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章 元宵宴的裂縫(2023年2月15日)_金蘭厭勝劫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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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9章 元宵宴的裂縫(2023年2月15日)(1 / 1)

正月十五的雪,到了傍晚才堪堪停住。暮色四合,李家四合院的青磚灰瓦上覆著薄薄一層新雪,簷下的大紅燈籠早已點亮,暈開一團團暖融融的光,映得院中積雪也泛著淡淡的紅。廚房裡飄出酒釀的甜香,混合著水汽,氤氳在清冽的空氣裡。方清墨正將一碗碗冒著熱氣的酒釀元宵端上正房的八仙桌,晶瑩剔透的糯米丸子裹著桂花蜜,在青花瓷碗裡浮沉,看著就讓人心生暖意。李玄策陪著輪椅上的父親李長庚坐在桌旁,老人裹著厚厚的毯子,精神不濟,但渾濁的眼睛裡也難得有了點節日的微光。李天樞正興奮地擺弄著一盞新得的電子走馬燈,光影在牆壁上流轉。

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裹挾著一股冷風進來的,是李月竹、張偉夫婦和他們已經大三的兒子張小輝。李月竹穿著一件簇新的羊絨大衣,臉上描畫著精致的妝容,笑容卻像浮在油麵上的光,虛浮又刻意。張偉則縮著脖子,眼神有些躲閃,隻含糊地叫了聲“爸,哥,嫂子”。張小輝跟在最後,戴著頂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隻露出緊繃的下頜線,手機屏幕的幽光在他指縫間一閃而滅。

“喲,都等著我們呢?路上堵得厲害!”李月竹的聲音拔高了幾度,帶著一種刻意的熟稔,脫下大衣隨手扔在椅背上,露出裡麵一件顏色刺目的毛衣。她徑直走到桌邊,目光掃過桌上的元宵,誇張地吸了口氣:“嫂子手藝就是好,這味兒真香!念墨呢?我們的大科學家呢?”

話音剛落,李念墨抱著一摞資料從東廂書房出來,一身素淨的家居服,鼻梁上還架著工作用的防藍光眼鏡。“姑姑,姑父,小輝。”她禮貌地打招呼,聲音平靜無波,將資料放在一旁,走過來準備入座。

“哎呀,念墨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李月竹立刻迎上去,臉上堆滿笑容,伸手似乎想親熱地攬住侄女的肩膀,“聽說你又拿了什麼基因編輯的大專利?國際上都轟動了?給姑姑看看?”她的動作幅度很大,帶著一股不由分說的熱情。

李念墨下意識地微微側身,避開了她的手,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就在這微小的錯身瞬間,李月竹的胳膊肘“不小心”猛地掃過桌沿!

“嘩啦——!”

一聲刺耳的脆響。

那隻盛滿了滾燙酒釀元宵的青花瓷碗,被李月竹的胳膊肘精準地掃落在地!白瓷碎片四濺,滾燙粘稠、泛著桂花蜜色的甜湯潑灑開來,濺得到處都是。

“啊!”李念墨離得最近,低呼一聲,本能地後退,但動作還是慢了一絲。一片鋒利的碎瓷,如同被賦予惡意的刀鋒,擦過她裸露的手背外側,劃開一道寸許長的口子。鮮紅的血珠立刻沁了出來,在白瓷般的手背上顯得格外刺目。

“哎喲!對不起對不起!你看我笨手笨腳的!”李月竹立刻驚叫起來,聲音裡卻沒有多少真實的歉意,反而帶著一種誇張的、看戲般的語調。她甚至沒有立刻去查看侄女的傷口,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李念墨手背上那道流血的傷口,以及……潑灑在地麵的元宵殘骸。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粘稠的、混著桂花和酒釀的甜膩糖餡,在接觸到冰冷地磚的瞬間,並沒有迅速凝固。其中幾團較大的糖餡,竟隱隱滲出一種極其微弱的、冰藍色的熒光!那光極其幽暗,在燈籠暖黃的光線下幾乎難以察覺,像某種深海生物發出的冷光,一閃即逝。若非李念墨正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口,若非方清墨已經疾步衝過來,正好瞥見,幾乎就要被忽略過去。

“念墨!快給我看看!”方清墨一把抓住女兒的手腕,心疼地看著那道滲血的傷口,眼神銳利如刀,瞬間掃過地上那幾處微弱的藍光,又猛地抬頭看向李月竹。

李月竹對上她的目光,非但沒有愧疚,嘴角反而勾起一絲難以捉摸的弧度,她誇張地拍著自己的胸口,眼睛卻死死盯著李念墨流血的手背,聲音拔得更高,帶著一種刺耳的尖銳和毫不掩飾的惡意:“哎喲!真是對不住啊念墨!你看我這一不小心……嘖,流這麼多血!不過……”她故意頓了頓,聲音壓低,卻像毒蛇吐信般清晰傳入李念墨和方清墨耳中,“聽說侄女你剛拿了那個什麼……crispr的基因專利?是不是很厲害啊?這技術,能治百病還是能……做點彆的?”她話裡有話,那“彆的”二字,咬得格外重,眼神裡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

李念墨的身體瞬間繃緊了。手背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但姑姑這赤裸裸的、帶著暗示性的惡意話語,像一盆冰水澆頭而下,讓她心底發寒。她猛地抽回被母親握著的手,指尖冰涼。方清墨的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護在女兒身前,冷冷地看著李月竹。

