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些無香的吧。”
她淡聲的出口,聲音裡麵也是有著可以聽出來的疲憊。
而後她便不再說話,又是睡著了,幾個丫環連忙相視一眼,將香爐裡麵的安息香換了下來,真換成了一種無色無味的。
一品香裡麵的安息香,有多種香氣,其中就有一味,便是無色無香,當然這一味香也是一品香裡麵,賣的最為好的安息香。
有時香多了不一定好,相反的這一種無色無味的香,卻是許多人家用的最多,也最是喜歡用的。
這一味安息香,與彆的香不同。
點燃了之後,不但本身無味,也能將屋內所有的雜味都是帶走,那怕再是重的藥味,不消片刻,便不會再有其它的味道留下。
這時,有一名小丫環也是小心的推開了半扇窗戶,將裡外的氣換上一換,而沒有過多久,裡麵終於打掃淨了,當然也是沒有什麼怪味而來。
而之於沈清辭而言,她仍是呆在那一層輕紗之後,更是無人見過她的真容。
直到這一日,謝思端了藥碗過來,這一次沈清辭終是揭開了簾子,而謝思一見沈清辭此時的模樣,不由的也是愣了一下。
“讓你看到了。”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走到了桌前,而後拿過了藥碗,放在自己的嘴邊。
而此時,她的麵色發白,嘴唇也是有些發青,本來極好的皮膚,也如同失服從了水分一般,竟是變的粗糙了很多,就連臉上也似乎都是長了紅色的小疹子。
“夫人,您這是?”
謝思果然是被嚇到了,她突是一指被沈清辭端在手中的藥碗。
“莫不是這碗藥有問題?”
“藥沒事。”
沈清辭也不嫌苦的,將藥也是一點一點喝了進去。
她輕撫著自己的臉,實在又是無力也是無奈的緊。
“夫人,那你的臉?”
謝思真的不知,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不過是一場風寒,怎麼就能變成如此,要知道,沈清辭的這一張臉,在京城之內,都是出了名的,若非親眼所見,定不知還有她如此傾絕之色,更也就是因為她的這一張臉,所以玉容膏才是賣的如此好。
可現在她的這張臉,這張用過了玉容膏的臉,被人見到,相信那些玉容膏,一盒也都是彆想賣出去。
“無事,”沈清辭將藥碗放下,“老毛病了,喝的藥太多了,便會如此,等到好了之後,會慢慢恢複的。”
“不過……”她再是將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這幅醜樣子,我到是不想見人了,我怕一個弄不好,我的玉容膏便無人敢要,到是墨飛一定會哭死的。”
真的隻會哭死嗎?
謝思表示懷疑,她感覺到時墨神醫可不是哭死那麼簡單,而是會哭死,再哭活,而後死去活來。
沈清辭再是拉上了細紗簾,躺了下來,身體還是有些不適,所以她也不怎麼想說話。