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掙紮著起身。
驚恐的看著周延深。
“你要乾什麼?”
她想也不想的問著。
周延深重新捏住楚辭的下巴。
“婭婭也是我的女兒,自然隻能跟著我。”
“周家的人該死,那麼婭婭也是周家人。”
“而你,也是。”
一字一句。
是在宣判楚辭的死刑。
楚辭的力氣一點點的被人抽空。
再看著周延深。
最終。
楚辭低頭自嘲的笑著。
“所以你是把我軟禁在這裡嗎?”
“就像軟禁爸爸一樣,把我軟禁起來了嗎?”
周延深沒回答楚辭的問題。
“你把我送到柏林去,也是為了要軟禁我,是不是?”
見周延深不開口。
楚辭怒吼“是不是!”
周延深就這麼看著楚辭。
捏著楚辭下巴的手,並沒鬆開。
“楚辭,你信過我嗎?”
好似之前的囂拔怒張又跟著平靜了下來。
楚辭被動的看著周延深。
而後很冷淡的笑了“沒有。”
“我不會相信一個殺人凶手。”
“也不會相信一個滿口謊言的人。”
楚辭說的直接。
好似在這樣的話語裡。
徹底的讓自己和周延深劃清了界限。
而後。
楚辭不再說話。
甚至楚辭沒回避周延深。
就這麼艱難的站起身。
而後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周延深就隻是安靜的看著。
在楚辭走入洗手間前。
她忽然轉身。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情況。
一字一句的對著周延深說著。
“周延深,如果婭婭出了事。”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話音落下。
楚辭沒再看向周延深。
對於楚辭而言。
爸爸沒了。
不管爸爸是逃出來了。
還是彆的。
但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楚鄞沒了。
鄒麗從來不喜歡自己。
楚辭隻剩下外婆和徐芯婭了。
把楚辭的一切都剝奪了。
楚辭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很快。
楚辭沒入了洗手間。
周延深看著楚辭的身影。
沒再說過一句話。
……
楚辭不知道在洗手間呆了多久。
裡麵流水的聲音始終不停。
一直到周延深忍無可忍進入洗手間。
看見楚辭已經把自己衝到全身發白。
就想像是要把周延深的氣息從自己的身上衝洗乾淨。
而在周延深進入的時候。
楚辭的眼神看向了周延深。
是機械而麻木的。
甚至是帶著恨意的。
“怎麼,周總還要再來嗎?”楚辭嘲諷的問著。
周延深的眉眼越來越冷。
楚辭卻絲毫不懼怕。
“出去。”周延深陰沉的命令。
楚辭並沒反抗的意思。
而後,楚辭安靜的走了出去。
這樣的楚辭。
好似少了生機。
變得麻木不仁。
就像是生命被人抽空。
現在有的就隻是一個皮囊。
周延深看著楚辭從自己的麵前離開。
那手心攥成了拳頭。
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很久。
周延深才轉身走了出去。
……
楚辭沒入睡。
她可以清楚的感覺的到。
周延深在自己的邊上躺了下來。
她落入了周延深的懷中。
好似之前的安定都消失了。
現在剩下的就是驚恐不安。
但楚辭沒動。
掙紮的結果。
就是換來這人的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