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份調查報告,警方拿不到,而警方拿到也並沒任何用處。”
陸離說著“死無對證,找不到任何線索了。”
“肇事者就沒有任何家屬,是一個孤兒,也不曾和人聯係,更要命的是,惟憲查的時候,對方的戶頭也沒任何的問題。”
“這讓順藤摸瓜的難度高了很多,很難找到背後的人。”
“你知道周氏原來的情況,如果再牽連再這樣的事情裡。”
“萬一遇見一個有心人,那麼這件事的性質就完全變了。”
……
陸離把事情分析的仔細。
楚辭當然明白這點。
楚辭的手心攥成了拳頭。
因為過大的力道。
指關節微微泛白,那種緊繃的情緒,也顯而易見。
在這樣的情況下的,陸離沒說話,就隻是平靜的看著楚辭的。
楚辭深呼吸“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陸離搖頭“不知道,也可能再也不會醒來了。”
楚辭的臉色變了變。
“是,他的腦部受損極為嚴重,醒來的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現在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將來的事情,不敢保證。”
陸離也不敢誇下海口,就隻是實話實說的把實情還原給了楚辭。
楚辭的呼吸也跟著越來越局促起來。
是完全不敢看現在的情況。
楚辭沒說話,指關節泛白的情況也跟著越發的明顯起來。
陸離的神色也不太好。
“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想調查清楚所有的事情,怕是需要時間的。”
這個道理,楚辭當然知道。
楚辭也不會在現在為難所有的人。
“我能進去看他嗎?”楚辭問。
“可以,但是不能太久,裡麵是全消毒的環境,外麵的人進去比較麻煩,特彆是他現在的情況。”
陸離解釋了一下。
楚辭嗯了聲。
很快,陸離起身帶著楚辭。
但是陸離眼角的餘光不免看向楚辭。
楚辭的冷靜的讓陸離有些意外。
好似也忽然之間,陸離明白了周延深為什麼會選擇楚辭。
楚辭就好似是為周延深定製一樣的。
對於周延深的一切極為的了解和包容。
而他們之間是相輔相成的。
是彼此的依靠也是彼此的信念。
甚至是可以在彼此最為為難的時候,扛起所有的事情。
陸離在某種意義上是佩服。
周延深被送來,陸離接到消息的時候。
他的情緒是崩潰的。
起碼和現在的楚辭比起來。
陸離就慌張的多。
而楚辭就截然不同了。
想到這裡,陸離倒是也沒說什麼。
很快,他們兩人消毒後,就進入了重症監護室內。
裡麵的護士依舊在忙碌著。
楚辭並沒著急,就隻是在床邊站著。
周延深的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
看起來滲人的多。
平日清醒的男人,現在卻一句話都說不了。
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甚至身上的血跡都沒能好好的清理乾淨。
頭發也已經被徹底的剃光了。
楚辭忍不住深呼吸。
這樣的畫麵,好似讓肚子裡的孩子也變得極為的惶恐不安。
不斷的在扭動著。
楚辭撫摸著肚子,就在安撫肚子裡的孩子。
隻是這樣的安撫並沒太大的用處。
陸離低頭在檢查周延深術後的情況。
但是陸離的眉頭一直擰著。
始終都沒鬆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