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懷疑這些飯菜裡有毒,如果那群人想要殺她,她現在根本不可能活著。
吃了幾口填飽肚子,她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精光。
小時候,具體幾歲她忘記了,好像救過一個小男孩
來著。
當時大雨傾盆,對方渾身都是傷,身下流出了大片的血水。
當時她遇到對方,還以為那個男孩子已經死了。
她使出渾身力氣把那個男孩子拖到了避雨的地方,用所有零花錢,去鄉下的小診所裡買了藥。
那件事外婆不知道,她悄悄把人安置在一座廢棄的房子裡,那房子的主人搬到城裡去了,鄉下的老房子就廢棄了,不會有人去那裡。
後來她每天都會去看看那個男孩子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兩天,再去的時候,男孩子已經不見了,房間裡甚至沒有對方的痕跡,她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夢。
她回去告訴外婆,說她遇上受傷的神仙了,外婆死活不相信。
他起身去了大廳,發現那裡已經坐了一個男人。
傅殃淡淡的“嗯”了一聲,指尖在一旁的桌上緩緩敲著。
“寒,她救過我,她就是那個女孩子,我跟你說過的。”
戴寒的眼裡陰沉,看到傅殃還在糾結,嘴角彎了彎。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還是一個癡情種,不過你和她似乎並沒有什麼交集吧,難道真會喜歡一個才見過一次麵的人?”
傅殃端著紅酒,看著外麵的夕陽發呆,管家來到了他的身邊。
“秦老爺子已經死了,那件事秦樺並沒有參與。”
她並沒有記住這個小插曲,畢竟那對她來說,就像是兒時的一個夢,後來再想起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夢境。
也是因為那一次的追殺,傅殃對傅家的所有親情全部斬斷,等到羽翼強大的時候,將傅家人都放逐了,包括那些平日裡隻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現在的傅家是傅殃一個人的天下。
傅殃是傅家的私生子,被家族裡的人追殺,淪落到鳥不拉屎的地方,隻剩下半條命,如果不是那個給他上藥的女孩子,他早就死了,這件事戴寒是知道的,也無比感謝那個女孩子。
“許小姐已經將那些東西吃下去了,少爺,那邊來要人了。”
男人的語氣很熟稔,仿佛和他是朋友。
傅殃沒有說話,手指在酒杯的杯沿緩緩敲著。
傅殃在他的對麵坐下,給他倒了一杯酒。
來人是戴家老爺子收養的繼子,也就是許沐恩的哥哥,不過對方顯然不認她這個妹妹。
戴寒的臉上一僵,身上的陰鬱瞬間消失。
“就算是,你也可以用其他的彌補她,不一定要和她結婚,彆告訴我你喜歡她,你根本不知道喜歡是什麼,傅殃,我們都是黑暗裡的人,和秦家也注定了是敵人。”
“許沐恩在你這裡?”
“我不打算把她交出去。”
“戴家必須落在我的手裡,不管是戴淺還是許沐恩,都不能生下兒子,傅殃,你知道的,我等這一刻等太久了,誰都不能破壞我的計劃。”
“你該不會還在記著小時候的娃娃親吧,現在整個戴家都忘記了這件事,隻有你自己還記得,老爺子甚至都沒有跟我們提起過你,戴家和傅家的仇恨,可不是娃娃親就能衝掉的。”
男人的臉上陰沉了一會兒,然後歎氣。
他淡淡的說道,不希望這個人被仇恨蒙蔽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