屋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暖黃的燈光、元宵的甜香,此刻都顯得那麼虛假和諷刺。李玄策早已站起身,臉色鐵青,嘴唇緊抿,看著妹妹那張扭曲的臉,胸膛劇烈起伏著,卻強忍著沒有發作。輪椅上的李長庚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張偉縮在角落,眼神飄忽不定。隻有張小輝,依舊低著頭,帽簷的陰影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手指在桌下飛快地按動著手機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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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院子裡,李天樞似乎對屋內的風暴毫無所覺。他正專心致誌地堆著一個大雪人。新雪蓬鬆,雪人很快就有了胖乎乎的身體和圓圓的腦袋。他找來兩顆黑色的鵝卵石當作眼睛,又不知從哪裡翻出一根胡蘿卜,準備做鼻子。

他拿出自己的小平板,調出一個新聞直播窗口。屏幕上,是硝煙彌漫、斷壁殘垣的景象,冰冷的戰報字幕滾動著,報道著遠方土地上慘烈的衝突。李天樞將平板小心翼翼地嵌入雪人左眼的位置。鵝卵石被替換,雪人的左眼立刻變成了一個閃爍著戰火與死亡畫麵的電子屏幕,在寧靜祥和的雪夜院子裡,顯得格外詭異和突兀。

李天樞歪著頭,看著這隻“戰火之眼”,小臉上沒什麼表情。他拿起那根鮮紅的胡蘿卜,沒有按常理插在雪人臉部的中央當鼻子,而是毫不猶豫地、用力地,將它深深插進了雪人空著的右眼窩裡!

“這樣,”他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像雪花落地,“就平衡了。”

做完這一切,他拍了拍手上的雪沫,不再看那個一隻眼燃燒著戰火、另一隻眼被胡蘿卜粗暴堵塞的怪異雪人,轉身跑回屋門口。屋內的劍拔弩張迎麵撲來,他小小的身影在門口頓了一下。

就在這時,院中那個被插了胡蘿卜右眼的雪人,在屋內透出的燈光和自身左眼屏幕光線的照射下,頂部的積雪開始悄然融化。雪水沿著雪人的“臉頰”蜿蜒流下,滴落在它腳下的雪地上。融化的雪水竟沒有立刻滲入積雪,而是奇異地、清晰地勾勒出一幅微縮的地形輪廓——有海岸線,有城鎮標記,赫然是遙遠的中東,那片飽受戰火蹂躪的加沙地帶!

屋內的僵持還在繼續。王秀芹,李玄策的母親,一直局促不安地坐在稍遠一點的椅子上。她手裡無意識地搓撚著一根五彩絲線,那是她下午剛編好的,說是老家辟邪保平安的“百毒不侵”五彩繩,準備一會兒給孫子李天樞戴上。她看著女兒李月竹刻薄的嘴臉,看著兒子李玄策鐵青的臉,看著孫女手上刺目的傷口,再看看輪椅上麵容枯槁、閉目痛苦的丈夫,渾濁的老眼裡充滿了痛苦、迷茫和掙紮。她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最終隻是把頭埋得更低,手指更加用力地纏繞著那根五彩繩。

方清墨拉著李念墨去一旁處理傷口,經過王秀芹身邊時,目光不經意掃過她手中那根在燈光下顯得鮮豔奪目的五彩繩。方清墨心中一動,想起實驗室裡有便攜的紫外線手電。她不動聲色地從隨身的包裡拿出那支小巧的紫外線筆,借著身體遮擋,對著王秀芹手中纏繞的五彩繩,輕輕按下了開關。

幽紫色的光線瞬間籠罩了那根寄托著老人樸素祈願的彩繩。在紫外光的照射下,五彩繩鮮豔的顏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繩結內部顯現出的、無數細微而複雜的立體結構——它們詭異地自行組合、扭動,最終清晰地呈現出一個放大了無數倍的、不斷旋轉變化的“xbb.1.5”病毒模型!那微觀世界的致命結構,在紫光下纖毫畢現,冰冷地嘲弄著“百毒不侵”的願望。

方清墨的心猛地一沉,迅速關掉了紫外燈。五彩繩恢複了它鮮豔無害的模樣。她抬眼看向王秀芹,老人依舊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和女兒的低語裡,對此毫無察覺。方清墨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胡同口,社區新裝的監控中心裡,值班員小趙正打著哈欠,盯著眼前分割成十幾個畫麵的監控屏幕。其中一個畫麵,正是李家四合院門口的實時影像。畫麵裡,能看到院門一角,以及門前那盞在寒風中輕輕搖晃的紅燈籠。

小趙揉了揉眼睛,覺得有點無聊,目光隨意掃過屏幕。突然,他在李家院門那個監控畫麵的右下角,捕捉到一絲微弱的反光。他好奇地將那個畫麵放大、再放大。

圖像變得有些模糊,但能勉強看清,是李家那個外孫張小輝,正背靠著院牆站在燈籠的陰影裡,低著頭。引起反光的,是他塞在耳朵裡的白色耳機線。但小趙的眼力經過訓練,他敏銳地注意到,那耳機線的末端,似乎並不是連接著常見的手機插孔,而是接在一個比打火機還小的、有著明顯外露天線接口的黑色金屬方塊上!那方塊造型粗獷,棱角分明,上麵似乎還刻著一些模糊的、非英文字母的標識。小趙心裡咯噔一下——那玩意兒,怎麼看都像是某些特殊渠道才有的、俄製微型信號中繼器!

屋內,李念墨手上的傷口已經簡單包紮好。李玄策的聲音打破了死寂,低沉而疲憊,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都坐下,吃飯。”他看也沒看李月竹一家,目光落在父親蒼老的臉上,又轉向妻子和兒女,眼神裡充滿了沉重的保護欲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哀傷。這頓本該團圓的元宵宴,還未開始,裂縫已深如溝壑。窗外的雪人,那隻被胡蘿卜塞住的“眼睛”下方,融化的雪水描繪的加沙地圖,在清冷的月光下,仿佛在無聲地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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