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1月10日,周四。
一大早,兩江國際機場航站樓外,文浩一家人正在進行著臨行前的分彆。
“才十七歲就待不住家,唉,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小混蛋?”
袁冰梅一邊伸手幫文浩整理著其實很整潔的衣領,一邊嘴裡埋怨念叨個不停。
滿打滿算,文浩這次回家都沒待夠一個星期,做母親的哪裡舍得?
文浚站得稍遠了一些,習慣性地從口袋裡掏出煙跟打火機,煙草噌噌燃起,隨風飄散的煙霧中仿佛卷著心中的不舍。
“行了,嘮叨了好幾天了,你要是真舍不得,乾脆把工作辭了去燕京照顧他算了。”
袁冰梅撇了撇嘴:“得了吧,你這混蛋兒子再過半年就成年了,哪還需要我照顧?”
煙沒吸上兩口,文浚又給掐滅了,輕歎了一聲道:
“彆埋怨了,兒子是要在未來成為體育明星的人,哪能窩在桂林這個小地方?反正伱的工作也不忙,什麼時候想了就坐飛機去看看他嘛”
夫妻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拌著嘴,文浩則手扶行李箱發著呆。
其實也不是飛去燕京不可,有著係統的存在,他隻需不鬆懈地進行訓練獲得潛能值,自然能夠依靠係統加點來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各項屬性。
這當然是說笑的。
前世他一直都關注著田徑圈、短跑圈,深知自己對於短跑運動的理解還非常淺薄,能夠跑進10秒40那純粹就是有著重生者的buff體質加持。
隻是這個buff究竟能支撐他提升到什麼水平,他的心裡也沒有底。
雖說可以用電話、郵件跟黎慶教授進行交流,但這種方式難免會有滯後性,很多深層次的技術要領,沒有教練手把手的指導是很難真正領悟的。
更何況除了短跑之外,他也沒有忘記自己腦海中那一首首記憶猶新的經典歌曲,前世搞過樂隊、有過歌手夢的他現在急缺一個平台。
桂林太偏、太小,承載不了他的夢。
“你去了燕京,一定要好好訓練,學習也不能落下。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堅持到底,要闖出一番天地來!”
“我雖然沒跟那位黎慶教授見過麵,但也聽過他的名聲,你到他的手下訓練一定要謙遜有禮,他這麼幫你忙前忙後的,你一定不能辜負了人家的好心。”
“燕京城裡龍蛇混雜,你千萬不要主動和同學發生衝突,不過若是被排擠了、被欺負了也無需忍讓,畢竟身後還有國家隊的馮指導為你撐腰。”
袁冰梅同誌發完牢騷後,文浚同誌便耐心地對文浩進行了好一番叮囑。
文浩沒有插嘴,這些道理其實他早已無需文浚同誌教導,但還是以兒子的身份耐心傾聽。
等時間差不多了,文浚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文浩的手掌上。
“這張卡你收好,到了燕京千萬彆給我省錢,馮指導那裡、黎慶教授那裡,還有清華附中的教導主任、班主任什麼的,摸一摸他們的喜好”
“彆聽你爸的!”袁冰梅同誌一把將文浚同誌給推開,把銀行卡塞到文浩的口袋裡。
“彆學你爸搞那些彎彎繞繞的,你要記住自己是個運動員,隻要你跑得夠快、拿的榮譽夠多,對於那些領導們來說遠比什麼煙酒手表管用。”
文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前世他好歹活到了三十五歲,自然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純潔小男孩,對於那些個領導是否需要通過送禮來拉近關係,這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前世今生,父母從未求回報,隻是默默地站在身後支持。
“爸,我走了,您平時少喝點酒、少抽點煙,為了應酬把身體給弄壞了不值當。”
“媽,你好好管管我爸,像他這樣整天又抽煙又喝酒的,您想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可有難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