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鬱紹霆答應了,也就必然會去。
這人言出必行。
再說,周老夫人給了麵子。
在周家把事都鬨成這樣了。
她不去的話。
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準去。”周延深冷靜開口。
楚辭一愣“為什麼?”
“你想讓全江洲的人以為你和鬱紹霆在一起?”
周延深反問。
“鬱家的人諷刺,你是不長記性了?”
周延深的話語一句比一句刻薄。
楚辭覺得這人真的很討厭。
但是卻拿這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終。
楚辭就這麼安靜的站著。
尖牙利齒的反駁了回去。
“你奶奶也沒少諷刺我。”
“指不定還恨我入骨。”
楚辭悶悶開口。
周延深倒是嗤笑一聲。
捏著楚辭的下巴。
楚辭被動的看著周延深。
周延深倒是直接。
“所以你的意思是,奶奶不諷刺你。”
“你就不和我發脾氣了?”
楚辭“!”
什麼和什麼。
這人顛倒黑白是非的理解能力。
簡直讓楚辭歎為觀止。
“我說了不準去就不準去。”
周延深的口氣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
“楚辭,你要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周延深的眸光也跟著沉了下來。
就像生怕楚辭不答應。
周延深逼著楚辭給自己答案。
“聽見沒有。”
話音落下。
周延深捏著楚辭下巴的手緊了緊。
楚辭的聲音咿咿呀呀的。
好半天才被動的開口。
“我答應二哥了。”
言下之意,就是會去。
周延深微眯起眼。
他覺得楚辭是在挑戰自己的底線。
楚辭也覺得委屈。
楚辭這人看起來好說話。
但是倔強起來。
就是一個徹底的反骨仔。
你越是不讓楚辭做的。
楚辭越是要做。
“楚辭。”周延深的聲音沉了下來。
“我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我都不知道我會做什麼。”
周延深話裡的警告意味越來越濃。
但是除了這樣的警告。
周延深就沒再開口多說一句。
而後。
周延深鬆開了楚辭。
楚辭是被嚇到了。
這人不是沒凶過楚辭。
但是這人卻從來不曾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過話。
甚至讓楚辭覺得。
周老夫人的生日宴。
若是自己去了。
指不定能發生什麼事。
甚至還是危急性命的事情。
楚辭的思維很直接。
想也不想的也就問著周延深。
“是不是會出事?”
周延深倒是沒想到楚辭會如此敏感。
他安靜了下“是。”
“為什麼?”楚辭問著。
“周家這些年,樹敵太多。”
周延深難得和楚辭解釋了周家的事情。
“奶奶速來低調,不會喜歡生日宴這種事。”
“既然舉行了,就勢必是要把那些在暗處和周家作對的人找出來。”
“我不想你被牽連進去。”
周延深解釋的很清楚。
再看著楚辭的眼神。
更是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
“我可以允許你在我這裡胡作非為。”
“但是我不會允許你因為任性。”
“把自己賠進去。”
……
每一個字。
都敲打在楚辭的心口。
心口又好似忽然暖了起來。
楚辭覺得。
這段日子來。
自己一直就像坐過山車。
從高處摔下。
但是很快又會飛躍到高處。
而這樣跌宕起伏的情緒。
都是一個叫周延深的男人。
才能給予自己的。
楚辭忍不住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