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深安靜了下。
大手把握著方向盤。
一直到把車子開上主乾道。
他才開口說著。
“她的夫家,是周家的遠方親戚,就隻是沾名,沒任何血緣關係。”
“周家不會出麵做什麼。但用周家的名義招搖撞騙,日子不會太好過。”
“周家會有所動作。她夫家為了撇清關係,會選擇離婚。”
……
周延深淡淡開口。
這種聯姻。
本就是利益高於一切。
涉及到利益,就會甩的毫不在意。
何況,吳宣儀和現在的夫家比起來。
那是高攀了。
高攀還作妖。
結果可想而知。
更不用說,這件事是周延深親自打的電話。
這都動到周延深頭上了。
怎麼可能讓吳宣儀活著?
癡心妄想。
楚辭噢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周延深沒說什麼。
而楚辭的手就這麼下意識的摳著座椅的邊緣。
手心有些汗涔涔的。
偏偏周延深也沒說話的意思。
甚至沒主動問。
楚辭不相信周延深沒聽見。
最終,是楚辭忍不住“你就沒什麼要問的嗎?”
“什麼?”周延深調轉了一個方向盤。
車子已經朝著彆墅區開去。
楚辭咬唇說著“吳宣儀說的事。”
“你想說嗎?”周延深問。
楚辭沒吭聲。
“不想說的話,那就不用說。”周延深說的直接。
是一點沒想詢問的意思。
在周延深看來。
誰都有秘密。
或者見不得光的過去。
沒必要刨根到底。
而這話倒是讓楚辭的心口一軟。
是從來沒有過得感覺。
甚至就算是當年。
再親近自己的人。
在聽見楚家的事,都忍不住詢問。
而周延深說不問,就不問。
最終,是楚辭壓著聲音開口“我爸媽不是她說的那樣,我從來不相信我爸媽是這樣的人。”
周延深嗯了聲。
“但是我找不到任何的線索,我爸媽的事,也沒辦法洗清冤屈。”
楚辭的口氣有些無奈。
一直到現在,楚家都無法洗清冤屈。
她閉眼,沒再說話。
周延深停好車,這才看向楚辭。
“所以你從b市到了江洲?”周延深問。
“是。十年前來的。”楚辭點頭。
“預約單上,是你以前的名字?”周延深又問。
楚辭嗯了聲“外婆讓我改的名字。不想我再被影響到。”
那時候,也隻有外婆想到了楚辭。
周延深倒是淡定,就這麼看著楚辭。
“你和你外婆感情很好。”這是肯定句。
楚辭點點頭“是啊,感情很好的。”
周延深笑了笑,他忽然伸手探了過去。
那手就這麼放在楚辭的臉頰上。
溫柔的摩挲了起來。
楚辭愣住。
“起碼你還有媽媽和外婆。”周延深安撫。
而後,他的眸光沉了一下“我卻沒有了。”
這是周延深第一次說起自己的事情。
楚辭有些回不過神來。
反倒是周延深很快就斂下了所有的情緒。
再看著楚辭的時候,倒是問的直接。
“你父母如果是被冤枉的,需要我幫忙嗎?”
周延深的態度直接。
他是律師。
很多事查起來都會方便的多。
消息和資源,也肯定比楚辭來的多。
楚辭有片刻的心動。
但最終楚辭搖搖頭。
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