆蓋的調色盤。他兩步跨到助手身邊,一把將調色盤拿在手中,湊到眼前。冰冷的木盤凍得他指尖發麻,但那霜紋的走向卻像燒紅的烙鐵燙進他的腦海——那分明是橫貫西伯利亞凍土、連接著東亞能源腹地的鋼鐵大動脈的輪廓!

一個大膽得近乎瘋狂的想法瞬間擊中了他!李玄策猛地轉身,目光如炬地再次投向壁畫上那道塗抹了特殊塗料的裂縫。他毫不猶豫地抓起旁邊研磨礦物顏料用的石臼,裡麵正盛放著準備用來修補壁畫的、色澤濃烈如晚霞的赭石粉末。在張雲山和助手們驚愕的目光中,他手腕一揚,將小半把赭石粉朝著那道霜裂的縫隙,朝著塗料塗抹的區域,用力地潑灑過去!

“看!”李玄策的聲音帶著一種洞穿迷霧的激動,在冰冷的洞窟中炸響,“看這《營造法式》裡說的‘霞色’,潑在這霜痕上,像不像鐵路的熱力圖?!”

紛紛揚揚的赭紅色粉末,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精準地吸附在塗有特殊仿生材料的霜裂縫隙區域。奇跡發生了!粉末覆蓋之處,那蜿蜒的霜裂紋路非但沒有被掩蓋,反而在濃烈的“霞色”襯托下,驟然變得清晰無比、棱角分明!更令人駭然的是,在裂縫最深處、那點金屬異物的上方,吸附的赭石粉竟詭異地沒有形成連續的紅暈,而是清晰地顯露出幾個冰冷、刻板、棱角分明的字母組合——那是一串精確的俄文地理坐標!

“坐標!是坐標!”一個年輕的修複師失聲叫了出來,聲音因極度的震驚而變了調。

洞窟內死一般的寂靜被徹底打破,隨即又被更深的驚濤駭浪所淹沒。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釘在那串由赭石粉“勾勒”出的異國文字上,寒意比洞外的朔風更刺骨地鑽進每個人的骨髓。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時刻,一直靜靜放在壁畫前供案上、那個李天樞從北京寄來的黃銅暖手爐,毫無征兆地爆發出驚人的熱量!爐壁瞬間變得燙手,爐身上蝕刻的《山海經》北次二經的蜿蜒山川路線圖,如同被無形的電流激活,線條驟然亮起灼目的紅光!那紅光並非靜止,如同滾燙的岩漿在蝕刻的溝壑中奔湧,從起點的山脈一路急速流竄,最終熾熱地彙聚在路線儘頭一個標記點上——那光芒的落點,與壁畫裂縫中顯露的俄文坐標,在所有人心中瞬間重合!

“天樞……”李玄策凝視著那灼灼發亮的山海經路線圖,低低念出兒子的名字,一股暖流混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衝撞著心口。他猛地掏出加密手機,手指因激動和寒冷而微微顫抖,卻無比堅定地按下了快捷鍵:“老周!立刻行動!目標坐標已鎖定!重複,目標坐標已鎖定!證據指向‘北風’!給我釘死它!”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千鈞之力。

“明白!‘北鬥’已就位,正在途中!”周衛國沉穩有力的聲音從嘈雜的風雪背景音中傳來,沒有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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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窟之外,鉛灰色的天空下,戈壁灘上已落下今冬第一場稀疏卻堅硬的小雪。茫茫的灰黃色沙礫地上,一支由四輛經過重度偽裝、如同移動堡壘般的越野車組成的車隊,正咆哮著撕開風雪。輪胎碾過薄薄的積雪和裸露的礫石,在廣袤死寂的荒原上,留下兩道清晰無比、堅定前行的車轍印記。那兩道印記平行延伸,在某個節點果斷地轉向,緊接著又是兩道與之交彙…車燈在迷蒙的雪霧中如同巨獸的眼睛,而它們在大地上刻下的軌跡,赫然連綴成一幅巨大、決絕、指向分明的北鬥七星圖案!車轍深深,向著李玄策口中報出的坐標,向著暖手爐上紅光彙聚的終點,向著壁畫深處那冰冷的異國文字所指示的方向,疾馳而去!

窟內,張雲山顫巍巍地拿起飽蘸溫熱火候杏膠的排筆。那金黃的、散發著古老清香的粘稠液體,在應急燈下流轉著溫潤的光澤。他的目光掃過壁畫上那道被赭石粉標記出的、嵌入異物的猙獰裂痕,又望向洞外風雪中遠去的車燈微光,布滿皺紋的臉上,悲憫與一種近乎戰士的堅毅交織在一起。排筆飽含著滾燙的膠液,帶著修複者的體溫和千年傳承的守護之力,穩穩地落向那些哭泣的裂痕,落向那被玷汙的傷口。滾燙的杏膠接觸到冰冷龜裂的壁畫表麵,發出細微的“滋滋”聲,升騰起幾不可見的白氣,如同在撫慰著壁畫千年的傷痛。

李玄策站在張老身後一步之遙,默默注視著這修複與守護的一幕。他攤開手掌,掌心是臨行前妻子硬塞給他的一小包杏乾,來自家中院子那棵老杏樹。戈壁的嚴寒讓原本柔軟的杏乾變得堅硬冰冷,像一粒粒小小的褐色石子。他輕輕拿起一顆,放進嘴裡,用力地咀嚼著。初時是堅冰般的冷硬,隨著齒間的壓力,杏乾深處被封存的、屬於陽光和夏日的酸甜滋味,終於一點點、倔強地滲透出來,彌漫在冰冷的口腔中,帶來一絲頑強的暖意和遙遠的家的慰藉。

他抬起頭,目光穿過忙碌的修複師身影,穿過尚未散儘的、混雜著礦物粉塵、杏膠蒸汽和異樣冰冷的空氣,投向洞窟那狹小的、被風雪拍打著的門口。外麵,天光正極其緩慢地、一點一點地掙紮著亮起來,灰白混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要刺破黑暗的力量。風雪依舊在戈壁灘上肆虐呼嘯,如同無數凶獸在曠野中奔騰咆哮。而遠處,周衛國的車隊碾出的那巨大的“北鬥”印記,正堅定地指向風雪深處那未知的坐標,指向一個必將揭開的冰冷真相。

他掌心裡剩下的幾顆杏乾,那樸素而堅韌的甜,頑強地抵禦著周遭無孔不入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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