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看著鬱紹霆。
他有些費解。
不太明白鬱紹霆的意思。
鬱紹霆是指想抓著周娩這根線嗎？
“周娩現在是精神有問題的人。”
“還在療養院裡，裡麵有最權威的醫生。”
“就算換到軍區的醫生鑒定也是一樣的。”
……
老李的言下之意就是。
周娩不能用。
周娩說的每一句話。
在法庭上，都是無用的。
精神病人的話不能作為定罪的標準。
他們要的是周延深的犯罪證據。
而鬱紹霆的意思。
老李也不至於不清楚。
鬱紹霆仍舊是不想把楚辭牽連進來。
“紹霆，事到如今，你還要堅持你自己的想法嗎？”
老李問著。
而後，他歎了口氣。
“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不想把她牽連進來。”
“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她和周延深結婚了。”
“隻要周延深出事，她必然就會被調查的。”
“那時候，任憑你或者鬱家的本事。”
“都不可能給楚辭脫罪了。”
畢竟十年前的事。
太惡劣了。
惡劣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加上現在網絡的發達。
隻要分分鐘的時間。
就可以傳遍到每個人的耳中。
全民討伐。
怕是結果更是不堪設想。
“而她若是我們的人。”
“這件事就容易的多。”
“上麵的人會保護她。”
“反倒是周延深伏法了，她就會被摘的乾淨。”
老李再和鬱紹霆分析。
他希望鬱紹霆不要執迷不悟了。
鬱紹霆沉默不語。
老李還在抽著煙。
一根接一根。
很久，久到鬱紹霆拿起手機。
主動撥打了楚辭的電話。
這件事，也隻能鬱紹霆來。
隻有鬱紹霆說的話。
楚辭才會有所反應。
而他們任何人去找楚辭。
楚辭怕是第一時間就會去找周延深。
反而會把現在的一切平衡都給破壞了。
結果——
鬱紹霆也沒想到。
楚辭沒接自己的電話。
甚至發微信的時候。
微信也已經被鬱紹霆拉黑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
鬱紹霆聯係不上楚辭。
而這意味著什麼。
在場的人都很明白。
“周延深也已經懷疑了。”
老李給了肯定的答案。
“而他應該是把楚辭給轉移到了柏林。”
這話是肯定句。
轉移到柏林意味著什麼。
他們無法聯係到楚辭。
他們的身份不能輕易的出國。
若是出國必然是需要層層審批。
是有特殊任務在身的。
而這樣的申請。
周延深必然會知道。
所以在時間上。
他們不具備任何優勢。
反而會把這些人全都暴露了。
更是陷入危險之中。
這下，辦公室內的氣氛。
又跟著低沉了下來。
久久不散。
“我來處理。”鬱紹霆淡淡開口。
老李看向了鬱紹霆。
“你要怎麼處理？”他的眉頭擰著。
“我會帶楚辭回來。”
鬱紹霆說的直接。
剩下的話。
鬱紹霆並沒再開口。
而後他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大家麵麵相覷。
但是在鬱紹霆的話裡。
他們都明白了。
鬱紹霆是同意讓楚辭出來做臥底了。
而這個動員工作。
是要鬱紹霆去說。
而非是他們。
鬱紹霆的話，比誰都有用。
在這樣的情況下。
大家都不免鬆了口氣。
這十年前的案子。
是把每個人都壓的喘不過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