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楚辭問。
“人總有好奇心。”
周延深答,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
“被人莫名調查,你總想知道原因。”
“想知道十年前發生了什麼。”
“而律師的身份,有些事很方便。”
周延深說的直接。
這話,好似在楚辭的心口丟了一顆巨大的石頭。
她的手心更是汗涔涔的。
下意識的交疊在一起。
這是楚辭緊張的表現。
但是楚辭的表麵卻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好似極為的平靜。
就連問題,都問的極為的淡定。
“那你查到什麼了嗎?”楚辭看著周延深。
周延深並沒當即回答。
而是就這麼看著楚辭。
楚辭迎著周延深的眼神。
卻有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就像是說謊被鬱紹霆看著的時候。
那種緊張和慌亂的情緒。
也好似無法在這人麵前隱瞞什麼。
周延深“為什麼這麼感興趣?”
周延深把問題問到了楚辭的身上。
楚辭深呼吸。
而後才淡定開口“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一邊是鬱紹霆。
一邊是周延深。
楚辭的這個理由。
也站得住腳。
周延深嗯了聲,算是接受了楚辭的解釋。
楚辭動了動唇。
才想開口。
周延深又忽然問。
“楚家在b市發生了什麼?”
“我記得你本名不叫楚辭?”
周延深問著。
之前好似提及過。
但是也不曾深入過。
今天倒是找了機會。
周延深順勢問了出來。
他讓景行去找楚辭的事。
結果一直到現在。
景行都沒查到蛛絲馬跡。
就隻能是最表麵的結果。
楚家當年犯了政治錯誤。
楚辭年紀小,被校園暴力。
然後就改名換城市了。
沒任何疑點。
但是越是這樣。
才越是有問題。
而楚辭被周延深問的時候。
卻不由自主的警惕了一下。
不過再看著周延深。
楚辭倒是漸漸淡定了。
“我父母是公務員,但是犯了錯。”
“他們被定了罪,我父親死刑,我母親三年牢獄之災。”
這些是查得到的。
楚辭也不需要瞞著。
周延深能問。
自然也是知道的。
“後來我就改名換地方了。”
“所以我母親現在隻能做一些最卑微的工作。”
比如當清潔工。
就算拿著高文憑。
也無法去任何好單位上班了。
楚辭說完,就不再開口。
周延深嗯了聲“rry。”
楚辭顯然不想再談。
“你去休息。我要去清理下這些。”
她比了比手中的床單被罩。
“等下我會讓景特助給你送衣服來。”
周延深嗯了聲。
楚辭立刻朝著陽台走去。
周延深並沒回到屋內。
而是就在客廳看著楚辭。
楚辭知道這人在看著自己。
也沒說什麼。
認認真真的把床單上的血跡都處理乾淨。
而後才丟進洗衣機。
又順便把周延深換下來的衣服也清理了。
這樣的衣服。
是不可能送去乾洗的。
但是被這人看著。
楚辭還是顯得很被動。
她隻能低頭假裝忙碌。
來回避周延深的眼神。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
周延深低低的笑出聲。
而後才無奈的搖頭。
……
晚上9點10分。
景行就已經給周延深送來了換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