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無行!
汗流的滿教室如沐春風,沉香濃鬱,聽題前後瘦兩斤,簡直是減肥妙藥啊!
時針的歡快,靜候著車輛的送歸,追趕著前來的車輛。
又是難舍的“分離日”,穆棻與她弟爭鬨著,可惜時間催促著她的腳步,怎是一米八大個的對手,怎麼都是秒敗的慘局。
而我回到家後,常坐在屋後樹林,坑坑窪窪高低幽深處聽風,識鳥兒,讀《紅樓夢》;春、夏、秋、冬,無論是霜雪雨露,還是“落霞與孤鶩齊飛”,常在屋後樹林聽不一樣的風,識彆樣的聲鳴,品不同的《紅樓夢》。
分針的悠哉悠哉,等候著宿舍無聊的閒鬨。
“小蒙,外麵溜一圈去?”
“你來啦,香木;好,等我一分鐘”。
剛到的杜蒙放下包,著急的去了趟廁所。一時間,穆棻也著急的追了過去說著“等我一下,我也要去”。
圍牆裡的風都是回旋的轉圈的,好像再說“來到我的地盤,休要跑!”
趁著現在到外麵“瘋”吧,許多同學可能都是這個想法;逛街、上網……比比皆是,就差搖著波浪鼓走街串巷喊著“洋煙洋火……”
可惜啊,聽不到兒時的熟悉,尋不到那年的味道;都隨著成長而拋到腦後,不知是忘卻,還是埋藏!
剛來到的栗哲,肚皮的不爭氣就鬨騰著,就需食物的攪擾,因而並沒有去學校而是到無名街,坐在小餐館中要份大碗燴麵5元。還是挺奢侈的,不過量特彆大。
寬麵、高湯配著小菜,喝著小酒吃著,扭頭見邱嶽外麵買東西,立刻來了興致叫著“老邱,來吃麵!”
“我去!下館子可以啊,你也想做兩天大款,十天土鱉啊!”邱嶽驚訝著問。
“啊,不是!隻是特煩,借給酒點煩惱……”
“籲!你們發財了?也想前兩天大魚大肉,後十天吃糠咽菜啊你們?”
“老範?”
“老柳要是到……”
“誰想我?”
“臥槽!剛還說你,神速啊”栗哲詫異道。
“神什麼速,剛才看見老範叫他也不搭理我?”
“是嗎?真沒聽到”。
驚訝的我“怒”說著“你們打算,前兩天大吃大喝,後十天‘涼水泡饃,饃自備’嗎?”
“臥槽!你們啊?好不容易奢侈一下吃個飯,被你們說的‘十惡不赦’呀?”栗哲喝著啤酒說。
一人一碗燴麵,一人一瓶啤酒,兩個小菜;喝著啤酒就著小菜吃著燴麵,臥槽!正準備碰杯,入耳便聞“呦吼,圈裡聚會呀怎麼不叫我倆?”
一口啤酒噴出,那知一個巴掌轉移著邱嶽臉的彎度,酒噴出的方向未能如願覆蓋住酒菜!
都在驚歎栗哲,出拳的速度,無人關心邱嶽臉的掌痕;這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難言!”嘲笑著玩鬨著又加倆菜兩瓶啤酒,給她們每人一碗米線。雖然如今的米線漸漸的退出味蕾的舞台,但是當時獨得味蕾的青睞。
無意中的偶遇,促成現實中的相聚。啤酒、小菜、燴麵,太市井,也挺奇葩!沒有小橋、流水、人家,來的有詩意;不過沒關係,那有那麼多詩意禪道,多的不過是煙火氣。穆棻與杜蒙兩女生,一瓶乾下啤酒臉不紅頭不暈,驚呆了我們。
喝的雪花都來圍觀,吃的冷氣來消散著圍在臉龐的熱。
“下雪了?”
“該回去?”
穆棻與杜蒙欲掏錢,男生在那有讓女生掏錢的,就讓她們先走了。
天空中慢慢飄起的雪花,驚歎著我們也催促著返回的腳。欣賞著雪花,酒已到尾聲,雪才起前音!站起腳,立起樁;一步三晃蕩,趕緊扶住栗哲。
“一瓶就乾倒,出息!我家的鴨子都能兩斤,直接成醉鴨”邱嶽嘲笑栗哲說。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笑著說著追走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伴隨著栗哲而蹲下。老板也急忙過來,背靠著碎裂一地的玻璃,詢問道“怎麼樣?”
“怎麼辦?”捂著頭的栗哲,鮮血浸出手縫看著老板笑著。
“問我,我都沒讓你賠玻璃門!快去醫院?”
我們仨忙抬著栗哲走,雪傾覆著如同畫起的白布,一點一點的生長在栗哲身上。
“你們仨,放我下來,散架了”栗哲擦著臉上的雪說。
“能走嗎?”
“隻是頭擦破點皮,有沒傷到腳?”
“歐呦,對啊!”
三人同時丟手,察看著徑直摔地上的栗哲,讚歎著“撞門也是個技術活!”
“買點碘酒抹抹就行?”我說。
“嗯,還挺會撞。要是職業碰瓷的,很快就能‘發家致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